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手已经发软。
但他望着小男孩,恶毒的嫉恶之情仿佛是新的力量之源。
男孩动了动脚,似乎想往后退。
干脆就杀了吧!杀了他,再扔到地下室藏起来,只要……
魏良在心底残酷的思虑着,一边握紧了手里的小刀,刀上还缠着一些血迹和白白黄黄的动物身体组织,他一步步朝男孩走了过去。
季久简直吃了一大鲸!
喂喂!开什么玩笑啊!看你丫处理猎物我都快吐了好吗?你还想杀人啊?!
拼了老命,季久总算在这关键时刻抢夺了身体的主权。
他叹口气,在原地站了会儿,才把手里的小刀扔到桌案上。
小孩还站在那儿。
季久看了看自个儿这粘糊糊的手,赶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才走过去一把提起小孩。
“白痴……”
把小孩扔到了墙角,季久一把捏住他的鼻子,“叫魏柯是吧?好好看着我,听我说。”
小孩眼角憋出了泪花。
“以后离我远点儿,别跟我说话,也别一个人到我身边来,少说多做,放聪明点,懂吗?”
……小孩摇头。
“那,那你怕痛吗?”季久扬了扬下巴,示意木屋的方向。
小孩点头。
“我会用处理猎物的那把刀来割伤你,会让你很痛很痛很痛,明白吗?你应该怎么做?”
小孩瞪大眼,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童稚的声音带着哭腔,“离,离你远点。”
总算还没有笨到无药可救,就是季久有点没想到,搞了半天他扮演的这个叫“魏良”的角色分明是个坏蛋嘛。
点了点头,季久甩手准备回木屋。
进去之前,他看了看小楼,二楼窗户边儿,一个穿着碎花睡裙,大着肚子的女人正定定的望着他这个方向。
“哥哥!”身后,魏柯突然猛的大叫一声。
季久吓了一跳,转身看向他。
“哥哥!”
“叫屁啊!谁是你哥了?”
季久骂骂咧咧的,一下子就从睡梦中脱离出来,算是醒了。
谁料刚坐起身,就被近在咫尺的元翊吓了一跳,他猛的弹了起来,“啊——你,你在我床边干嘛呢?”
“我听到你说梦话了……有谁叫你哥?”元翊似乎很好奇。
“呃……我有说梦话吗?”
季久确实有印象,自己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而且还有点吓人,但现在再回忆,只有点轮廓,具体的却是想不起来了。
“我还说了其他梦话吗?”季久兴致勃勃的。
“没了,就一句……反正都只是梦,想不起来就算了吧。”元翊笑笑,“外边儿那口井里的井水还能用,高南燃起灶,烧了点热水,你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吧。”
……
说是下午启程离开,现在时间还早呢,几人吃了点车里带的食物,曲霏霏心血来潮还想要洗个澡。
高南前伺候后伺候的,给她找了个木桶出来,又是热水又是换水的。
季久本来也想上去帮忙,但被元翊拉住了——
“你不想知道我扮演的这个秦心,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元翊正经道,“小久,我们可不是真来玩的啊。”
两人说着,就跟院子里找了个角落,详谈了起来。
“小久,你还记得昨晚在车上,高南说他为什么要去珞玛镇吗?”元翊低声道。
“呃,好像就因为珞玛镇周边曾发生的那些失踪案。”
“事实上,通过秦心掌握的资料来看,第一起和最后一起时间跨度足有八年之多,失踪了约有好几百人,而且都是途经珞玛镇的旅人……警方高度重视,但那么久以来,也没有找到哪怕一具尸体,甚至查不出人到底都被带哪儿去了。”
“不过,对秦心而言,97年9月,镇上那个有名的芋头酒馆,其老板秦坤的失踪,才是最重要的。”
“秦坤,秦心?”季久恍然大悟,“难道说……”
“是的,他们是父子关系。由于秦坤常年爱在外面跑,秦心七八岁的时候,秦母终于忍无可忍,和秦坤离婚了。”
“之后,秦坤辗转多个城市,最终在珞玛安居下来,开了家酒馆。”
元翊微微一笑。
“有意思的是……随着秦坤的失踪,失踪案也就停止了,就算偶有发生,也都很快就能被破获,显然,原本的凶手没有再出手。”
“所以,秦坤的失踪,到底是巧合……还是因为他和原来那些失踪案有关联?这些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能说,这后边肯定有故事。”
季久艰难的处理着这些信息。
就在此时。
“嘿!你们来看这个!看我发现了什么?!”高南激动的从二楼一个房间探出头来,手里挥着什么。
沐浴过后,曲霏霏换了条轻而薄,短而透的白色旗袍,越发显得身段优美,娇小玲珑。
季久一上楼,眼珠子就都快掉出来了。
偏偏曲霏霏又老在他面前晃……不,等等,是在元翊面前吧好像?
虽说如此,季久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往她的方向看……
好在高南及时拿着他的“发现”来拯救了季久,“你们看看,就是这个!”
这是一些被剪下来的,已经泛黄的报纸内容块儿,似乎还是按顺序叠在一起的。
季久随便翻了翻,发现都是些失踪案和寻人启事,时不时还夹杂着点珞玛镇上发生的意外死亡案件。
他看了几张,就有点头晕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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