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这些人开始整理背囊,不一会,满地的物事被他们收进背囊,背囊又被扔回肩上,一片金属的海洋出现在众人面前,为首的3个壮汉一身银亮的板式甲,头戴造型漂亮的头盔,腰上挂一把长刀;其余的人一水的锁子甲,整个脑袋都包在金属中,只有脸部露在外面……
面前的商队频频抽着冷气,许久,商队的保镖头目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感慨:“天爷,这是支什么军队!”
赵兴也眯着眼睛打量着这支军队,心里在盘算:老子来到这地盘上那么久了,平常都在装孙子,如今要去前线,可装不得孙子,一定要让人人都知道我来了,哪怕不能像范仲淹那样,动用宣传工具,代表西夏人说:西夏人很怕。也要让后方那群人不要捣鬼。
等这支队伍收拾完毕,赵兴招手叫来向导,摊开地图与几名军官比划了一下,说:“前面20里就到补给点,来,诸位加把劲,到了补给点就可以歇歇了。”
对面那支商队还在目瞪口呆的望着这里,但他们手里的弓弩已经垂下来。这时,程爽颇有感触的说:“七叔,人都说不能纸上谈兵,可我们几千里路走下来,日日都在图上比划,算不算得纸上谈兵。”
赵兴大笑的解释:“自古以来,谈兵从来在纸上,不经过仔细计算,一拍脑门就去谈兵,那叫自杀者。记住,今后我们到了前线,每一次谈论兵事,都需要经过仔细的计算,一定要把纸上谈兵进行到底,才能做决定。”
这话说完,赵兴收起地图,招呼说:“启程!”
这片金属的海洋带着一片哗啦啦的金属抖动声,从商队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赵兴这一路都没有像经过的州县打招呼,但他这一队武装到牙齿的精锐家丁队伍还是引起了许多人注意,有御史曾打算进行弹劾,但考虑到庆州一带每月都在战斗,一年更换了4、5任太守,这时有人肯去庆州已经是幸事,人召几个壮汉保护自己,总不是大错吧。再说,现在弹劾赵兴,是不是可以令对方得偿所愿呢弃官而走,而后到苏轼身边帮忙。
这可不行,无论如何不行。
所以,御史们都心情复杂的注视着赵兴这次武装大游行,贾易一语道破天机:“他在闹情绪,我知道他在耍性子。我知道他怎么想:他肯定想,我在扬州安置了30000流民,开垦了20万亩荒地,使扬州财赋增加了一倍,原本苏老坡去了还可以大干,没想到却把我丢到了前线。我不高兴,快来弹劾我吧,我等着罢官呢。哼哼,我偏不如他愿。这事谁也不许说,他胡闹咱权当没看见,谁敢说出来,我绝饶不了他。”
此后,整个大宋朝对赵兴的行为集体失语。他们没想到,赵兴这一路耀武扬威走来,朝廷的不管不顾恰好使他的行为在民间赢得了极大的声誉,等他进入河东军,人们对他的胜利颇有点万众期待的意味。
赵兴在河东的第一次亮相也赢得了一个满堂彩,河东也是“镇州”,当地人对军械装备鉴赏力颇高,等这支队伍过去,商队头目冯宁喃喃的说:“天爷啊,装备这支队伍该花多少钱,每人浑身上下不得3000贯左右,一百个人,至少……30万贯,嘶——”
3000贯是河东一地的价格,水浒传里徐宁的唐貔甲,有人出到3000贯,可徐宁不舍得卖,因为这是他的传家之宝……
保镖头目伶俐,立刻怂恿:“员外,我听说庆州方向西夏人又打进来了,这一路上盗匪丛生,不如我们跟上这支队伍,也好图个安全。”
商队纲首马上醒悟,一叠声喊:“跟上去,跟上去!”
赵兴这支队伍像是一块大海绵,走了没多久,沿途的商队全被吸引在他们身后,漫长的商队绵延数里路,掀起的烟尘直向云霄,数里外都望得见。没走多久,几匹哨探的快马冲进商队,见到实际情况,长长的松了口气,此后快马频繁往来,胆子小的县令甚至燃起了烽火。
不久,一匹快马冲进商队,他在一个山坡上停住脚,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金筒,凑在眼前打量这支队伍,赵兴一见对方的动作,便频频冲着对方招呼:“快下来,臭小子,这一路上还能有谁穿的起这样的铠甲。”
这年头,能从怀里能摸出一副望远镜的,当然是赵兴的人,而能凑齐一百副金属甲的当然也是赵兴,对面的骑士还在仔细确认,这说明赵兴的调教总算成功了,士兵不再相信主观判断,只相信眼睛。
那位斥候看清了赵兴的队伍,欢呼一声,催马冲下山岗,边走边大叫:“七哥,我可算不得小子。”
这人确实算不得小子,他的辈分很大,甚至族长程不同见了也得喊一声叔,但赵兴的身份复杂,此人年纪虽小,赵兴见了,也称呼不了小子。
按程家坳新定的族规,辈分比赵兴高的,一律按年龄大小与赵兴论交,所以他以七哥呼之。此人是先期从水路赶来的先前人员,提前赶到这片地方,为赵兴的队伍搜集补给物资,他冲下山坡,没等赵兴说话便喋喋的喊:“七哥,本地的战马没有多少,我动用了你的名号,跟当地官府协商,才搜购到了十一匹战马,二十多头骡子,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赵兴笑着答:“不言,你起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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