“为什么你会想到这种下三滥爱情里用烂了的情节?”我没好气地说,“泰雅怎么会那么傻乎乎的呢?有没有搞错!”
“他睡觉很不踏实。”他接着说,“常说梦话,会发出呻吟声,还会惊叫‘不要,救命’之类。我喊醒他后,他却不会多说一句,最多只是说做恶梦了。到底梦见什么也不说。我见过他吃安眠药,好象还是很厉害的那一种。”沉默片刻,他盯着我说,“你看他不会有什么心病吧?”
“你们通常睡在哪里呢?”我嘴上问着,心里想如果他回答“家里”就好好趁机嘲讽他一顿作为他嘲讽我的报复。
“开始他不让我到这里来。我们在外面开宾馆房间。听说有的房间朝向不好、风水不好会让人做恶梦,我还特地挑朝向好风水好的房间,哪怕要多花钱。我很想他在我身边安睡一夜,早上醒来时看到他还在沉沉地睡。他睡着时的样子非常美,就象天使,看到他的睡脸,什么烦心事情都可以忘记。唉,如果我能让他有安全感!”
“那很难说,象他这样的人,肯定什么可怕的事情都经历过。”说着,我又想起那一夜看到的他的眼睛,湿润的,幽深的,颤动的,“而且常常变换睡觉的地方。所以会做恶梦也很正常。而且,”我斜了他一眼,“有人老在他睡觉前对他做些粗暴变态的事情,他怎么能好好睡觉呢?”
“哈哈哈!”他大笑道,“是说我们做爱吗?”笑容慢慢在他脸上淡去,“有时侯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爱我。你觉得呢?”
“什么意思?”我面无表情地问,“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最低限度,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和我上床。”
“哈!搞笑!”这回轮到我反击了,“我一直以为你会很专心的呢。你不会是上着一个想着另一个吧?”
他没有在意我话中的讥讽:“你看,是男人兴奋了就该会有反应吧?泰雅他当然也是男人,应该也会有反应才对。可是,无论他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怎样扭动身体,甚至高声尖叫、抽动臀部,象是很高潮似地,可是我特地留心过...别笑!我在说正经的!我发现他从来没有在那时变硬过。”
我不是笑。我感觉很不舒服时就会有苦笑般的表情。我恨不得马上把马南嘉刚才说的话在我心里产生的生动而鲜活的形象彻底抹去。我受不了。马南嘉却追问道:“但是有时他静静地睡着了的时候,我伸手去抚摸他,他能象任何正常男人一样挺起来。可是他很容易醒,只要一醒,马上又不行了。”
“你他挺起来干什么?”我打了个哈欠,“想要他调转方向来上你吗?”
“哈哈哈...”他笑得几乎要躺倒在沙发上,“笑死我了!你真能捣浆糊!是不是做医生的没辙了就瞎捣一气?”
“我告诉过你现在我不做医生了。”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做医生了吧?”
热血从我脖子根里慢慢升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被我狠狠地压下去:“我为什么不做医生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好说,别打岔!”他正色道,“你说那应该说明他是会有快感的,可是他和我做爱的时候却没有,他是故意讨好我装出快感来的,是不是?”
我不得不承认马南嘉确实是一个很有洞察力的家伙,虽然很可能他并不明白他实际上做了一个很有效的鉴别诊断。我淡淡地说:“他是不是有快感,直接问他不就行了?你那么有阅历的人,当然能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
“废话!他当然会说我很棒。问题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快感,我真的无法确定。照医生的观点来看,男人是不是有快感就会变硬?”
“应该是的吧,”我再次打了个哈欠,“不过也不一定,反正在你的这种爱好方面我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不过至少他会射吧?”
“不太象,只会流出一些淡淡的水一样的东西,肯定不是射出来的。那是什么呢?”
是前列腺液。只要前列腺受到挤压就会流出,无论是否有快感。他那么卖力地显出自己的床上功夫,却得不到身下人真切的回应,应该会大受打击吧?可是看到马南嘉那么热切地企盼我的回答,我却不知不觉地开始同情起他来了。不,确切地说不是同情他,只是怕他下一次再变出什么花样来折磨泰雅。“也许就是jīng_yè吧。”我说,“不管你怎么想,最近最好别碰他。否则你也太没人性了。”
“当然我不会在他发烧生病的时候强迫他做爱。我可不是那种变态。”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我几乎要暴笑,但是厌倦感和睡意袭来,我打了第三个哈欠:“我不只是那个意思。”他挑起一条眉毛,似乎询问我什么意思。我对他的装傻行为很厌恶,冷冷地说:“你心里明白就好。算了,你们亲热吧,我要回家睡觉去了。”
“等一等嘛,我今天来其实不是为了找泰雅,而是找你。”
“什么?”这下我真的吃惊了,“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因为你单位的同事说你昨夜上班,而你家没人接电话,这里却永远是忙音,所以猜想你到这里来了。”
我在心里暗骂李斌这个单细胞动物n遍,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问:“照例是不能随便透露我们的行踪的。你用了什么魔法呢?”至少我已经知道了一条:利用了一个单细胞动物。
“那还不简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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