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挺过来了。”我们骑着倒戈,巡视近两亩的麦田,这已成为饭后的习惯。
一年前,我们即将收获的小麦,被朗基努斯俱乐部付之一炬,来不及救援,片刻化为焦土。我脑袋由受到撞击,躺在床上将近半个月,头昏晕厥,几乎死掉。亏得小翠悉心照顾,加之潜习《以理时轮经》,鬼门关前转了一遭,加之命硬终于挺了过来。用《以理时轮经》疗伤,是受愈发模糊的彼特·维廷的启发。当年他胸口受了枪伤,运用上面记述的功法,三天以后,居然好了大半。代价是身体加速衰败,愈发老态。救命要紧,我忽略这些副作用,略微尝试。一股暖流海底轮升起,经过脐论、心轮、喉轮、眉间轮直上顶轮。从中脉散功,辐射左右二脉,再由此辐射周身百骸,脑袋上的创伤沿着中脉分散到身体其他部位,一处受伤,变成处处受伤。脑袋随之一轻,感知到全身疼痛反馈给脑神经,也不是滋味,不过性命无虞,已是万幸了。第二天,从海底轮处再次发功,那股暖流行遍全身,身体疼痛又减半。如是者六,又蒙小翠照顾,终于康复。
《以理经》催人早衰,病体刚刚痊愈,我忙不迭跑到小溪边自视。一看之下,并没有衰老,反而神采奕奕,年轻好几岁。我不由对《以理经》副作用产生怀疑,彼特并未说它副作用厉害,我是从他疗伤过后衰老下结论的。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忽略彼特近二百的遐龄,许是《以理经》还有动辄数十年禅定的加持,让他摆脱时间侵损,与我相见。这功法拥有医疗之效,兼之强身健体的功能,每日里,除了必要的打猎、收集野果子,剩下时间全身心投入其中。当然,陪伴小翠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渡过那段粮食危机,除了这个岛子足够大,资源丰富,还有些许运气成分。比如刘创世火焚事件发生后,沙滩上被海浪推送许多海鱼,按照先前经验,这是台风来临的前兆。我们没有恐慌,住在大树底下的洞,几乎可以无视地表一切威胁。我们抓紧时机,把这些被冲上沙滩的鱼捡拾起晒成鱼干,还有部分腌制鱼肉。当然,鱼汤是最开心的吃法,尤其是是守在洞里,聆听外面台风肆虐,而我们佳肴入口,泰然自若。那几天,暴雨伴随台风而知,我们凭借树洞主人优秀的建筑设计,雨滴居然丝毫没入洞。不过也把人给憋闷坏了,好几天不便出门,只能探出脑袋,吸吮通风口处清冽的空气。
台风过后,空气出奇的干爽清冽。我们只是稍稍透口气,就去查看麦田,看能否补救,哪怕搓出一星半点的粮食,也能糊口勉强度日。然而,我们低估了火焚的破坏能力。被台风、暴雨洗刷过后,麦田更加狼藉。黑乎乎的焚烧过后的麦秸秆,随着风雨蔓延到森林边缘。麦田边缘的玉米等作物,也被熏得东倒西歪,或者枝条叶子全体落广,成了光杆司令了。我们试图哪怕寻找一粒粮食都不得,越是寻找越是烦躁,只好放弃,另做打算。
“ah古村”也是瓦砾一片,残垣断壁。我很不理解那帮匪徒对这些建筑哪来的仇恨,非得一把火给烧了。从村头走过村尾,空气里残存焦糊味道,村庄自我证明他们先前的荣耀。没有悲伤,我还想着抽取物料瓦块、大梁椽子,建造房屋。当初它们完好无损,我怕屋主人生气,不敢动一砖一瓦。刘创世那帮匪徒正好替我弄出了建筑材料,虽然折损大半,拼凑出一百来平的小屋子还是轻而易举。我跳下倒戈,伸手去测试砖瓦木料的坚硬度,很好,得益于我们先祖的勤劳智慧,砖瓦轻且坚固,木料做了防火防蛀处理。适当配合,足够搭建好一幢小楼了。我在脑子里计算工程量,无奈的叹口气。搭建房屋也只能想想,我是主要的劳动力,黄小翠根本帮不了什么忙。哪怕她拥有我一样的体力,奈何每天的体力消耗,那点鱼虾根本供给不上体力消耗。
“小翠,我对不起你。”我冲她说道。
黄小翠“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从村头走向村尾,我们就像例行公事,非得,把废墟看完不可。没有人强迫我们这样做,就像被施了法术,而被人强迫着。终于,黄小翠发话了:“咱们两个到底想干嘛?赶快回去吧,什么也没有用。“
我“嗯“了一声,骑上倒戈准备回去。怀里的小狨猴可不干了,吱吱乱叫,好像有什么发现,非得等着我们去探索。黄小翠对它本来就很不满意,也不理睬,嗤嗤冷笑,偏过头去。
实际上回去也没有用,大眼瞪小眼,一筹莫展。我也没有说别的,就围着村子又开始转,希望,笑容后的提醒,确实不是发疯,而是确有收获提醒着我们。
终于,奇迹出现了。
在村子的西南角处,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赫然生长着,一小块成熟的麦田。它们生命力顽强,饶是被台风狠吹,也没有倒下,麦穗低沉,上面缀着生命的希望。
黄小翠儿比我还高兴,跳下知道哥身手敏捷的,跑到那片小麦田里,像个小女孩一样又蹦又跳,哭着喊着叫着闹着。终极的情绪是放声大哭,口中喃喃道,我没有错,希望我没有错。
我被这场面也是激的满眼噙泪,不由自主抱着黄小翠痛哭。她也不抗拒,我们索性哭了二十分钟,直把以前的愤懑、无辜、愤怒等各种情绪一起发泄。
我们小心翼翼,将它们收拢回洞,在适当的时候,重新归入麦田。以前先人们的麦田,杂草繁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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