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唐缈怕也不逊色,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岂不可惜,便打趣地道:“好一幅美人出浴图,景兄,独拥美色的感觉如何?”
景致犹自愣愣,倒是苏青拟先明白过来,将青匕一掷愤然进入床帐里面。
唐缈已经止不住地流下泪来,指着景致无语凝噎。
狐娘子兴灾乐祸地道:“纵你国色天香,奈何人家不恋女儿,性别不一样怎么成婚啊?”
唐缈禁不住失声哭泣,“我……我不信!”
苏青拟已换好衣服出来,冷冷道:“狐娘,莫要信口雌黄。”
唐缈抽噎着道:“我……我听说了……景哥哥要带杏花楼的苏公子……去河北……我爹正准备送批义士去……可以一起……”
“有劳。”
唐缈见他不似方才那般冷淡,喜不自胜,“景哥哥不妨稍待几日,便可带他们一起去河北,家父自会着人送苏公子先去。”
景致拒绝道:“我亲自送他。”
难道不是押么?苏青拟禁不住冷笑。
“小美人,你就别费心了,世上男人多的是,何必喜欢那只兔儿爷?”忽然有个声音似从四面八方传来,缥缥缈缈,断断续续,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景致冷静道:“声音一波接一波,缥缈无踪,虚虚实实,是千浪真气。来者是岭南四鬼的葛裘?”
那人阴鸷一笑,“咯咯……你小子倒是好耳力,趁早把剑谱交出来,不伤你的小公子。”
景致抱琴而起,“天尚未黑,四鬼就忍不住出动了么?正好除鬼!”狐娘子拉住他的手,他昨晚受了伤才上药,又高烧一天,体力极虚,岭南四鬼功夫不弱,但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出手诡辣狠毒,今次不知来了几个,怕他寡不敌众。
景致拍拍狐娘子的肩,“放心!帮我照顾他。”一跃到了楼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唐缈一眼。
“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齐上?”今夜无月,然青楼的灯火通红,他立在屋顶,白衣飘拂仿佛足踏红尘。
对方一时无声,显然对他颇为忌惮,景致俯首叩弦,冷笑道:“什么岭南四鬼,我看是岭南四龟。”
“呸,一只病猫也敢口出大话,我先来!”话音未落人已倏忽飘至,如苍鹰扑兔,五道银光划破夜空,短促犀利,直向景致胸口抓来,是四鬼中的鹰鬼。
景致却不慌不忙,侧身避开鬼爪,右手急挥,指间琴弦一脉清绝生生缠住他右臂。鹰鬼也不挣脱,身子打了个圈,竟要用琴弦缠住他脖颈!只见景致身子凌空倒折,左脚屐齿勾住琴弦,右脚一脚踢在鹰鬼肩膀上,屈膝一绕反缠住鹰鬼脖子,接着一扯一颗头颅瞬间飞了出去!
原来那颗老虎头也是用琴弦割下来的?他那琴弦到底有多锋利?
交手一个回合便割下鹰鬼的头,岭南四鬼被吓住了,沉寂片刻猛然一声怒吼,如黑熊震怒,接着“轰”地一声,地面震动,房梁上灯笼摇摇晃晃。
“熊鬼也来了!”狐娘子脸色沉了下来。苏青拟也跟着狐娘子到窗户边,只见巷弄里一个巨大肥壮的身子走来,每踏一下“轰隆”作响,地面上都留下半尺深的脚印,竟比寻常人三个脚加起来还要大!
苏青拟也听说过岭南四鬼,其中“熊鬼难挡、蛇鬼难缠、蝠鬼难防、鹰鬼难捉”,熊鬼力大无比,蛇鬼最喜用毒,蝠鬼身法诡异善于潜伏,鹰鬼轻功不弱,是四鬼中最冒失功夫也最差的一个。
这人不知道有多大力。苏青拟正想着忽见他弯腰,抡起一个东西便向景致砸来!如果他没记错,那是街口的牌坊,足足高五尺,四尺长,一尺厚!心里一紧,倘若景致没接住,砸下来的话这一屋人都跑不掉!
只见景致五指一张,五根琴弦如电般没入牌坊,他右手拨动琴弦,音符一轮一轮送进牌坊里,只听“轰”地一声偌大的石头碎为齑粉!
熊鬼大怒一声,迈着柱子般的腿向青楼跑来,一时整条街的房屋都在震动!
景致顾忌到苏青拟等人,合身迎了上去,一脚向熊鬼天灵盖踢来,他不躲反倒举头来迎,那光光的脑门竟像铁一般踢起来铮铮作响!景致踢了几脚见不妙退到房檐上,熊鬼身子竟比房屋还高,抡了胳膊向他挥扫,他跃起他便再挥,接二连三,一时间附近的房屋都被打塌了!
景致见此眉头一皱,忽然一挥手,古琴向阴暗的角落里撞去,“出来!”一道黑影随及跃了起来,长长的黑索缠着古琴,另一条黑索向他挥去!
他凭空一跃,一个鹞子翻身躲过那一索,手指一弹,琴弦刺向屋檐,“还有你!”一声戾啸,又一个黑影从墙角里出来,巨大的斗蓬犹如蝙蝠的双翼,手上钢刀一轮一轮袭击。
狐娘子忧心道:“岭南四鬼都来了。”
景致挥舞琴弦,如罗网交织,蝠鬼夜间犹为灵敏,在如刀的琴弦里穿梭,两人你进我退,你守我攻,不相上下。蛇鬼一根黑索缠着古琴,料想景致的琴弦有一定的长度,只能在一定范围内行动,另一根黑索如蛇般缠来,景致只得后退,蝠鬼从旁攻来,他被逼到墙角。熊鬼见此抡起一块巨石砸来,千钧一发之际,见景致身子一抖,竟像壁虎般沿墙爬上,接着一跃将蝠鬼踢到角落里,巨石当胸砸下。他一拉琴弦借力跃到蛇鬼面前,叩动琴弦,魔音入耳。
狐娘子遥遥看着琴弦幽暗,心里一警,“小心有毒!”身子一跃而起,一把银针射出,蛇鬼仓皇躲开,景致趁机一弦射出,穿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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