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
红鸾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墨白道:“什么?”
红鸾看了看墨白,有些迟疑道:“你是……银狐?”
墨白一愣,这才想起自己额头上的标志因为某人的关系变成了红色,难怪红鸾会以为他是一般的狐族,而现在又会问得这么迟疑。墨白点头,大方承认:“没错。”
“难怪在你身上除了知道能狐族什么都感觉不到。”红鸾也不问墨白的标志怎会是红色,就算他问了,墨白也不定会说。
最后,君迟砚杀了红鸾,墨白挥手让君迟砚身上的衣服恢复如初。小白狐跳上君迟砚的肩头,任由君迟砚处理剩下的琐事,它则趴在他的肩上呼呼大睡。
红鸾死后,清溪镇群妖无首,自然好对付得多。在君迟砚威吓之下,众妖逃的逃,死的死,清溪镇总算恢复了安宁。至于这里以后还会不会有居民来住,那就不是君迟砚所关心的了。
此次清溪之行本就是君迟砚一时兴起,解决那些小妖怪也不过是顺便而已,他早说过,他君迟砚不是什么善类。不过虽然墨白说是他打败了红鸾,但他自己却毫无印象,对于这件事,君迟砚始终耿耿于怀。
☆、十一、酒肆人家
眼下正是清早,微风习习,实在是炎夏难得清爽的天气。只见小道上,一身白衣的清俊公子独身缓步行走,不单他俊逸的样貌,只那出众的气质便足够引人瞩目,而他肩上一只雪白的小动物看上去似乎是狐狸。
不用说,这个白衣公子自然是君迟砚,而那个貌似狐狸的某只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我说墨小白,我大伤初愈,你就不能下来自己走走?”降妖师一副痛苦的表情抱怨道,他口中的大伤初愈指的自然是之前与红鸾一战中所受的伤。
狐狸连看君迟砚都嫌懒得看,对他对自己的称呼也没什么反应,闭着双眼漫不经心道:“你什么时候受过伤?我怎么不知道?”
君迟砚煞有介事地叹道:“之前与红鸾一战,外伤虽好,内伤尤在。”
狐狸却完全不吃他这套,稍稍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道:“与红鸾一战?别说我没看到,你自己也没印象,其实打架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君迟砚:“……”这算是作茧自缚么?或者是自取其辱什么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该下来多走走吧。”君迟砚仍不死心地劝说,“你看这才多久你就长出一身肥肉,再这么下去你直接长成一坨白花花的肉了!”
狐狸懒懒斜横一眼,“瞎了你钛合金的狗眼,本公子如此轻盈的身姿,哪里肥了?”
君迟砚道:“现在是不肥,可过些时日就不一定了。”
狐狸反驳:“既然是不一定,我当然不会让那种可能的情况发生。”
君迟砚又道:“就算你不变胖,这样下去也会长出一身懒肉来。”
狐狸道:“请问公子,懒肉何解?”
君迟砚道:“你会变懒的,宠物越来越懒,主人也不好办。”
狐狸无谓道:“我们大可调换身份。”
降妖师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
狐狸冷笑,“不,这其实是我最初的想法。”
降妖师道:“太阴险太恶毒了,根本防不胜防啊!”
狐狸笑,“多谢夸奖。”
君迟砚:“……”对于无耻到这种地步的人,噢,不,是狐狸,他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真真是至理名言哪!
快要到有人处时,狐狸还是化作了人形,惹得之前与他口舌相争的君迟砚对着他的后脑勺一阵咬牙切齿。
墨白和君迟砚来到一间酒肆,酒肆开在路中,方圆百里只此一家,现又正值酷暑,路过的都到此歇息解渴,因此酒肆虽算不上豪华,生意却是不错。
酒肆中已然席满,君迟砚与墨白只能坐到屋外简易搭造的凉蓬下。两人刚落座,小二便提着茶壶跑来麻利地取下搭在肩上的抹布擦了桌,再倒上两杯茶,那娴熟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小二将茶分别推到墨白和君迟砚面前,看着气度不凡的两人,笑容满面道:“两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君迟砚看了墨白一眼,见他只顾喝茶,对小二的话全无反应,便道:“来壶你们店里最好的酒,随意上几个小菜。”
“好嘞,客官稍等,菜马上就到!”小二吆喝一声,将抹布甩回肩上,又满面笑容地转身去了。
君迟砚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味道有些涩,只是普通的茶叶所泡,也没讲究什么泡法,很次的茶,或者只能称之为茶水。茶水茶水,便是解渴之用,拿来品却是不行。君迟砚只喝了一小口,便将茶杯搁到一旁不再去碰。
果然,要在这种地方喝到好茶是不可能的。
墨白见了君迟砚的动作,冷笑道:“原来你还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既然喝不惯这粗茶,想必稍后要上的淡饭你也是吃不下了。”
君迟砚反驳:“非也非也,茶与饭不同。饭以饱腹,是清淡小菜,还是山珍海味,只要能吃饱就成;茶以品味,品茗品茗,重的是这个‘品’字,不能像解渴的水般要求甚低,要品,自然是要品好的,也只有好茶叶精心泡制才能称之为‘茶’。”
墨白轻嗤,“诡辩。”
君迟砚不以为然,“诡辩也是辩,何况我所说句句在理。”
墨白不屑道:“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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