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有朋友过来帮忙做……”徐泽如将油麦菜吃了,舔了舔唇边的酱,“其他时间叫外卖。”
“……”
“凶猛,我无所谓,但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冒险……”推了推菜盆,徐泽如忍着笑劝徐远南,“乖,吃吧,纯天然,原生态。”
“……”徐远南瞬间了悟,他真是个傻蛋,居然信了自家弟控老爹那句——你小叔会好好照顾你。
无肉不欢的徐远南默默起身进了厨房。
葱花烹锅,把切成厚片的绿萝卜放进锅里炒了炒,加鲜虾翻炒,加水,加盐,盖锅,徐远南长吁了口气,默默地开始切那块七分瘦的后肘肉。
鲜虾炖萝卜的香气飘出厨房,随之而来地却是一声重过一声的菜刀剁菜板儿的声音。
蹭蹭鼻尖,徐泽如拿着根黄瓜进了厨房。
“当!当!当!”
“咔哧!咔哧!”
徐远南卖力的剁肉馅,徐泽如靠着门框不紧不慢地嚼着黄瓜。
徐远南翻了个白眼,调好肉馅,泄愤似的切好黄瓜片,捏了一撮小葱花撒进锅里,熄火,出锅。
徐泽如嚼完最后一口黄瓜,好心提醒:“囝囝,你还没放味精。”
“……”徐远南将汤勺放进汤盆里,挑眉斜睨靠着门框微笑的男人,“端走。”
两道菜都是汤菜——鲜虾萝卜和清水丸子。
当徐远南端着清水丸子出来的时候,徐泽如已经不客气地吃了半个馒头,两碗萝卜,手边餐桌上堆着一小堆虾壳儿……
“不好意思,太饿了,一时没忍住……”徐泽如十分不见外地起身,从徐远南手中的汤盆里舀出一个丸子,吹了吹,放进嘴里,吞吃入腹,挑眉极似别有深意地赞叹,“果然还是小丸子好吃。”
“……”我不是小丸子,我没有被调戏。
“大哥说的果然没错,你做饭真的很有你奶奶的味道。”
“!”卧了个槽!他这是被他家老子卖了呢还是卖了呢?果然找回了弟弟儿子就成了浮云么?
只是为什么生不出嫉妒,反而看着无耻的小叔以极优雅的动作极快的速度吃丸子喝汤的德行会莫名心酸呐?“小叔,问你个问题。”
“问。”
“去年奶奶过生日……”看着徐泽如缓缓停下了进食动作,徐远南盯着那只在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的耳钉,慢吞吞地问,“你都到奶奶家楼下了,为什么不上去?”
☆、抓现行
“你都到奶奶家楼下了,为什么不上去?”
虽在极力掩饰,青涩未脱尽的眉眼里还是泄露出了一丝触人心弦的心疼,简直和他爹一样,心善,温暖。
嘴角保持着原有弧度,颇为遗憾地看着那抹心疼自熟悉的眉眼间消失,转而被不耐取代,徐泽如垂下眼,慢条斯理地吃完碗里的丸子,放下勺子:“啊……”
“我去洗碗。”
显而易见地逃避,挠得徐远南心底的草晃来晃去,一刻也安稳不下来,直至厨房里接连传出三声:“啪!啪!啪!”的声音。
无语地看着地上的陶瓷碎片,徐远南抽搐嘴角:“小叔,您外号是厨房天敌么?”
“嗯,你爸没告诉过你?”
“……”什么都承认,要不要这么脸大!我只听人说过因为天庭太饱满又行四,您得了个别号——四背儿娄头,简称四背儿娄好不好。
将人请出厨房,拿了笤帚和簸箕清理地上的碎片,洗净幸存的汤盆,徐远南转身看着又堵在了厨房门口的叔,“我爸只告诉过我和徐远东,小叔如何如何优秀……”
“每次我俩犯了错,我爸总要提一提小叔,小叔聪明、睿智、温柔、乖巧、善解人意……优秀的无所不能,简直就是全能的代名词,而我和徐远东……”
“就是蠢笨又顽劣的猪猡。”
“能一直充当正面教材我深感荣幸,不过……”徐泽如抱着胸,了然地笑,“囝囝,夸张是一种文学手法,你学得是建筑设计,需要的是丰富的想象力和严谨的思维模式,脱离实际的夸大其词可不是好习惯……”
“而且据我所知,大哥从不会如此直白的贬低别人。”
“!”要不要这么像兄弟?要不要这么随时都可以上纲上线?哎呦我去!
“我去泡个澡,你可以用客卫,里面的东西除了剃须刀你随意用……”徐泽如揉了一把觊觎已久的头顶,揉乱了顺直的毛,心情愉悦地收回横在厨房门口的腿,转身,边走边解着衬衣扣子补充,“如果你没有洁癖的话。”
“以后不要揉我头顶。”
“啊……”徐泽如转身,不容拒绝地否定,“不行,只要在我眼前晃,你就得让我揉。”
敞开的衣襟露出恰到好处的胸腹肌肉线条,徐远南色/色地看着徐泽如慢条斯理地脱了衬衣丢在地上,毫不掩饰地欣赏着性感的蝴蝶骨,瞄着裤腰处若隐若现的浅勾,目送徐泽如走向主卧,忘了去问为什么。
倒是徐泽如果然十分善解人意,在身形消失在主卧门口之前主动留下了解释:“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二十几年前就想了。
*
徐泽如的房子在静园四号楼18层,建筑面积一百九十几平,三室两厅两卫,在270°转角餐厅里能看山看水,客厅落地窗前能俯瞰小半个乐成市的景色。
房子很大,家具很少,客厅里非黑即白,显得很是冷清。
最有人味儿的飘窗尚含羞带涩地躲在主卧里没跟徐远南见过面,闹得徐远南直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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