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邺老师,讲个笑话来听听。”
“你先讲。”
“我讲?我讲什么,我自己就是个笑话。”郭舂想起被学生嘲弄的事儿,放下瓜子丧气地说:“邺言啊,如果你有什么优质上等品,可不要偷着藏着,先介绍给我,这些年,你也看到了,我是多么的,多么的不成器……”说到最后,郭舂捏着瓜子恨恨地捶胸顿足。
“好。”邺言怎么忽然感觉使命重大呢。
刚说完话,恰逢铃声响起,邺言接起电话,是武筑的声音,罕见的正经又迫切。
“邺言,这次这个大事,无论如何你也得帮我。”武筑着急地说。
“嗯?你先说来听听。”
武筑心急地说了一大堆,概括起来很简单:陪他去参加一个婚礼。
“喂,这种事你该找个女人作陪吧。”邺言说。
“谁都知道我是gay,找个女人反而奇怪了。”武筑反驳。
“不行……不行不行……真不行。”
就算武筑搬出诸多理由,譬如同窗四年,旧识十年,同是同性恋,同是被甩者,多么多么心酸,多么多么可怜等等,邺言也觉得无法与他达到共鸣。
“好吧。”武筑咬牙切齿地说:“有我初恋情人在,恋了十八年的初恋情人,交往两年后把我甩了的那个渣男贱人。”
“是新郎吗?”邺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这层上了,但他刚说完这句话,居然看到郭舂放大的瞳孔,一脸八卦地望向这边。
“不是。”武筑开始哀求,“这周三的婚礼,就当我求你了。我生平第一次求人,求求你帮帮忙。”
“周三?”邺言想,不是那么巧吧,“该不会新娘是陈晓彤?”
“嗯?”武筑也是一愣,随即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收到了请帖……里拿出喜庆的红色请帖,读道:“谨定于农历十月初七星期三举行结婚典礼,为新郎王亮、新娘陈晓彤,敬备喜宴,席设皇家酒店贵宾三区,恭请光临。是这个婚礼吧,不是同名同姓。”
电话另一头仿佛消失了声音一般,良久,武筑挂断电话。
“又……有人结婚了,你朋友?”郭舂凑过来,饶有兴趣地问。
“是我的‘同龄’朋友。”邺言加重“同龄”二字。
“干嘛这样,我也没有很老。”郭舂失落地低下头。
“是,不老,别伤心。”邺言安慰道。
“我不是伤心我老,而是伤心别人在忙结婚,我却连个恋爱都没得忙乎。”
今晚,邺言如昨日所说的做了香煎牛排,却没等到季泽骋按时回来。自己了无心情地吃了几口,便把剩下冷了的牛排都放入冰箱。洗完澡,拿来《明朝的那些事儿》躺在沙发上翻阅,学生推荐他,这本书的叙述方式非常有趣,希望他能在授课中加以借鉴,于是,他当真一板一眼地研究起书中的用词,却发现自己看得入迷了。
回过神来,已是平日入睡的点,隔壁的开锁声却始终没有响起。
次日,邺言照往常的时间点出门,隔壁屋里却没人。不知是出门了,还是彻夜未归。
莫非自己被季泽骋躲开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就开始无法抑制地胡思乱想下去。被躲着的感觉并不陌生,上学那会也有过。季泽骋有心躲着邺言的时候,邺言是遇不上他的,但情况似乎又与当时有些不同,很微妙的落差感。
一直到周三傍晚,季泽骋忽然主动打来电话。
“阿言,还在学校吧。我在汤一瑞车上,现在去哪个门接你?”
“嗯?”邺言一拍脑门想起,陈晓彤的婚礼正是今天,可为什么季泽骋是坐着汤一瑞的车来的,疑问先吞下肚,邺言答:“去正门。我收拾一下,马上下来。”
“好。”
“邺老师,回家吗?顺便送我一程?”郭舂欢快地踩着高跟鞋飞奔而来。
“恐怕不行。我今天要去参加婚礼。”
“是今天啊?好吧。”郭舂妥协道:“那我只好坐拥挤的公交回公寓,晚上敷一个面膜安慰我这个可怜的孤家寡人了。”
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轿车,驾驶座上的人看到邺言后,打开车门走下车,向这里挥手:“阿言,这儿。”
“我去。”正如常往前走的郭舂脚步急急地一拐,站到邺言面前,边随着邺言向前走的步伐倒退,边抓狂地质问:“邺言同学,你居然藏着此等上好货色,而不介绍给我。你,你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你不仗义。”
“什么啊。”邺言向正在挥手的汤一瑞点头致意,转而对郭舂说:“我以前的同学,我也好多年没见他了。”
“我现在妆还好吧,口红有没有掉,气色怎么样,眼睛呢,眼睛有没有一闪一闪的……”
郭舂还在紧张地撩发,两人已经边说边走到轿车边上。
“嗨,你好啊。”来不及站定,郭舂转身,一甩飘逸的长发,先露出标准的教师式亲切微笑,顺便挥动她的小手一齐打招呼。
“你,你好。”汤一瑞竟小幅度前倾,微微鞠躬。
邺言不禁联想到以前高中时,与汤一瑞一起走在走廊上,碰到迎面走来的语文老师,汤一瑞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毕恭毕敬,“老师好”还没说完,立刻喊“老师再见”,一溜烟儿逃也似的不见了踪影。
“这是我们院的郭舂老师。这位是我以前的同学,汤一瑞,曾经的校篮球队队长,现在……”
“现在主要经营一家健身房,在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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