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温柔动容,软化了一向僵硬的表情:“哥。如果这一次我回不来,就让我去陪爸妈。别找我。”
大步走出病房,不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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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黑暗里低笑,向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欢迎你加入我们。k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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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卧岛酒吧的人不多,陆抑是一个,周怀修也是一个。
周怀修深夜里驱车出行,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里面始终冷冷清清,琴师拉着悠扬的小提琴,人们喝着酒,低声交谈。那样的气氛,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酒会。
然后,他看到了陆抑。
周怀修很早就听过陆抑的大名,聪明,睿智,冷静,甚至有些无厘头。
彼时,陆抑正在喝酒,酒保一杯一杯地把各种式样的酒摆在桌面上,而他暴殄天物地当成白水一样猛灌。
周怀修感兴趣地问他愿不愿一起喝一杯。
陆抑抬起头,却用下巴藐视他,一言不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陆抑睡着了,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酒保习以为常,把陆抑未动过的酒水推到周怀修面前,面无表情问:“先生,给您打八五折,全买了吗?”
周怀修从未料到再次前往卧岛,竟然是kid的邀请。
尽管知道有危险,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萧单独涉险。
时间流逝,这段日子是长久以来血雨腥风中最平静祥和的时光。
年味越来越浓,人们期盼着新年的早点到来,然而有这么一群人却在祈祷时间慢点,再慢点……
不论心中的期盼如何,除夕还是降临了。
李萧站在窗前看外头纷飞的雪,微微一笑,撑起伞步入雪地里。
雪花轻飘飘地从天空飘下来,落在指尖,缓缓融化。
李萧偏头思考一瞬,回屋收起伞,取出大衣,戴上帽子,径直走入雪中。
冰凉的手直接触到白雪上,小雪球越滚越大,最终滚成厚实的大球。
李萧凝神看了半晌,一运气,将圆圆的雪球削成四四方方的长方体,坐了上去,闭眸凝思。
陆抑和周怀修商量完事情,正打算去趟警局,一出门就看见李萧坐在雪地里闭着眸像是睡着了一样,雪花铺落在他的发间、身上。
周怀修皱眉:“你在做什么?”
陆抑来了兴致,凑上前伸指挠挠他的下巴:“下雪了,没看见么?”手指一转,轻手轻脚拂去他身上的雪。
李萧睁开眼,淡然地摇摇头,发上的雪簌簌往下掉:“我在沉思。”
“嗯?想出什么没?”陆抑眉宇微挑。
李萧羞涩一笑:“我要吃蛋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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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决定前往的,就只有李萧,周怀修,陆抑,高明,警员们。
当然,凌哲再次被高明排除在外。
所有警员纷纷写下了遗书,在欢腾的城市角落,瞒着家人,全副武装。
一行人冲进了卧岛酒吧,零零散散的几名客人惊异地一哄而散,酒保淡定地擦拭着调酒器,在众人灼烈的视线里放下东西,绅士地弯了弯腰:“各位先生,家主等候已久。”
枪口同时对准酒保,酒保淡定地领着人走进酒吧后院,穿过一道门,眼前顿时空旷起来。
众人惊异地盯着如同拔地而起的城堡,呆愣在原地。然而再感到惊悚也不如李萧几个去过英国的人。
此刻,酒保微微欠身,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欢迎各位光临卧岛。”
一名老者从城堡里走出来,衣着得体,弯腰鞠躬,将人请进城堡。走到大门,当李萧、陆抑、周怀修、高明死人进了城堡,其余人却被挡在门外。
高明惊疑不定:“你要做什么!?”
老者面色不改,慈祥微笑:“请各位先生在门外稍稍休息一下。”
那些人曾同他一起出生入死,他不得不担心他们的安危。迟疑之下,希冀地看向李萧。
李萧接收到他的视线,顿了顿,又看向老者。
老者呵呵一笑,挥了挥手。
酒保回以绅士一笑,动了动手,手中飞出细针迅速向门外射去——
门外的警员们诧异地动了动身子,更诧异地看向酒保。
酒保额角落下一滴汗,傻愣地将目光移向微举着手的少年,阳光斜照,闪过明亮的光。酒保兴奋地蹦起来:“好厉害!再来!”
老者伸手拦住他,向李萧施了一礼:“pr勿介怀。我们只是想让外面的先生们好好睡一觉,没有恶意。”
李萧放下手:“清醒着也无碍。”
老者恭敬道:“谨遵圣谕。”
高明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李萧。生杀予夺的权力,kid竟如此轻易地将他送到一个少年手中。到这时,让他相信李萧和kid没有任何关系,他如何都不肯相信。
世上欺骗太多,连都是kid的人,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相对沉默地走过熟悉的场景,陌生的黑暗之门缓缓打开。
温暖的阳光照不进黑暗的角落。
笼罩在巨大阴影里的大殿上,一男一女立在象征王座的两端。
男的是熟悉而陌生的脸孔,程思古缩了水一样小小的一团,看到李萧激动得想蹦过来,后颈却被轻易扯住,拉回原地。
女人清咳:“欢迎来到卧岛,这里是长生殿。”
“我仅代表我主——”含笑的目光落在李萧身上。
“pr,请问您找到殿下了吗?”
四人走入长生殿,殿内阴凉沁骨。
李萧闻言,略略一笑:“找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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