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雅的嘴唇永远都是嫣红的颜色,沾染着雨林中的湿润潮气。
路天忍了很久,攥紧的拳头,指甲都嵌进了手心,极力遏制住想要一口亲上去尝尝滋味的冲动。终究忍不住凑过脸去,避开那一张红彤彤的嘴唇,很小心地亲了亲海雅下巴上闪闪发亮的一粒紫水晶。
脆弱无力的唇掠过对方的脸蛋,悄无声息,片叶不沾,滴水未漏,却足以在心头留下无法遮掩的痕迹。
那时候,他其实在想,如果海雅是个漂亮妞儿,该有多好呢。
这一口可以毫不犹豫地亲上去,尝了他,啃了他。
然后死拖硬拽,也一定要拖着这妞回家,跟爸妈说:我喜欢上一个很村很村的原生态村妞儿。
第二天清晨醒来,路天对海雅说:“我教你说话吧!”
海雅茫然地眨眨眼,两手揉了揉尚自模糊惺忪的眼眶。
路天少爷哼唧了一声,嗯,其实自己也知道,“我教你说话吧”这六个字你这厮也是听不懂的,那咱就从头教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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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小黑喜欢小白 ...
22.小黑喜欢小白
路天很快就发现,对于语言完全不通、只能吱吱哇哇互相比手划脚的两个人来说,他想要教会海雅说人话,是多么艰巨的一项任务。
虽说出了自家国门,英语是上天入地、翻墙越界最通行的语言,可是小路少爷衡量了一把自己那一口悲催的发音和支离破碎的语法,还是决定直接上母语。
或许心里还是存留了些微的小龌龊:要是教会了小黑猿讲英语,这只小流氓就可以操着英语走出这片小树林,满世界泡妞儿去了,到时候自己拦都拦不住。可是,如果海雅就只会讲汉语,方圆几百几千公里之内,小黑猿就只认识自己一个,就只能与他交流……
路天一开始是很认真地想要从汉语拼音教起。
吭哧吭哧教了几天,上下嘴皮子都磨薄了一层,才发现这一招特别地愚蠢。
因为他根本就没办法跟海雅解释清楚,他这会儿教得到底是个啥,这“阿喔鹅,伊吾鱼”,“波泼摸佛,德特呢勒”究竟都是啥玩意儿。他在这里鹅鹅鹅,鱼鱼鱼地折腾了半天,上窜下跳,海雅完全就听不明白鹅是什么鹅,鱼是什么鱼,为什么要被强迫学习这些无聊的玩意儿。
于是他开始改变策略,直接揪着对方教单词和句子。
填鸭式教学,每天就在俩人常去的那几个地方来回地晃悠,指着树干念“树”,指着一串巴西蓝莓念“水果”,指着蚁巢树里的一窝红蚂蚁念“蚂蚁”,指着臭屁说“猴子”,指着自己念“路天”,再指着小黑猿念“海雅”。一个词念上个几十遍,小白痴海雅懵哩懵懂地也就记住了。
当然,海雅学得相当地缓慢吃力。这家伙平日里削个箭杆,搓个套索,捕个猛兽啥的,多么潇洒灵巧,可是每次进了小路少爷的课堂,就是一个口吃结巴、颠三倒四、满头拉黑线的德性。
每天傍晚,小黑猿给小白猿伙伴准备完晚餐,俩人吃饱喝足,就开始坐在宿营地的大树下,叽叽咕咕地讲话。海雅经常把新学会的单词混淆在一起,比如指着小白猿伙伴兴奋地念“猴子,猴子”,指着胸前颤动两枚大椰果的“汉堡包”喊“路天,路天”!
“你个臭黑猴子,你敢说我是那只难看的‘汉堡包’!哥们儿我长得比她好看多了行不行!”
路天气哼哼地伸手捏住海雅的脸,把某一张帅气的脸蛋挤成一只布满十八道褶儿的包子。
海雅却把小白猿的一切身体接触都当作了鼓励和奖赏,乐呵呵地扑倒路天,进行每日必做的相扑运动,喉咙里发出“路路,路路”的咕哝。大约是因为“天”这个字不太好发音,海雅经常图省事,就只把小白猿喊作“路路”。
“汉堡包”这几天忙碌得很
22、小黑喜欢小白 ...
,跟马瓦赫部落里另一只待嫁的美女“波/霸奶茶”卯上了。
起先是“汉堡包”为了讨好部落里最受瞩目的某一只光棍儿,摘了一大捧的巴西坚果,用掌形叶包裹好,羞羞怯怯地端给了王海雅。“奶茶”于是也屁颠屁颠地跑去黑河边,摘了很多串熟透透的蓝莓,捧了一兜子果实端给英俊的王。
“汉堡包”一看就不乐意了,直接钻进小树林,出来的时候胳膊下边夹着一整棵被她连根拔起的蚁巢树,把一棵树撴在海雅跟前:喏,帅哥,让你吃个够!看你还吃得下别人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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