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四皇子早就吩咐桃夭将晚膳备好等在门外了。因为怕时间太长,所以也吩咐了桃夭半个时辰去热一次,此刻那桃夭就在门外呢。”陈之笑着回答。
“他倒是有心了,皇弟啊,你可是捡到宝咯。”临王笑了笑,接着道:“好了,晚膳我也不用了,给本王备些干粮,本王要连夜回宫。”
靖帝点点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了从秦华琅那儿淘来的一本史书。“传膳罢。”
“是。”陈之也不管临王的诡异笑容,只是把不肯进来的桃夭手中的食盒拿了进来专心替靖帝布菜。
“苏临川!”
“别别别,皇弟啊,哥哥这不是就走吗。”都连夜回宫替你做牛做马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靖帝抿了一口汤,看着陈之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开口道“什么事?”
“陛下,奴才这的确还有一件事……”
“说!”
“当初临王殿下匆忙建下这别院,所以只有这东厢是收拾好了能住人的,奴才琢磨着就把四皇子安排在了………您的房间……”说罢陈之一脸坦然的面对着靖帝诡异的视线,心中哀号:临王殿下哟,这件事您自个儿怎么不来说啊!
“陛下,此举若是不妥……那奴才……”
“这是怕是临王的安排吧?”靖帝加大了音量。“估计四皇子也不知道这事?”
陈之被靖帝凛冽的扫视一眼,冷汗涔涔:“回陛下的话,的确….如此…”
半晌,就在陈之以为靖帝不会说话的时候,靖帝终于是开口了,“你好歹去告诉他吧。”
“是,奴才领旨。”
秦华琅推开窗,仔细看着窗外的竹林,实在想不通,以临王的那样的性子,怎么会种上一从幽竹。现在正是夏末,天还很炎热,夜色降临,风吹着竹林悉索作响。那呜咽的声音总让他觉得有些诡谲。但他又想象不到到底哪里不对。
不对,当然哪里都不对。自从和靖帝遇见以来,没有什么是对头的。可靖帝到底要什么呢?他已经是天下至尊了。还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最多,最多是图了自己手里这点产业罢了。他若是开口要了,自己作为他的儿子,还能有不给的吗?
衡州发大水,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再如何也用不着一个皇帝眼巴巴的跑来凑热闹。若是这样那处处大大水难道处处都要来?年年发大水难道年年都要出宫?左右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父子亲情?呵,这真是个不小的笑话。在属于秦华琅的漫长岁月里,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父亲。而现在,即使是苏篱,也用不着那种不知所谓的玩意儿。
罢了罢了,最多就当做那人是临时起意兴致来了罢。多想无益。随他去了,反正他秦华琅也好,苏篱也好,什么都没有也就什么都不需要。权利可以丢弃,名利可以抛却,至于钱财,只要他还活着总不会少了活路。偌大一个帝国,养他这么一个区区闲人还养不起吗?何况他秦华琅靠的,从来不是别人,只是自己的脑子罢了。
叩叩——门外陈之恭敬的敲响了秦华琅的房门。“四皇子,您歇了吗?”
“进来吧”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来,陈之走进门才发现秦华琅一个人抱着手臂站在窗边,整个房间昏昏暗暗的,秦华琅不点灯,桃夭去给靖帝送饭了,灼华也不在身边。陈之暗自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刚刚秦华琅的姿势,就好像被全世界隔离的模样。自己拥抱着自己,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只是因为他想要保护。
“陈公公可是有事?”
“这……”陈之看了眼秦华琅的脸色,然后才开口道:“四皇子,奴才只是来告诉您,房间不够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您今晚怕是要委屈一点和陛下同住了。”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陈公公您就不怕会有报应的吗。什么叫房间不够了,什么叫只是来告诉您。房间不够了你到现在才来说??
“陈公公,这……怕是不合理吧。”秦华琅一脸菜色,房间太昏暗了,秦华琅也没有看清陈之幸灾乐祸的笑脸,只是从桌子上摸出了以截灼华备下的火折子点上了烛火。
“殿下,这可就不是老奴要说了,只是这空房的确是没有了,况且平常人家父子兄弟抵足而眠也不是没有的事儿,您呐就放宽心吧。”啧啧,照公公您这样说来,我秦华琅是不是还应该跪地谢恩以示圣眷?太无耻了,这话肯定是那个便宜不着调的皇伯父教的,除了他秦华琅还真就想不出有谁那么闲着没事闷得慌。
陈之看着秦华琅苦笑不得的脸色,拱了拱手,“时间也不早了,奴才这就去伺候陛下。殿下也请早些歇息吧。”歇息?怎么可能睡得着?
16、番外 ...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咱参考了很多资料都只能写成这样了。
好吧,这章无比文艺无比忸怩。
嗯,这章其实是送给小起童鞋的,因为小起童鞋不是总想要章肉嘛...那个,对不起拉,只能写成这样了。我在电脑前纠结了三个小时,觉得整个人都要分裂了。
好吧好吧,和谐社会,大家还是...
嘘——拉灯,不许说哦~
番外一
当然,这是在很久以后发生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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