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黛只好来到刘婧身边,略为抱歉地说道:“姐姐,你还是走吧,我送你出去。”
刘婧走前,仍不甘心地回头说道:“肖老伯,请您务必要好好考虑一下!我真的很想向您学习宫中厨艺,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能有更大的突破啊。”
可是肖老伯久久都没有回应。即使有再厚的脸皮,刘婧也只好随着云黛走出门去。可是脚下沉重如铅,步子也走得异常艰难,刘婧提醒自己不能就此轻易放弃。
一路上,云黛好心安慰刘婧说:“爷爷很固执的,他做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我作为他的孙女,也曾经请求他传授厨艺,可是他就是不肯教。”
刘婧略感意外地问道:“怎么你也喜欢做膳吗?”
云黛掩嘴一笑,稚气未脱地说:“也不完全是。论起做膳,我更喜欢做汤和点心。”
刘婧温和笑道:“喜欢的事情就去做,千万不要让别人来主宰自己。”
云黛点头道:“是的。其实我很羡慕你,可以成为官家的御厨,对于女子来说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可惜爷爷食古不化,否则定会助你一臂之力。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悟性,不必非要去学,也可摸索出宫廷菜的奥妙来。”
刘婧无奈地摇头,却暗暗下了决心:“我不足之处还有很多,还不可以领悟宫廷菜的深意。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一定要让你爷爷收我为徒不可!”
肖云黛疑虑道:“姐姐,那你打算怎么做?”
刘婧坚定地走到大门前面,直直地跪了下去。云黛不忍,连忙作势要扶起她,不安地劝道:“你不必这样!万一爷爷不领情,你岂不是跪坏了身子。”
刘婧却朝她摆了摆手,异常冷静地说道:“你只要对你爷爷说,我一定会跪到他肯收我为徒为止。”
肖宅的大门并没有关上,而是任由刘婧跪在正门口。想必是云黛交待了管家,让她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想让全家上下都知道,企图让爷爷良心不安而就范。
外表柔弱的刘婧,骨子里却透着倔强,是一个绝不妥协的人。渐渐过了半个时辰,刘婧依然保持着腰身笔直的姿势。偶尔会有二三个路人经过,用冷漠、好奇和轻蔑的目光指着她议论纷纷,可她却不以为然。
可是老天似乎存心要与刘婧作对,却在这时下起雨来。初时感觉起风了,刘婧就料想到情况不妙了!一切都已来不及,从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沉闷无比。她一抬头,恰好看见细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落下来,铺天盖地的向自己袭来,淋在身上,潮湿而冰冷。
她依然跪在风雨中,不为所动。即使面对这样的困难,她还是不会放弃初衷,也没有被此吓倒。只为了心中的一个信念,这世上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
屋檐上已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丽的珠帘。一阵风吹过,雨帘像一根根的细丝奔向地上的杂草和墙壁。所幸雨势不大,一直都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路上的行人也都撑起了伞。
此时,刘婧的头发湿了,衣裳也湿了。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涔涔流了下来,冰冷着她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轻薄绵软的裙子贴在腿上,透着潮湿的凉意传上心头,只觉得膝下至脚尖一片又硬又冷十分难受。
恍忽中,刘婧终于看到云黛拿着雨伞冲了出来。云黛眼含热泪迅速来到刘婧身边,替她撑出一片无雨,并给她带来了惊喜。
“姐姐,你快起来!爷爷什么都依你了。”云黛笑遂颜开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刘婧坚持站起酸疼的腿,幸好这一切都没有白费。眼前微微一晃,只觉得头脑眩晕,冷不防一个踉跄,多亏云黛及时扶住她的手臂。云黛衷心地对刘婧说:“难为你了!是你的真心诚意打动了爷爷。”
虽然云黛如此说,但是刘婧知道她也一定为自己说了不少好话,肖老伯也才肯答应的。
“我先扶你去厢房休息,换件衣服再去见爷爷吧。”云黛还说服了爷爷,让刘婧在肖宅住下,并专门滕出一间客房给刘婧暂住。
刘婧回房换了一身碧绿的长裙,与云黛一起来到了肖老伯所在的正堂。他看到刘婧,连忙招手道:“刘娘子,快过来喝一碗红枣姜汤,驱寒的。”
云黛笑道:“爷爷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一碗红枣姜汤,还加了红糖。刚才你淋了雨,必须马上喝下去才不会受风寒哦。”
刘婧抬眸看到肖老伯的脸和蔼了许多,于是端起那碗姜汤喝了几口,感激地说道:“谢谢您,肖老伯。”
云黛适时接口说:“怎么还叫肖老伯,应该叫师傅了。”
刘婧有些踌躇地看着肖老伯,只见他微笑着颔首道:“你不是想让老夫收你为徒吗?是你的诚心诚意打动了我。难得你对烹饪之术如此执着,定是个可塑之材。”
听到了肖老伯的认可,刘婧慌忙叩首,兴奋地喊道:“师傅,请受徒弟一拜!”
肖师傅抬了抬手说:“请起吧,我们不必要注重太多形式了。你只要安心在肖宅住下,明日为师就开始授课。”
“爷爷,既然这样,不如也让孙女加入旁听吧。让我与刘娘子好有个伴。”云黛见爷爷心情好,趁机提议。
肖师傅沉思了片刻,对孙女叹道:“好吧。你一直吵着要爷爷教你厨艺,如今也一同依了你吧。爷爷只教了你爹爹一点皮毛,但是宫廷厨艺却都没有传授给他,因为他也用不着。”
云黛点了点头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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