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黎蔚凄凉的笑了笑
「你知道我在问什麽?」
黎蔚觉得很烦燥,他不想他离开,可是他不知道孟瀚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麽保证,「如果你想走就走吧!」
「黎蔚!」孟瀚的声音比平常更低,这样换著他的名字让他觉得心痛。
「我不清楚发生什麽事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面对的方式,你不要逼我。」
黎蔚想不出自己还能说什麽「我觉得很累!」
「唉......」他听到孟瀚叹了口气,然後没再多说什麽走出了正厅。
孟瀚走回自己的院落,却没推门进去,就站在可以看到黎蔚院落屋檐的地方,维持同一个姿势,很久很久都没有移动。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紧迫盯人,但他没有时间了,不能用强的也不能直接把人掳走。局势越来越明朗,大概就在明年春天了吧!可他跟黎蔚却还是在原地踏步。
他想不出办法,毕竟感情真的是两个人的事,虽感觉得出黎蔚对他的在意,但那不够,他需要黎蔚不顾一切爱上他的决心,这样一个副太史令的身份什麽都不能作,况且最後等著他们的是更大的考验,应该说是他必定要带给黎蔚的痛苦,他相信唯有爱才能原谅。
理智告诉他不该拖黎蔚下水的,但他就是想要他,他没办法就这样离开,更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丢下他,这从黎蔚死里逃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天色暗了,又是一天的结束,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日升日落仍是如常,日子照著天地运行安静的流逝,就好像永远不会结束一般。
这是一种依赖,知道天色会在一定的时辰变化,所以安心,从没想过一直在的人会离开,所以难以忍受。
「也许那比爱还更深刻吧!」黎蔚坐在厢房内,喃喃自语著。
房内尚未点起灯,朦朦胧胧地已经看不太清楚细微的事物,他却还是不想起身把灯点上,因为即使没有光线,他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泛黄的册子上写著一个大大的「杀」字,朱色的字迹分外刺眼,瞪著那个字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永宁十七年丁卯,威远大将军........」「杀」字就写在这段没写完的句子下
「这个字是爹写的吗?」
「威远将军不是跟爹一起连名上表的主事者,为什麽?」黎蔚不敢再想下去,但却挥之不去,这本册子夹在爹写的手稿中,尺寸比平常要来的小本,如果不是逐页翻索而突然掉下来,根本不会发现。
「杀」是什麽意思?是指威远将军被杀?还是......
那夜自看资料看的很晚,却发现了这本小册子,不知怎麽他马上决定要把这本带出来,远远听到孟瀚的脚步声,就躲了起来,这一连串下意识的举动让他说不出原因,只是心里觉得应该这麽作。
「去把蔚儿找来!带他到书房。」温和的男声匆匆吩咐了下人。
一个有著清丽脸庞的男孩推门走了进来,轻唤了声「爹,你找孩儿。」
站在书房的人听到声音,迟了一会儿,转身走近孩子,轻抚著孩子的脸颊,「蔚儿,你长这麽大了。」
男孩露出一脸困惑却又高兴的表情,他不习惯爹这麽靠近他,爹从来没有这麽亲腻的跟他说话。
「爹没办法给你好生活,但我们黎家有用不完的尊严和骨气。」
「孩儿知道。」蔚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记著,即使只是一颗别人手上的棋子,也要坚持对的事。」望著一知半解的儿子,又轻轻摸了他的头。
「去佛堂告诉你娘,说我走了。」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来了很多人,门外的灯笼让黑暗闪亮地异常。
那一夜,爹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他还没机会开口问娘「爹去了哪里?」
家就被查封了,之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黎蔚推开房门,望著皎洁的明月,很久没有想起爹娘了,不敢想,也不能想,越想越没办法坚强,但他一定要让自己坚强。
「棋子?」爹说的棋子是什麽意思?爹在死前知道了什麽?
握紧了手心,他希望不是心头所浮现的那个念头才好。
僵局之所以打不开,是因为各怀心事。
自从那天午膳之後,两人都没再多说什麽,心里的结一时半刻也解不开,那就暂且搁下吧!
孟瀚似乎正忙著别的事,黎蔚也如找找资料,或者到正厅整理宫里来的文件。
「黎蔚!」
「恩?」正在翻看文件,听到唤声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我们明天出宫,天一亮就出发。」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惊讶得抬头。
「出宫令以经核准了,你准备一下。」孟瀚平铺直述的说著,就像在交代属下事情。
「为什麽这麽快?」皱了皱眉,他觉得孟瀚很怪,想想自己已经有三天不曾见到他了。
「事情迟早都是要办的,快去快回。」
「你有事?怎麽了?」
「没事。记得准备,有什麽事再问我。」话一说完马上转身要离开。
「孟瀚!」黎蔚慌乱得叫住他,他不习惯这样,即使是从前孟瀚也不会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听到黎蔚的声音,虽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
「你在生气?」走向前拉住他的孟瀚的衣袖,轻轻问了句。
「黎蔚,我不知道该拿什麽态度面对你,太积极怕吓著你,逼自己对你冷淡又怕你伤心。」背对著他,看不到说话的人的表情,声音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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