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混江龙”李俊道出一条妙计,可破敌方水军。王子武道:“快些讲来。”李俊道:“于今我军新换了衣甲,可将那些旧的来使用。我军可多造一些船筏,列草人,穿着军衣于上。战时放在队尾,再多竖旌旗,远远看来,不辨真伪,似乎多了大批兵将,望之而令敌人心生畏惧。另外,多备鼓,大作鸣,气势上绝对压倒对手。致使贼军未战先有三分怯。交战之时,以少数兵将,再加上后头的假兵,幌为中阵,虽鼓却不前击,而多以弓弩行加防御。我集中力量,主要用于侧,快接速击,以优势制弱势,破敌左右之翼。敌方因为我中央大队‘强大’,不敢贸然分出兵力去增援两边,也更不敢轻率撞击我中军。倘若敢于冒险,冲我正中,用弓箭射住。即便他能靠得前来,之两翼也必定已为我军大破。左右夹击,歼灭之中间,此战可胜。”王子武听了,道:“可以一试。”于是,当天大家齐动手,又向王禀请调了一批人来,抓紧时间,赶制出来了不少的筏子。只是质量太糟,不过这无关紧要。另又捆扎了好些草人,将这几天换下的旧衣甲把草人伪装好了,使之立于筏上。每一条筏子之上,派有一人撑驶。
第二天一早,官兵往敌方水寨讨战。腊方水军主将高攀前战之后,心内不服,率队迎敌。可是远远望见官兵的船筏比前一天多了两倍不止,压压一大片,触目惊心。本军与之一比,太过悬殊。腊军的斗志一下子萎靡了三分,人人不住地嘀咕,难免胆虚心怯。这时,王子武一声令下,鼓声雷动,兵将齐呼呐喊,惊天动地溪水颤。气势磅礴不敢说,反正够大的。官兵两侧的船筏向腊军两翼猛扑而来。其速飞快,眨眼间接上手了。官兵多数兵力用于了两边,而腊军却是中间强而两边软弱,不经一击,立时慌乱,难以招架。而它的中间之队只待官兵中军来前,好战呢,却看到那敌兵中军似动非动,难测攻防意图。自己的两边已先不妙,虽然害了怕,却又不敢分派兵力,因为那对阵中军虎视眈眈,大概就等着这个呢。一旦你分兵两边,其必然会乘机大行攻击过来,将你瞬间打垮。腊军主将不知用兵,乏预备之队,且又短应变能力。于此种种,还怎见胜阵?高攀自领中军,见敌方的中阵一直不见大动作,心里头嘀咕不止,一阵浑血冲脑,既不分兵援助两边,也不后撤,摆脱不利,而是令中军冲前,主动进攻对方中阵,冒一冒险。然而密密麻麻的箭雨将其射住,前进不得。而想后退也不能了,其两翼之军于很短的时间之内已然被占绝对优势的敌方打垮。官兵于两侧里夹攻敌方中队。腊军哪里抵挡的住,大溃。官兵大胜,乘势力追击攻杀,斩敌大半。腊军水军主将高攀被敌将李俊杀毙。花威被箭射死。关熊逃亡。而官方折将一员,乃“癞头鼋”米良。
官兵水、旱两路皆打了胜仗,大军更是将腊军压得抬不起头来,将小小的青溪县县城最终“压塌”了四边墙。官兵环城攻打,破了城池,敌我双方又一番混战。胡督、方七佛、巫禽及部分残兵,突了一条血路,逃到帮源洞去了。
官兵与青溪县城歇了有二日,进兵帮源洞。帮源洞又名青溪洞、威平洞,在本县的西南。却道方七佛等众败至帮源洞的外围黄马岭,一稳脚跟,收拢了水旱残兵三、四千人,又从山内调来了杂七八的兵员,贴乎三千,进行防御。方七佛与胡督商议道:“敌人屡屡得胜,气骄志高,对我军相当地蔑视,以为我已经失去了反击的能力,干待就擒。其心有麻痹,深入危险地域也必会不存忌惮,我可就机憋过一口气来,出其不意,奋力回击他一回,定可得胜。”胡督道:“有理。”派人一作打探,得知王禀的大军在距离自己十余里外的伏鼍冈安营下寨,想必明日就会来攻打黄马岭。方七佛问敌军防护如何,探子道:“观之兵哨懒散,巡逻不紧。”方七佛对胡督道:“今夜晚间,咱们先发制人,去劫他的营寨,定保成功。”胡督道:“很对,就这么办。愿老天佑护我等全功。”当天夜里,教那水军将领关熊看守军寨,方七佛不顾前时与敌作战当中背受枪伤而未愈,亲率所选四千人马,如蛇出洞,“游”至伏鼍冈,接近了官兵的营寨。方七佛一声令下,自己居中,胡督居左,巫禽居右,三队人马齐冲,突入了敌营。官兵果真就由于轻敌而麻痹大意,疏于戒备,被腊军袭击一个正着。黑夜里又不清楚敌方来了多少人,惊乱纷纷。王禀也在梦中惊醒,匆忙稳军,指挥应敌。腊军大洗一番。见官兵多向一个方向集中,就知道要组织反击,方七佛急忙下令:“撤。”鉴于自己的能力有限,见好就收,滞留不得,退往黄马岭。官兵于后追赶不甚远,却猛然听得鼓声大作,呐喊声来自两侧,以为敌方设有埋伏(实则,兵无多少),赶忙撤退。腊军安然无恙,返回了自己的军寨。
腊军踹敌营,毁之半边,杀死官兵数千,伤无算。官兵主将王禀怒不可遏,恨得咬牙。第二天,整军大进,至于黄马岭。一轮接一轮,猛扑猛攻,不顾及伤亡数字,拿人命叠铺道路。仰仗兵众势强,终于占领了这里。所付出的代价自然可用惨重来讲。浴血奋战一场,腊军也几乎拼光了。腊将巫禽、关熊死于乱军之中。
官兵得下了黄马岭,由于伤亡过大,所以有必要进行临时的整编,也是征方腊一来最后一次。几日后,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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