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我去叫。”祁吟诣找到借口风一样逃离现场。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之后,给出结论:“应该是刹车踩的太急,没踩稳,撞车的时候一下子受不住力,扭伤了。下午去影像科拍个片子看看。”
医生说的很有道理,要不是祈吟诣亲眼目睹那只脚受伤的瞬间,一定不会有所异议。
腿长活该!祈吟诣心里暗爽,表面却是恭敬地说:“他是被车沿磕到了。”
“磕到不会肿成这个样子。没关系,处理原则是一样的。要先冰敷,给冰箱里冻些冰块。”
三人齐点头。
医生又说:“撞车不是小事,还是要住院观察几天。”
两人齐点头。
季宇看了一眼那默契的两兄弟:“我只是伤了脚,其它都没事,不用住院吧。”
医生还没来得及说话,孙尹乔已经开口了:“不行,还是听医生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显然这会儿的祈吟诣巴不得离季宇远远的,季宇不用住院,自己也就用陪他,可是:“是啊,听医生的,还是住在医院观察一下,健康第一”
季宇见祈吟诣强迫自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眼角抽完嘴角抽,“噗”一声笑出了声,随即“嗯”了一声。
孙尹乔下午约了合作方谈合同,吃完饭就走了。
饭堂的饭太难吃,季宇让孙尹乔晚上带饭过来,孙尹乔也应了。
季宇从急诊病房搬到住院部骨科,然后又睡了一觉。
祈吟诣第二次看这个人的睡颜,已经不会再被蛊惑,因为他心里有些厌恶:果然伪gay人品都不怎么样,上午我洗澡的时候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竟然一直不出声提醒我,后面还故意捉弄人,又挑剔又龟毛,果然跟秦总攻是一路人。哼!长得再帅又怎么样?!孙尹乔真是的,交朋友得看人品,怎么能单凭人篮球打得好就上赶着巴结!
等下午医生上班,祈吟诣便叫醒季宇,去向护士借了一辆轮椅,准备推他去拍片。
他刚把轮椅推在床边,就见季宇一把掀开被子,条件反射似的跳到五米开外。
这么大动作,看的季宇直皱眉头,他把双腿移下床,坐在床沿,见祈吟诣还躲得远远的,不满道:“我行动不便。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扶我一把很难为你?”
“……”祈吟诣这才发觉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有些欲盖弥彰,讪笑一声走过来,一只手揽住季宇左侧胳膊。
季宇“哼”了一声,将身体侧倒到左边,大半个人的重量压到祈吟诣身上。季宇比祈吟诣高、比祈吟诣壮,他这一侧,立马把祈吟诣压了个踉跄。
没办法,祈吟诣只好换一只手抓住季宇的胳膊,另一只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祈吟诣低着头,没发现季宇的嘴角随着他的动作勾起了一弯弧度。
一回生二回熟,之后季宇上下轮椅、上下检查床,祈吟诣都主动上前搀扶。
祈吟诣温顺听话的表现像只做错事的小狗,季宇使唤着使唤着就使唤上了瘾。拍完片没多久,他就让祈吟诣从冰箱里取冰块给自己的脚冰敷。
对此,祈吟诣表现特别积极。季宇看着他开心地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门,拿出冰块,关上冰箱门,快速地拿纱布包好,走了过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祈吟诣坐到床边,让季宇的脚放到自己大腿上。
十秒钟之后,季宇明白了什么叫不吠的狗才咬人。
冰块太冰,他稍微一动祈吟诣就拿着冰块紧跟着往上贴。他想抽回脚,却被祈吟诣一把抓住。季宇说:“可以了!可以了!我脚冻得都没知觉了!把冰块拿开!快拿开!”祈吟诣却置若罔闻:“多敷一会儿!几秒钟不顶事儿!”
故意的!祈吟诣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季宇赶紧求饶:“祈大少!祈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的蹄子吧!再冰一会儿小的要截肢了!”
祈吟诣被季宇这撒娇的调调和“蹄子”二字破了功,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季宇第一次看见祈吟诣发自内心的自然流露出的笑。祈吟诣的眼睛不大也不小,笑起来弯弯的像倒挂的弦月,两颗眼珠子波光流转,嘴巴因为笑意翘了起来,连带着突起的面颊,白皙中透出浅红色的粉嫩,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把。季宇的心脏一下子就被祈吟诣这一笑击中了,“嘭嘭嘭”跳得可欢快。
祈吟诣把季宇的脚从自己大腿上拿了下去,然后把包着冰块的纱布递给他让他自己敷。
季宇的视线从祈吟诣笑意盈盈的脸上移开,拿着冰块贴到右脚边上,脑子里却在想:刚才自己“嘭嘭嘭”的心跳是怎么回事儿?!越想越不对劲,脸唰一下子红了。
好热,他要去吹吹风:“推我下去公园走走!”
祈吟诣本以为给点教训这家伙会安分点,季宇一开口又是一个要求,他倒是有点儿惊讶于这人的迟钝或者是不识好歹或者是锱铢必较:“……行吧,不过你再敷一会儿!”
十分钟之后,祈吟诣给季宇披上一件厚外套:“走吧。”
这回,季宇没有再往祈吟诣身上倒。
☆、韩小灰
临盟医院是临海市最大的医院,在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是数一数二的高水平医院,每年从外地来求医的各种疑难重症患者多如牛毛。
要不是孙尹乔在救护车上灵机一动给季宇安上了“祈盛集团太子爷的好友”这一名号,季宇也不会被送来这里,更不会在被诊断“并无大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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