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来看的反应。
他的一只手摸到了许根的脸,然后他费力地起身,对着许根的嘴吻下去,他用力吮吸许根的舌头,然后陡然分开,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冰冷极了,可是说的话有事那么的温情,就好像他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程昔说:“许根,我爱你呀。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爱情呢。”
说着说着,程昔自己也哭了。
无声无息地,大颗大颗的泪珠就从眼罩里面滚下来,他哑着嗓子,哭得人心都碎了。
程昔心里在对他说,我不顾程添的反对,不顾别人的目光,甚至没有考虑过未来的路,就选择了跟你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操蛋的爱情吗。
都说程昔不懂得爱情的冲动,其实他才是最热血的那个。
但是现在,他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窗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照在程昔的脸上,就像是一把会发光的刀刃,把程昔劈成了两半。
许根站起来,程昔看不见,许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淌血,许根静静地看了他很久,就在程昔以为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许根穿上衣服走了。
临走前许根披了一件衬衫在他的身上,然后——落荒而逃。
许根害怕了,他害怕那样仰着脸对着他的方向,却看不清神情的程昔,就好像是只是一个陌生人披着程昔的躯壳,脸部全是一片模糊。
他宁愿程昔骂他打他,也好过这样安静的,绝望的,甚至是恶毒的。
他有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在程昔面前永远站不起来,永远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而程昔无论过多少年,都会用这样冷清的、略带嘲讽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嘲笑他,看吧,你又犯错了,你总是这样冲动又幼稚。
真是——没救了。
所以许根跑了,他想他和程昔都需要一点时间。
程昔在听见他关上大门出去后浑身被抽干了力气,稍微动一下都是要命的疼,他放松自己就这样任由自己躺倒在地上。
他心中冷笑,许根,你委屈什么,你先别急着哭,以后有你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
小疯子听见外头忽然安静下来半天没动静,他才敢开门出去看看,小鸡腿见到许根走了第一个奔到程昔面前,它卖力的舔着程昔的脸,似乎想要叫唤着让它主人打起精神来。
可是程昔破天荒地没有理会他,就连这只小狗,都是许根送的。
小疯子看了满地狼藉和地上半死不活的程昔吓了一下,他赶紧把程昔从地上扶起来,打电话叫医生。
他看着程昔吃了药躺在床上睡下才离开,程昔不想见到小鸡腿,他只能带着小鸡腿出去。
许根一夜未归,第二天早晨回来的时候问他有没有看到程昔。
小疯子显得摸不着头脑,他问:“程昔不是还在房里睡觉吗?”
许根推开程昔的卧房门让他自己看,小疯子只见到程昔的床上空荡荡的,被子掀开在一边没有叠,他心里面直呼大事不妙,他完全不知道程昔是什么时候走的。
小疯子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程昔哥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转转。”
许根翻了翻抽屉,身份证和钱包都被程昔带走了,他又叫了两声,“鸡腿,小鸡腿?”
没有应答,就连小鸡腿都被程昔带走了,许根身周的气压立即蹭蹭地往下降,这像是出去转转的架势吗。
许根立马打电话给程添,他问及程添程昔有没有回家的时候,程添问他,“怎么,你们闹矛盾了?”
许根哪敢跟岳父大人说是,我因为脑子发热把你儿子给强了,还让他给捅了一下,现在他直接人跑没了?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没有。
于是程添又问:“那你怎么好好的问起程昔在哪里?”
许根皱眉,“他说心情不好想出去转转。”=_=
小疯子非常识相地回房……
挂了电话许根立马吩咐人出去找程昔,几乎他手上的势力全部都被分派出去搜人,他自己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路上找人。他去了几个和程昔常去的地方,都一无所获。
一直等到晚上,他才接到手下的电话,说是在水库旁边发现了一个疑似是程昔的人,但是那人坐水库边上的水泥墩上,他们不敢靠近。
许根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不敢有一颗耽搁,立马就朝手下汇报的地方奔去。
许根到了地方战战兢兢地走到程昔身后,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小昔。”
程昔没有转头看他,反正他也看不见。
他在这里抱着小鸡腿吹风,感觉很好,感觉整颗心都腾空了,腾云驾雾的,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他是打车过来,很早就在这里了,坐了一整天也没人吵他。
程昔说:“听说这里时不时地会淹死人,附近的村民晚上都能听见水鬼哭的声音,他们都不敢靠近,就怕被水鬼给拽下去,但是我都坐一天了,还是好好的,你说是不是连鬼都嫌弃我?”
许根被他吓得声音都不稳,说出来的话像是被夜晚的狂风吹乱一样,断断续续,“小昔,我们回家好不好。”
水库的水面十分宽阔平静,在狂风中也显得那样的沉静纹丝不动,只有表面被撩起微微的波澜,但很快又变得静如死水。
程昔去许根家的时候只带了一个人和一条狗,他走的时候依然是孜然一身,外加上与他不离不弃的小鸡腿。
他摇头,“不,这样挺好,可以让我清醒清醒头脑。”
许根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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