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亲不疏,唯陌生两字可言。
想起当日抱着陈玉儿怒视他的四喜,他觉得心底有什么地方颤抖了一下,捏了捏眉心坐到椅上,望着窗外的星月,叹了一口气。
午夜时,忽然传来狗吠之声,接着喧哗之声四起,兵戎声亦纷纷。
柳晋警觉地从床上跳起,披了衣推门出来,睡他隔壁的王子元和沈教头也跑了出来,两人一左一右护住了柳晋,往楼下院中望去,只见远处院墙边上,无数火把映照下人影晃动,丁队巡夜的兵士正在力抗,其他的兵士也手持刀枪从各处冲了出来,纷乱而又有秩序地分散开,将那批夜行人士围上。
三人看了一会,王子元赞了一声:“这些兵士操练得真是不错。”沈教头亦赞同地点点头。眼见拿着火把的人影被围困得差不多了,王子元怪叫一声,心痒难耐地直接跳下楼去,加入了战团;沈教头和柳晋对视一眼,皆摇头笑了,便也轻松地撑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混战。
一阵劲风忽然从脑后响起。
沈教头扑向柳晋,两人滚落到地上,只听“噗”地一声响,一条长凳砸到两人原先站的地方,将栏杆砸了个大缺口。
沈教头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将手中枪头一旋,身前却空无一人,只愣了一瞬间,便感觉腰部有冷风避近,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已被一股大力扫到腰间,身躯不受控制地飞出去,砸烂了栏杆,摔到楼下。
偷袭的人一脚扫飞了沈教头,弯腰来拿柳晋,柳晋不动神色,待他靠近时,忽然反击,手掌成爪状袭向对方双目,那人惊咦了一声,险险避开,已惊出了一身冷汗;柳晋见一击不成,一个打滚避到靠近房门处,双手将脖子上的玉佩细绳勒断,将其当成暗器打出,那人不知是何物打来,不敢硬接,连忙避开,柳晋乘机钻进屋内,正要去摸兵器,那人已跟了进来,一个飞身抱住柳晋双腿将他扑倒,柳晋反手以手肘打来,也给他避了,口中嘲讽似地轻笑了一声:“好险,居然这么扎手?”以腿压住了柳晋的腰,两手齐出拿住柳晋双手,反剪过来麻利地捆了,又往他口中塞了物事,抗在了肩上,破窗而出,直往前院院门奔去。
此时那批夜行人几乎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在了后院,前院相对空虚,这人抗着柳晋跳到了大门处,带人布防的四喜才看见了他二人,大喊了一声,冲杀了过来。
这人武功高不说,轻功更是骇人,抗着一个柳晋竟轻松地跳过了近二米高的院墙,急奔而去;四喜见了,也来不及做别的什么,奔前几步挑断前院栓着马的马绳,跳了上去,催马急追。
待王子元和沈教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跑过来时,柳晋与四喜已不见了踪影。42
这贵远县只是个偏远小城,城墙年久失修,多处毁损;那人显然是与后院那些夜行人是一路的,早规划好了逃走的路线,径直穿过一处倒塌的城墙跑到了城外,跑了一阵后,听见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口中“啧”了一声,调转了方向,往山林中跑去。
四喜纵马跟过来,见那人往山林方向跑了,跳下马将马缰一扔,提着长枪追进了林中。
夜晚的山林显然是不适合高速跑动的,但那人抗着个一百二十多斤重的柳晋,速度比之平地依然不差多少,可见其轻功骇人。
四喜大步迈进着,一双虎目盯紧了前方窜动的人影,这近一年的山间拉练可没白练,他的行进速度比那人也是半点不差。
那人跑了一阵,扭头一看距离渐渐拉近的四喜,“咦”了一声,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此时他抗着柳晋已跑了半个时辰,离贵远县已有些距离,眼珠一转,跑到一块略空旷的地面后,将柳晋扔到显眼处,自己轻身一跃,藏到了树后。
四喜见那人丢下柳晋突然不见了踪影,立即停下了脚步,将长枪握到左手,右手自腰后摸出一把折叠弩,打开弩身平端着,小心翼翼地迈进了场地中。
那人见四喜手中端着军用手弩,又极谨慎的并不靠过来,立刻放弃了原先的打算,脚下一拧,侧身晃入另一颗树影后,迂回攻向四喜。
四喜一听见动静,手一抬两发弩箭射了过去,同时庞大的身躯灵活地一晃,也藏到了树后,刚刚站稳,就见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过来,赶紧侧身避过,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一招不得,也现身出来,身形贴近了四喜,使他无法使用手弩,两手犹如巨爪般抓来。
四喜当机立断丢下手弩,长枪换到右手,枪身在腰间一旋转,枪头已对准了那人,当胸刺去。
那人只一个小巧的腾挪便避开,那双恐怖的手如影随形地不离四喜手腕关节处,仍是狠狠地抓来。
四喜自认动作算是灵活,但比起这人实在相差甚远,眼见要被对方拿住,也来不及多做思考,一咬牙,左臂在前,以左肩为武器,整个身躯往他怀中撞去。
那人没料到四喜用这种拼命的打法,手上的力道瞬间收回,往左侧一扭身,四喜撞了个空;不过四喜反应也不慢,收了脚后长枪在腰间又一旋转,枪头向后刺向那人,只是比起那人仍是慢了一步,枪头才刺出一尺不到,腰后便被踹了一脚,身体平衡再难保持,轰然一声倒到地上。
那人一脚踏到四喜背上,举起手掌。
“住手。”
那人身型一顿,四喜乘机一个翻身抬脚踢去,被避开了,他也乘机站起身来,手中长枪再次对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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