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凤走了进来,嘲道:“你是被雨水砸了,还是求爱不成被打了?”
韩庆:“我出门忘了带伞,摔水坑里了。”他喝了一口林若凤递来的的咖啡,皱眉道:“什么味道也没有。”
林若凤幸灾乐祸:“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失恋是治不了了,脑子进水还能让大夫帮你控一控。”
韩庆嘴角一牵,说道:“阿凤,我不需要大夫,现在我脑子特别清醒。我想了好几天,终于想明白了一个大道理。”他转过身来,轻抚林若凤的脸,温柔地说:“就是,我不能白白挨揍。”
林若凤:“所以?”
韩庆含笑:“所以我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林若凤恼怒地推开他的手,“你真没救了。”
韩庆哈哈一笑。这几天他痛定思痛,翻过来覆地琢磨,怎么想他跟颜止都不可能走到一起。两人之间夹着小满、身不由己的婚姻、从古代穿越来的顽固父亲、狗娘养的流星石,还有可能永远无法逾越的性取向。但这又怎样?情圣猴子说过,爱就爱,跟这些那些的有什么屁关系?他爱他,所以他不能怂;不能怂,首先不能被颜止给唬住了。他爱他,他也知道他,石头硬是硬,但他是想要爱的,因为需要,所以比谁都把情义放心上。他有的是耐心,他多年存储下来的恋爱值还没使用呢,总有一天他会慢慢把石头内里的空隙给占满了。
提到颜止,他想起了流星石这棘手的问题。他严肃地对林若凤说:“我要了解我们流星石买卖的市场份额和利润,还有月亮湾的详细情况,你给我找个明白人来。”
林若凤道:“韩悦是最了解的。”
韩庆:“我不听他的,也别惊动他。”
林若凤一愣,他们三兄弟感情很要好,她不知道韩庆这是要玩儿哪一手?遇到敏感的问题,她的策略就是要尽快弄清楚,不要回避。于是她直接问:“流星石有什么问题?”
韩庆冷道:“如果不解决它,我会有很大问题。明白不?”
林若凤摇头。
韩庆轻叹一口气,又看向天空,悠悠道:“别问丧钟为谁而鸣啊。”
颜止一病就两星期,等他能下床走路不打晃,他感觉自己都躺成木乃伊了。
吃了何末给他熬的粥,他看天气晴朗,就决定回饼屋去看看。这十来天何末一个人要照看生意,回来还要照顾他,颜止特过意不去,心想让何末回来歇半天。
骑车到饼屋时,快到中午时分。老头老太太带着他们的小京巴都出来晒太阳了,槐树下又充满了孩子的笑闹声和狗屎,颜止望向这生机勃勃的街坊,心情好了点。
在热闹的人行道,颜止看到他们的小饭桌已经支了起来,何末和于桦照旧在忙进忙出,桌旁几个人在磕瓜子,是小鱼丸和洪斐,还有.....韩庆。
颜止大惊失色,停下自行车就走了过去。韩庆一眼瞥见了颜止,紧张地站了起来,关心地问“石头,你不是躺床休息吗,还骑车?烧退了吗?”说着伸出手背去摸他额头。
颜止推开他的手,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韩庆理所当然地道:“来吃饭啊。”
洪斐摸了一把颜止的脸,“烧是退了,脸色不太好,怎么一病就成小白脸啦。快坐下来吃点鱼,补补。”
颜止笑道:“晒两天就黑回来了。”他坐了下来,斜眼看着洪斐和韩庆相处得挺和谐,暗暗纳闷。
何末见到颜止,赶紧凑过去,“你怎么来了?”颜止用韩庆的话回敬道:“来吃饭啊。几天没回来,我们这儿挺热闹。”
何末一怔,想起了什么,狗腿地笑道:“多亏师姐和庆哥来帮忙,我才没过劳死在店门口。这几天都是庆哥送的外卖,师姐给看门,我才能在后厨干活儿呢。”
颜止想象韩庆开着保时捷送三明治、师姐叉着腰镇守柜台的画面,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何末脸上。
于桦坐了下来,用她一贯冷嘲热讽的口气说:“这看出来石头多能干了吧,两人才顶得了他一个。”
韩庆:“可不是吗,我见天就瘦了3斤,姐姐你不给蒸条石斑补补?”
于桦眼一眯,“你叫什么?”
韩庆从善如流:“妹子,没有石斑,左口也行啊,我不挑。”
于桦笑着站起来,“这还差不多。”
颜止听出来,韩庆这其实是跟自己撒娇呢。送外卖有多累多繁琐,他最明白不过,心里不由得又是感激,又觉得他其实犯不着。他给韩庆递了个眼色。
韩庆道:“有鱼吃,我去拿点啤酒。”
颜止随后站起来,“这饭不够了吧,我去热俩面包。”两人一起遁到厨房了。
☆、饿极了
一到厨房,颜止靠在墙上,拿了根烟叼在嘴里,思量着怎么开口。
韩庆抢下它嘴里的烟,责备道:“后厨不能抽烟,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吗?”
颜止夺回烟,点着了,笑道:“我两星期没抽了,难受,就抽两口行吗?”颜止这一软语相求,韩庆哪有不答应的,于是他递去一个空罐头,说:“别把烟灰弹地上。”
颜止一进来就发现厨房干净整洁得都能在里面跳华尔兹了,大玻璃缸里插了几把芹菜和大葱,一看就知道出自韩庆的手笔,跟他家舒适又闷骚的厨房相仿。
韩庆笑道:“你是要赶我走吗?”
颜止没见到韩庆就罢了,一见他跟没事人似的在树下吃饭扯淡,就觉得特舍不得--他扔掉一切重新开始,要的可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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