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像是看透了男子的心思,韩绝无奈地亲了亲对方的眼角,诚挚地表白:“子婴,你知道在我心里,你究竟有多重要么?我确实想独占你,不想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接近你。但我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当然包括背叛屠岸。我曾想过亲自杀了他,一解你心中怨恨,但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动手。所以,赵氏一族的血恨,只能寄托在那孩子身上了。而你能做的,就是和我在一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分毫。”
对于韩绝的告白,程子婴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他心中想要的并不是如此,他不想要韩绝的情真意切,更不需要对方的关怀备至,若是可以,他更愿意对方能放过自己,但这分明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后,程子婴依旧只是垂下头去,无言以对。
早膳过后,程子婴正想唤人带濯儿过来,却不想国师府突然来人,说是要带孩子去参加什么昭告仪式,程子婴无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从自己的眼前被韩绝抱走。
只是程子婴没有想到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其实,就算韩绝不吩咐他以后要疏远濯儿,程子婴之后确实也没什么机会再像从前那样与孩子亲厚了。
自从昭告仪式之后,屠岸俨然以孩子的父亲自居。每日辰时就派人将孩子接去国师府,直到亥时才将他送回。而程子婴每次见到程少辜的时候,不是小娃娃惺忪未醒之时,就是已酣眠而睡之际。
对于如此情状,本来韩绝甚是满意。可看到男子因为见不着孩子而愁云满布的面容和日渐消瘦的身形,韩绝终是不忍心,犹豫再三,才去求了屠岸开恩,才得到每隔一日来接孩子的许诺。
可是就算这样,程子婴眼中的忧虑却依旧没有散去的迹象。眼看着孩子一天天地长大,虽然不减与自己的亲厚,但程少辜口中一声声欢快的“义父”,却让程子婴心如刀割。每次孩子在自己面前说起义父如何如何的时候,程子婴就想紧紧地捂住他的小嘴,狠下心来告诉他真相。但再见他一脸纯真无邪的快乐模样,程子婴便又犹豫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程子婴内心的痛苦日益深厚。孩子的笑容愈深,男子心中的愁苦愈重。自从程少辜过完三岁生辰之后,程子婴就夜夜被恶梦所惊扰。梦中不断地交替出现凤羽公主和赵老将军,有时也会有许多陌生的冤魂出现,他们指责自己背信弃义,竟让赵家唯一的孩子认贼作父。程子婴想要辩解,却被人扼住咽喉,发不出声来。只是在将死之际,自己才会被身边的韩绝给摇醒。
韩绝总会在男子被梦靥的时候将他摇醒,一脸担忧地帮他擦去额头的冷汗,紧紧地抱住他小声安慰。但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程子婴依旧夜夜梦靥,日日忧心,整个人魂不守舍,形销骨立。韩绝心里早已后悔使出这么一计,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
有好一阵子,韩府里日日飘着安神定心的中药味儿,也有一阵子,府里甚至请来了道士和尚做法驱鬼,但无论韩绝如何折腾,却依然没有什么效果。韩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眼睁睁地看着日愈憔悴的程子婴心疼。
白驹过隙,乌飞兔走。恍惚之间,又是几个春秋轮转。
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有了盼头,在程少辜九岁生辰的夜晚,程子婴第一次没有梦到冤魂索命,韩绝在夜半时刻望着男子那张安睡的容颜之时,终于舒心地笑了。他曾与子婴约定,待程少辜长到十岁,便将真相告诉他。现在还剩下一年的时间,只希望子婴能稍稍放宽心些才好。韩绝爱恋地亲了亲男子紧闭的双唇,抱着他再次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想慢慢写的,但因为想快些完结,所以时间跨度跳跃的有些大了...
叹气,我果然不是写长篇的料啊...
对了,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新学伊始,童鞋们好好学习那...
第二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又是河蟹,删了一段字母君,想看完整的请移驾鱼羊网,搜“清漪苑”这个专栏。
以后我还是在jj写清水文比较好,恩,就是这样。
翌日清晨,程子婴在韩绝激动而热切的目光中醒来。
“昨晚睡得可好?”韩绝在男子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将整个身子都压在了程子婴身上。
“一夜无梦。”程子婴伸手想将韩绝推开,可手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韩绝轻轻舔了下男子被逼摊开的手心,颇有些色/情地抱怨:“子婴,你说我们有多久没做了?”
“不——”程子婴听了,心下一沉,面色霎时变得难堪起来。这几年来,韩绝顾虑到自己的身体问题,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自己,欢爱的次数亦是屈指可数。程子婴本以为他是厌倦了自己,可是却在一次偶尔撞破韩绝自渎之时,才知道原来对方居然会为了自己而一直忍耐着。
这些年来,看着韩绝每日每夜地为自己忧心操劳,程子婴心里早已过意不去,又见如此委屈自己,说不感动那肯定是骗人的。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隐藏在心底的那份恨意也渐渐地消失。
不知从何时开始,程子婴已经习惯了与韩绝同塌而眠,习惯了他温柔的亲吻与舒服的体温,习惯了在每次梦靥醒来时看到他关切的眼神。程子婴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爱了,他只是习惯了,习惯了有人陪伴。
有时候,他会想起死去的妻子,他知道,原谅韩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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