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想不开出家了呢!现在这谢家, 也不过刚刚死了个谢域,还没有彻底顶罪呢,那永寿宫那边便容不得人活着多吃两口饭了,上去便是一个诬陷了!
你说什么?皇贵妃娘娘性情温和,不是这样这样的人?你知道什么啊,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带着好几张脸呢,你是住在宫里了还是住在永寿宫了,你能知道那皇贵妃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就不说旁的,就她那么,那么一个出身,爬到今天这位子,还真有人现在都当她单纯无辜纯善不争呢?啧啧,蠢也不是这么蠢的吧! 没有她在宫里孜孜不倦地吹着枕边风,他儿子敢那么猖狂地跟自己大哥顶着来么?
什么?你说是谢家的贵妃娘娘先找人弄得巫蛊娃娃诅咒永寿宫那位的小儿子?这你也信啊,傻不傻啊!就当时那阵仗,前脚查出来巫蛊,后脚便满朝参谢的阵仗,你确定不是四皇子那边贼喊捉贼地倒打一耙?不不,当然,我不是,我从没有丝毫对四皇子不尊敬的意思!只是,你也看到了,如今这情状,投不投靠大皇子另说,四皇子却绝对是相与不得的!
是是是,上边那些天潢贵胄、龙子凤孙们神仙打架,我们掺合不得,不然一不小心就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了,但是,但是,四皇子他这么搞,是要拖我们所有人下水,是不给我们洛阳世家留半分的活路啊!
如此这般的言论,傅从楦明里暗里、或有心或无意的,撞上过许多回了,如今想来,捂着额头连连冷笑之后,看着当下这糟心的混乱格局,傅从楦痛定思痛,干脆就决定直接壮士断腕了。
傅从楦叫来虞宁侯府的管家,冷冷地告诉他,“日后,镇南侯府那边来人,一律要先递拜帖,不予放人!”
手段再是高,单凭大皇子如此品性,傅从楦就不觉得成宗皇帝会愿意最后把位子传给他坐。而既然二房如此看不清楚,那两家的情谊,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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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破晓的兴宁坊里,大皇子府的偏厅里,几个谢家山字辈的青年焦急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大皇子的召见。
半刻钟后,大皇子府上的老管家轻手轻脚地进来,冲几位谢家人鞠躬道歉:“几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我们殿下日前受了寒,本以为无大碍,回来休息休息就是了,谁知道今天早上就怎么也起不了,对不住对不住,劳几位公子白白等着了。”
“不不不,”几位谢家青年慌忙客气推辞,言罢,也不免关心地问了一句,“大殿下怎么就突然受了寒呢?”
“唉!”老管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摆出了一副不可说的颜色,暗示道,“贵妃娘娘去后,陛下他,唉,说要以庶人处之,殿下呢,唉,就是太念情了,昨晚在谨身殿外跪了一夜,想陛下收回成命,给贵妃娘娘最后一份尊荣体面,只是……”
“大殿下真是孝顺啊。”谢家人纷纷感慨着,却没一个敢顺带着附和一句类似于“陛下薄情”之类的话。
——毕竟,几个谢家人对视了一眼,想到嫡系主支的下场,再左右四顾,现在还能全须全尾地留在洛阳的可不全是一群跟自己一般的不显眼的庶出旁支,有些东西,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既然今日是见不着大皇子了,几个谢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慨着便辞了出来,而被他们心心念念着“卧病在床”、“希望能早日好起来”的大皇子殿下,此时此刻,却正在洛阳皇城的一偏僻处,负手身后,从容不迫地等待着一个女人的到来。
苏鸣岚避开广阳宫里陆贵人的注意,以及包括虞宁侯在内各方有心人的眼线,险之又险地跑到了与大皇子定下的约定之处,气喘吁吁地向大皇子行礼请安:“苏氏见过大殿下。”
“姨母请起,快不必多礼。”大皇子微微笑着,满意地抬手亲自扶着苏鸣岚起来,温和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
“我不辛苦,我就是心疼殿下,那么小便没了母亲,又认贼作母,受了这么多年的屈辱,忍了那许多的委屈。”苏鸣岚感动得热泪盈眶,多少次,多少次午夜梦回,她所梦想的,也不过是与姐姐遗下的这位龙嗣开诚布公、推心置腹的平等谈话了。
——当初年少一腔热血,确实是抱着为自己不明不白地死在宫里的姐姐查清真相的一腔孤勇与执念头脑一发热便来了,但真入宫后,八年如一日地冷待冷遇,不能得见圣颜的妃嫔,在深宫里的日子,根本就不比最底层的那些宫女好上多少。
八年了,与其说苏鸣岚这八年是为了查一个真相、还一桩冤案而隐忍这么久,不如说,如果她不这么来一遍又一遍洗脑自己,催着自己在一片迷雾和几方纷争下努力地抽丝剥茧、一点一点地摸清楚真相,告诉自己当下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为了给姐姐的死一个交代,这八年的冷寂,她早便就熬不过来的。
不管怎样,无论如何,如今,这八年的坚守等待,执着探寻,终究都是有了一个结果了!姐姐的死虽然没有沉冤得雪,但害死姐姐的凶手已然伏诛,而面前这位姐姐留下的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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