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方忽然上前,一把将陈之良的肩膀搂住,把他吓死了,那两个老墨也以为这就是动上手了,刚要往上扑,就听刘大方说:“事情紧急,还请借一步到你的办公室说话。”这几句是附着陈之良的耳朵说的,显得真是有说不出的机密。陈之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知他是在演戏,还是真地有什么机密事要向他透露。身子被刘大方紧紧地搂住,想拔枪手都没法动,只好由刘大方的胳膊把他架着,拖着脚,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同时回过头,示意那两个老墨跟上,别把他一个人丢下。
一进他的办公室,刘大方就把门要关上,不让那两个老墨进来,说:“这是咱们哥俩的机密事,怎么能让外人听见?”陈之良没奈何,就让两个老墨紧守在门口,把门也稍开一道缝。然后,他警惕性十足地看着刘大方,问:“到底是什么事?”刘大方看看左右无人,扑通一声就跪在陈之良的面前。陈之良被吓这一跳,实在是有过于朝他刺来一刀。他几乎是叫了一声,往后便退,脸都抽动起来,声音打着抖:“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刘大方说:“哥哥救命!”陈之良大奇:“救命?这是哪里话来?”刘大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毛茸茸的一只手。他把那只手小心地拿出来,放到陈之良的办公桌上。陈之良吓得直煞气,就要逃跑。
陈之良问:“这是什么?”刘大方说:“你非得答应救我一命,我才跟你说。”陈之良说:“好好,快起来吧,我我我答应你。”口气竟比刘大方还慌张。刘大方说:“我杀了人。”陈之良眼睛一翻:“什么人?”刘大方盯着他的眼睛,清楚地说:“罗伯特。”陈之良在那一刻就要拔枪,刘大方又扑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现在警察正在抓我,只有你能救我一救了。”说得词真意切,陈之良不由得也抓住他的胳膊,让他拖坐到椅子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明白嘛。”心想:“先不忙动手,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刘大方说:“南希被劫持的事,你知道吗?”陈之良故作诧异:“什么,她被劫持了?”刘大方说:“是啊,劫持者是两个美国人,一个跑了,一个被抓,关在警察局,他就叫罗伯特。南希本来脑子有病,吃这回一吓,病情更重,不得已,她父母从澳门来,把她接回去了。”陈之良一听南希没有同来,心里就是一松。刘大方续道:“警察把那个罗伯特抓住,一开始说是要审判的,可是,没过几天就把他放了。我心里很气愤,就想找那个罗伯特报仇。打听到他住在南郊的一个房车里,这天夜里,我就怀揣一把刀,偷偷地摸去了。”陈之良一听他所言罗伯特的住址不假,便更用心去听,相信他下面的故事更真了。
只听刘大方说道:“黑灯瞎火的,我就摸进了他的房车,把他的头给割了下来,还把他的手脚都切下,准备放一把火把房车烧了,来个毁尸灭迹。不料,跟他一块睡的还有他的女朋友,那个娘们听到动静,大叫起来。我追上去杀她,她跑得好快,怎么也没追上。可是,我的面目已经让那娘们给看见了。于是,我连夜收拾东西,就顺着一条大路瞎跑起来,不知怎么,就跑到了这里。”
陈之良听到此处,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很显然,刘大方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参与。以前他可能怀疑陈之良是青帮的,然而,这次绑架,完全是美国人干的,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他陈之良在后面。除非他从罗伯特那里问到什么,陈之良记得跟罗伯特提过自己是谁,但是老美对中国人的事那里分得出子丑寅卯?连谁是谁他们都总搞不清呢。关键是,刘大方是摸黑进去,把他暗杀的,罗伯特更没有机会说什么了。想到此节,陈之良不禁哈哈大笑:“好好,杀得好。这就是罗伯特的手?”把那东西拿起,看了一会,叫进一个老墨,让他去处理掉。
然后,回头对刘大方说:“从医院一回家,我就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朋友说达拉斯有一家好饭馆,让我赶快过来看看。我找你你那两天也不在家,可能正忙着南希的事,我就先过来的,没想到,一过来就干上了,连跟你联系的时间都没有。”刘大方说:“我正奇怪呢,怎么老陈忽然搬起了,连个招呼也不打,真不够朋友嘛。原来是这么回事。”就问陈之良:“听说这的生意相当不错?”陈之良得意地说:“那得看谁经营了,怎么样,看着还过得去吧?”刘大方激动地把他又吹捧了半天,才说:“现在fbi到处在抓我,兄弟想在你这里躲几天,不知行不?”
陈之良想:“这小子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说的话不能全信,说不定他多少对我也有怀疑,到我这来摸底来了。不过让他呆几天也不打紧,我手下人多枪多,要收拾他,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何况,他背着案子,还敢真地跟我动手?”想来想去,总之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占有绝对的主动。就哈哈哈笑着说:“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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