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情知躲不掉了,她便提醒国庆道,就是捣鼓这事,也得把大门栓好哦,万一就偏偏有人闯进來了,可咋办。
国庆嬉笑道,我早就关上大门了,还偷偷顶了一根木棒,沒事呀,说罢,愈发大胆地给凤儿解裤腰带。
俩人正撕缠在一起的当口儿,国庆也就要激情汹涌地顺利入巷的关键时刻,门外传來一阵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有人“乒乒乓乓”地拍大门,喊道,国庆,国庆,你在里面吧!快出來给看看,别出了人命哦。
凤儿惊吓得差点儿昏过去,国庆的脸面霎时失了血色,变得忽绿忽蓝的,他把已惊呆了的凤儿一把推进了里屋的药库,自己慌乱地应道,咋啦!咋啦!出啥人命了呀。
门外的人急道,你见了就知哩,快点儿吧!耽搁不得呢?
国庆回道,好哩,好哩,这就开门呀。
直待俩人整理好了凌乱的衣服,凤儿又把有些乱的头发也用手理顺了,国庆才出去开门,他嘴里还叨咕着,正在清理药库呐,咋这样晚了还有事呢?
开了大门后,国庆一下子愣住了,他也顾不得装腔作势了,鬼催般地叫道,这是咋了,这是咋了,快进來,快扶进來呀。
一行数人在国庆的引导下,把两个血头血脸的人搀扶进了屋子,顿时,一股浓重的臭熏熏的酒气弥漫了原本泛着好闻的來苏水味儿的卫生所。
国庆顾不得询问因由,手忙脚乱地给俩人清洗血渍,查找伤口,见俩人都是外乡人,且都是一般的皮肉小伤,主要集中在眼角上和鼻子上,也就放下心來,他不紧不慢地给俩人消炎包扎。
凤儿惊讶地问同來的杏仔道,这是咋的啦!怎会弄得这般摸样哦。
杏仔不好意思地笑笑,回说道,也沒啥大事,就是俩人喝酒喝大了,划拳斗酒,斗恼了,就动手打了起來,好在沒闹出啥大事,万幸呢?
凤儿还想查问清楚,杏仔自觉沒脸面,就不跟凤儿搭腔了,他围着国庆,帮忙打下手,刚刚收拾停当,门外又有人慌慌张张地拥进院子來,扯胳膊拽腿地抬进一个人來,也是外乡來石子厂干活的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嘴丫子上直往外冒白沫儿,脸色干黄干黄的,呈现出一副死人的嘴脸相儿。
这次是茂响陪同來的,他骂咧咧地说道,咋都这么沒出息哦,见了点儿酒,就跟见了亲娘老子似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去让酒灌死泡烂了才甘心,你说说,这事丢人不丢人,简直都把先人的脸面也丢尽哩。
国庆安慰道,哥,你别撒急,打个点滴醒醒酒,也就沒事了呢?你还是坐下歇歇吧!
茂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扎撒着两手,无奈地对凤儿讲道,全是些穷命鬼,见不得一点儿的利处,才挣了这么点儿小钱,就开始烧穷包,烧得差点儿把命也搭进去咧,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呀,撞上了这么一群人,丢人又破财的。
凤儿无言以对,她应付了几句,就起身回了家。
被性事憋得难受的国庆,就算憋岔了气,也是脱不得身的,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凤儿的身影在大门口一闪而过,才老大不情愿地给这位晕主儿找血管,又心不在焉地扎针输液。
直到下半夜了,国庆才浑身疲惫头重脚轻地回到了家中,凤儿被惊醒了,拥被坐起,见国庆疲劳不堪的样儿,她想起昨晚他猴急的样子,便心下暗笑。
她故意认真地问国庆,咱赶快弄弄吧!我都等了你一夜哩。
国庆吓得直往床边上靠,他连连摆手道,饶了我吧!都盹死哩,明儿,明儿吧!
说罢,他翻身朝向床外,眼皮还沒合上呢?嘴里就忙不迭地打起呼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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