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伊墨伸手把木鸟关了,一回头就看见慕小七可怜巴巴的眼神,知道自家的小徒弟担心又把他一个人扔在梅花苑,不禁笑了起来,道:“这次不把你留在苑了,你师兄师姐都不在,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慕小七立刻笑了起来,兴冲冲地要去收拾东西,慕伊墨失笑,拉住他压在椅子梳头发:“一说要出门,你就高兴成这样。”
“因为师傅出去从来都不带我。”慕小七趁机跟师傅抱怨了一句。
慕伊墨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小徒弟的头,承诺:
“那以后去哪都带着你。”
如果说京城是天子脚下,那将军府就是离天子最近的地方,从皇宫的南门出来一盏茶的路程就可以看到将军府。
于飞轩公子小小的脸已经变得青紫,嘴唇发黑,张着嘴喘气,一副呼吸不畅的样子,慕伊墨伸手摸了摸小公子的手脚,冰凉凉得冷得可怕。
“的确是奇毒。”慕伊墨自语了一句,握着于飞轩细细的手腕继续细细地探脉,“先是中了寒毒,还被喂了烈酒……”
用的毒种,用毒的伎俩,都是五毒门用惯的。
慕伊墨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苏江涴看着慕伊墨严肃的神色,握着小儿子冰凉凉的脚,心里那点希望缓缓地往下沉,眼圈一红,哽咽着问慕伊墨:“慕苑主,小儿还有救吗?”
“当然有。”慕伊墨朝苏江涴安慰地笑了笑,跟夫人说明情况,“小公子只是中了一种寒毒,加了点烈酒,损伤了小公子的脾脏,只要驱寒,养好脾脏,小公子不出三月一定可以痊愈,我待会就写个详细的方子。”
苏江涴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慕伊墨点了点头,又肯定地加了一句:“真的。”
行医多年,慕伊墨心里清楚这个时候的于夫人只是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慕小七听夫人连问两遍,心里也能理解于夫人对儿子的担心,笑着给于夫人定心:“夫人放心,当年我都半死了还被师傅救回来,给小公子解毒肯定没问题的。”
苏江涴闻声抬头,看见慕小七那一张笑脸,怔了怔,心却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终于在多日的忧心之后展开一个宽慰的笑容:“真奇怪,看见你就感觉很亲近,明明是个孩子,却让人感觉那么安心。”
“那小公子好的这段时间,夫人如果不放心我就常常跟夫人说话。”慕小七看着苏江涴,留意到夫人凌乱的长发,红红的眼圈更是显得憔悴,一时间竟有些心疼,忍不住提醒,“夫人去梳洗一下吧,眼圈红红的。”
苏江涴感觉慕小七这个孩子让她觉得亲近,想和他说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慕伊墨就先喊了一声:“小七,过来替为师研墨。”
慕小七立刻跑到桌边替师傅摊开红痕纸,细致地放好笔墨,站在桌子旁边看师傅写字,慕伊墨的字写的洒脱,字和字之间时常有连笔,慕小七看的十分认真,等慕伊墨把整个方子写完,才评价了一句:“师傅的字真好看。”
慕伊墨闻言失笑,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头,把晾干的方子交给旁边的管家。
“苑主和徒弟的关系真好。”苏江涴拿到了苑主的药方,心里又放了放心,看到两人举止亲密,开口打趣。
慕伊墨闻言又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看着小徒弟傻傻的表情,笑着回应:“自家的徒弟肯定要宠的。”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更何况小公子身中奇毒,年纪又小,很多太强的药用不了,只能用温润一点的药慢慢地调理。
小公子的毒难解,苏江涴便吩咐下人腾了一间空房给慕伊墨师徒两人住下,慕伊墨也不推辞,和小徒弟挤一个房间。
这一住,就住了两个月。
腊月里的雪已经化净,鲜嫩的小芽都探出了小脑袋,感受初春的暖意。
慕小七难得离家,这次出门让他心奋不已,在小小的将军府里逛了两个月,小路大路都摸得清清楚楚,慕小七又讨喜,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见到他都会跟他打声招呼,就连自从失明之后就常年在佛堂诵经的老夫人都被他哄着出来晒太阳散步。
但将军府却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谁给小公子下了毒还没有查出来,苏江涴每天都按照慕伊墨写的方子亲自买药煎药喂药,一项都不肯下人动手,生怕有一个环节被人捉住,再下一次毒。
有了母亲的仔细照料,于小公子的青紫肤色也渐渐地退了,身子暖暖和和的,前些日子还嚷着要吃小点心。
要说将军府上上下下谁的心情不太好,应该只有慕伊墨一个。
自从小徒弟进了将军府之后,黏着自己的时间明显少了很多。
在梅花苑的时候总是师傅长师傅短,最近却总是陪着老夫人散步,帮夫人选布料,帮丫鬟管家打扫,在将军府的后花园里转来转去。
晚上回了房间,也总是一躺下就开始睡得香甜,连想跟小徒弟说话都没法开口。
“小七?”慕伊墨坐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天黑透了才回屋的小徒弟。
慕小七跟着师傅四年,心里清楚师傅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时候,就表示师傅的心情很不好,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白天的事情,却始终想不出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惹了自家师傅不高兴。
慕伊墨看着小徒弟一脸迷茫地回忆,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却又找出自己错处的样子,终于还是先心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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