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邻县的县太爷应该是个苦出身的,不爱山珍不爱海味,尽爱吃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样的话,符卿开也听了一耳朵,弄得他哭笑不得,也懒得辩解。
这刘府的人这几日开始办丧事了,符卿开日日去那儿东问西瞅的,众人都有些烦他,只是忌惮他身后的那个带刀的冷面捕头,也不敢表现出来。
这刘鸥一死,刘老爷一病,这刘府居然是个小妾在当家,真是闻所未闻。幸亏今日去的时候,刘管家说,‘夫人’也就是那个小妾,她的娘家弟弟来了,正忙着招呼,没空来符卿开面前招他烦。
“刘管家,夫人找你呢!”一个小厮一路小跑着叫着。
“好好,马上去!”刘管家刚把符卿开和武昱岩二人带到刘鸥的房门口,本想在一旁候着,不料来了差事,只能匆匆告别。
武昱岩推门而入,屋内倒是整整齐齐的,桌椅案几一尘不染还有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红床,粉被,绿罗帐。姑娘都不喜欢这么花俏的吧?”符卿开看着屋里的装饰,有些怀疑自己进错屋了。
“你见过姑娘的闺房?”武昱岩偏偏抓住了这话中不是重点的重点。
符卿开很是无语看了武昱岩一眼,有些心虚的说,“见是没见过,那我肖想一下总是可以的吧。”符卿开说完这话,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忐忑。武昱岩正弯着腰,背对着他,翻看着衣柜子里的零零碎碎,符卿开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
“这屋里,有个外来客。”武昱岩直起身子,从衣服堆里用刀把勾起了一件粉黄相间的肚兜,上面绣着两朵娇艳欲滴的月季。
符卿开是第一次看见肚兜,还是如此艳色的一件,顿时面红耳赤起来。“这这这,”他磕磕巴巴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上面还有口脂。”武昱岩面不改色的说,用手指指指肚兜中间那一抹嫣红。符卿开耳朵里几乎要冒烟了,武昱岩如此淡定,像是手里头拎着的不过是两根油条,符卿开简直佩服他。
武昱岩把肚兜搁在圆凳上,走向床铺,掀开被子、枕头,搜索起来。符卿开也上前,在床沿边上的夹缝里细细的搜索起来。以他的经验来说,这可是藏一个东西好地方。
‘咦’,符卿开的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他使使劲把那硬物整个掏了出来。
“你看这是什么!”符卿开自己还没细看手里的东西,就迫不及待的展示给武昱岩看,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符卿开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玉质的柱儿,柱体有三指粗,上面雕了一圈圈的沟壑,柱底下还挂着系着铃铛的流苏儿。
符卿开之前从未见过这东西,但是他毕竟是个男子,一瞧那柱的形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的脑子,蒙的一声响,手里的玉势像是一根刚才火里取出来的铁棍一样烫手,他急急的把那玉势往床上一扔,掌心像是长了水泡一般又热又痒。
武昱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住了,他只听见符卿开先是兴高采烈的叫自己,给自己展示那个物件,继而变得面红耳赤,洁白纤长的手拿着那个物件,倒分不出倒是这手是玉做的还是那圆柱儿是玉做的。
不过武昱岩很快回了神,把符卿开拽出刘鸥的房间,着急忙慌的寻了一个水房,又在路上拽了一个小厮叫他帮忙拿罐皂角粉。
符卿开的掌心被皂角粉磨着,被流水冲着,心里总算平复了些,“你说,那东西该不会是用过的吧。”符卿开‘悲痛’的说着,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没事,洗干净就好了。”武昱岩搓着他的手心,安慰说。
符卿开面色郁郁,脚步虚浮,顶着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回到刘鸥的房间。
刘管家正站在房门口往里头张望着,见到他俩,说,“两位大人,小的还在想你们去哪儿了呢?您就回来了。”
符卿开无心应酬,只说了声,“嗯。”便迈进屋子里头。
武昱岩跟在他后头,见他一进去便猛地回身,力度之大险些扭伤了脖子。“刘管家,你把这圆凳上的东西拿到哪里去了?”符卿开皱着眉问。
武昱岩快步走到床铺前,“还有着床上的。”
刘管家一副懵懂的表情,“什么,什么东西。”
符卿开的话被噎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
“圆凳上的肚兜和这床上的玉势。”武昱岩看他窘迫的不行,于是替他说,符卿开听到这些词,耳尖又红了。
“肚兜和什么?”刘管家疑惑的问,他半张着嘴,手里还端着托盘,上面有两碗给他们二人的甜汤。若说刘管家是装出来的,这表情和道具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符卿开用手背抵着自己的额头,水洗过冰冷的手感让他稍稍回神,“就是,就是我们在你家少爷房里头找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放在房里,去了一趟水房,回来就不见了。”
刘管家听说是跟自己少爷的案子有关的,诚惶诚恐的说,“这小人当真不知啊,小人的脚还没迈进过门里去呢,真不是小人拿的。”
符卿开见刘管家一大把岁数了,行为举止又实在是不像,便出言宽慰道,“既然不是你拿的话,还会有谁呢?”
“这,”刘管家把托盘搁在桌上,“虽说这今天府里头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的,但这地儿也不是什么偏僻的禁地,谁人都是有可能来的啊。”
武昱岩在符卿开问刘管家的时候,一直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那种被人暗暗窥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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