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说过,可我真的爱他。”
“他知道的,他知道的。”肖湫安慰。
“他不知道,他这么腼腆,这么敏感,他这么好。”顾桓又开了一瓶白酒,一口闷下。
“醉一场也好,醒来你就朝前看。”肖湫叹气,帮他开盖,“喝吧喝吧,人啊,都是有酒有故事,都有一颗心头朱砂痣。”
心头朱砂痣,是啊,顾桓在彻底醉之前想,俞翎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可惜这颗痣他再也摸不着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能写多少写多少
不强求
自娱自乐
☆、重生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
头很痛,顾桓抬手揉揉太阳穴,该死,昨晚真的喝太多酒了。
昨晚我为什么喝酒?伤心?为什么伤心?谁死了?是谁来着?噢,俞翎死了。俞翎!顾桓猛的睁开眼。
天花板上硕大一只蜘蛛在爬,方格的紫色的灯挂在头顶,很丑。
顾桓闭上眼,累。
咦?奇怪了,昨晚看的时候,俞翎家的灯明明是黑色的啊?
顾桓从床上坐起,环视一周,立式的黑色的柜子,金色的墙纸,地上开着自己的行李箱,最上头放着出国证明和护照,不对,不对,这分明是自己七个月前的家!
顾桓心颤抖起来,他下床走出卧室,冰箱上贴着俞翎上次写的便利贴,沙发是灰色的,墙壁上挂着人体结构图,窗帘的配色稀奇古怪,因为房东老奶奶喜欢花里胡哨。对的对的。顾桓冲进卧室,拿起手机,上头明显写着,2016年7月8日8:16,就是七个月前!
我重生了!顾桓欣喜若狂!俞翎,俞翎没有死!俞翎还活着!
他把夹在护照里的飞机票撕得粉碎,重活一次,他再也不要离开俞翎了。
现在应该干嘛呢?噢,去找俞翎!
顾桓把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行李箱,合上,如果他没记错,一个月前他就跟房东申请了停租,牙刷牙杯什么的早就打包丢掉了。
他拎起箱子飞快跑下楼,叫了辆出租直奔朝华小区。
半小时后,3栋3楼,顾桓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温温柔柔的问声,门开了,俞翎清秀的脸出现在顾桓面前,“阿顾?”他注意到顾桓的行李箱,了然:“你是来跟我道别的吗?祝你一路顺风呀,要进来坐坐再走吗?”他浅笑,露出右脸小小的梨涡。
顾桓右手托住他的脸颊,吻了吻小小的凹陷处:“我不走了,我是来跟你同居的。”
“啊?”俞翎惊讶,“真的吗?为什么啊?”
顾桓凑到他耳边:“傻,因为我爱你呀。”
俞翎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昨天顾桓跟他说分手他没哭,今天顾桓一句我爱你,俞翎忍不住哭了。
他以为自己永远也等不到这句话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顾桓舔他湿掉的睫毛:“别哭了,我心疼。”他把行李箱拉进屋,关上门。屋内果然是俞翎画上的家的布局。
“什么时候换的布置?”顾桓问。
“一个星期前。”俞翎把行李箱拖进卧室,又进厨房给他倒了杯蜂蜜水。他把蜂蜜水递给从卫生间出来的顾桓:“喝点吧,你身上全是酒味。”
顾桓尴尬地笑笑:“我看见卫生间里有情侣用品,你把我的那份也买好了?”
“嗯,一个礼拜前买的。”
“你这么神通广大,知道我要住进来?”顾桓开玩笑道。
俞翎嗫嚅几声。
顾桓没听清,他坐进沙发双手环住失而复得的爱人:“怎么了?害羞?不肯告诉我?”
“不是,”俞翎摇头,靠在他怀里小声道,“你一星期前说要重要的事情跟我说,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求婚,所以……”
我以为你要跟我求婚,所以早早布置好了家,等你住进来。
可我没等到求婚,等到了分手。
顾桓替他补全了下面的话,心中一痛,他寻找到爱人的唇,吻了又吻:“对不起,我错了。”
短短的半小时里俞翎被他亲了两次,害羞地脚趾都蜷缩起来。
顾桓把他搂得更紧,自己的爱人明明这么腼腆,上辈子的自己却硬把他逼成了一个独立的人,从今天开始,他好好宠着俞翎。
“你不出国了,那升职怎么办?”俞翎还记得顾桓说的,出国交流是为了回来上任主任这个位置,这下不出国了,不就升不了职了吗?
“我想了下,这个工作太忙了,我都不能好好陪你,”顾桓道,“我准备辞职,在这个小区开家小诊所,你说好不好?”
“好的呀,”俞翎看着他掰着手指说,“一楼的王阿姨说他她老是关节痛,医院又太远,不高兴去,五楼的刘大爷上次发烧发了一夜,都起不来,还是叫的120,200块打车费可把老人心疼坏了,还有1栋的陈奶奶,总是有流浪小猫小狗要治,你开了诊所,可以帮助好多人。”
顾桓哭笑不得地点点他的鼻子:“你的意思是,我不光要医人,还要治动物?这可难倒我了。”
“不难的,你很厉害的。大学很厉害,工作了还很厉害。”
“那我需要一个亲亲。”顾桓努起嘴。俞翎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你今天是在过六一儿童节吗,一直要亲。”
顾桓笑:“我是你爸爸,你才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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