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了。”叶离恨肯定判断。
白锦书也不指望两个人能顺利离开月满楼。要经过大门或者翻墙离开肯定会被察觉,即便他的轻功真的好到能背着叶离恨摆脱追踪,后者身上的伤也经不起这样的颠簸。想了一下,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这回只能带你见识见识那个‘你从来没有去过的新鲜有趣的地方’。”实在不指望叶离恨能说些什么好听的,白锦书也不待对方作出反应,直接把人抱起来从恰好能隐蔽视线的回廊溜到就近的主楼侧门。
刚才听到的那些惊呼声此刻反而给了白锦书很好的指引。想来那些蒙面人不会反复查看同一个房间,白锦书悄悄挑开最近一间已经被查过的房间的窗户,翻身入内。
房间里的男女尽管之前被打断,但眼下显然“情到浓时”,白锦书抱着叶离恨就休憩在床边的屏风后,床上两人恍然不觉,兀自寻欢作乐。白锦书说不上经验丰富,不过对于从屏风后传来的那些声音倒不怎么在意,引起他注意的反而是叶离恨泛红的耳根和故作镇定却掩饰不了的羞恼。不觉心起捉狭之意,白锦书凑到对方耳边轻笑:“这不能怪我,你什么地方不选,偏选在据说你不喜欢的烟花柳巷?”
叶离恨默默指了指屏风另一边。明白对方所指之意的白锦书轻松低声宽慰:“放心,这会儿我们再大声点,他们也听不见。”
叶离恨还是没吭声,明显不相信白锦书的说辞,不过,他刻意无声用嘴型慢慢说道:“你倒懂的多。”
“这种大人的事等你长大了再同你说。”白锦书好笑地逗总是一副大人做派难得露怯的小孩。
叶离恨依旧不敢说话,但因觉得形势对自己不利,索性扭转头去不再理会白锦书。
白锦书见好就收,他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叶离恨的剑伤。虽然那伤之前已经止血,但刚才一番折腾,伤口很可能又有撕裂——说到这里,白锦书倒是挺佩服叶离恨。刚才查看伤势的时候,白锦书注意到这个小少爷一身的细皮嫩肉,完全不似江湖中人,身上一点小伤疤都没有。然而就是这个从来没受过伤的小少爷,眼下剑伤那么深,居然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一丝痛楚的表情。“疼吗?”面对这种逞强,白锦书反而替对方有些心疼。
被询问的叶离恨始终保持沉默,不过他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白锦书迟疑了一下:“你能忍住不叫吗?我给你上点药。”
叶离恨又点头。
屏风后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叶离恨背转身不再看白锦书。他身上一直没有完全拉好的衣服从衣襟处微微敞开,这时候白锦书轻轻拨开后肩的衣物,在白皙细致的肌肤上,那道伤口显得尤为触目惊心。原本白锦书希望能有余裕好好处理伤口,但这时候为了防止伤势进一步恶化,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直接往还有暗红色血迹渗出的伤口洒了上去。叶离恨果然没有出声,只是身体轻轻抖了一下,白锦书很快从一旁拿过这间房间主人的丝巾,简单进行了对伤口的包扎。
这时,床上的两个人终于在一番云雨后平复下来。这不是情人相会,还有无尽耳鬓厮磨的缠绵,客人很快穿上衣服起身准备离开。白锦书本不愿如此霸道失礼,但犹豫之后终究没有找地方躲起来,而是直接弹指点了那个男人的睡穴。男人的蓦然倒地让床上的女人惊讶地赶紧上前查看,白锦书借机也点晕了对方。
当地上躺着两个失去知觉之人,白锦书能感受到怀里的叶离恨终于放松下来。说实话,这也是白锦书选择那么做的主要原因。“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他说道,“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儿?”
受伤的人更需要良好的环境,白锦书相信地上的男女不会太介意把床让出来,不过,挑剔的小少爷坚决摇头拒绝了这一建议。并且,他很快转移话题:“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这句词中,唯一能找到的就是这家青楼。我倒想问你,你什么名字不选,偏选在烟花柳巷。”
白锦书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琢磨明白叶离恨在说什么。之前随口的调侃他转头便忘了,没想到看起来对什么都特别淡漠,总爱故作深沉的人居然对此念念不忘,一有开口的机会就幼稚反击。为此,他忍不住笑道:“你说得对,这都是我名字的错。”
重伤虚弱的叶离恨在终于放松下来后反而精神更加萎靡,原本半靠在白锦书怀里的他将头枕在前者的肩上,困倦地微微闭上眼睛。
就在白锦书以为对方累到睡去的时候,叶离恨又开口:“你来过这种地方吗?”
也不知道又是内伤又是外伤的人究竟从何而来好奇这种闲事的精神,白锦书哭笑不得地反问:“所以你对这种地方其实很感兴趣吧?”
“我感兴趣的不是这种地……”叶离恨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低不可闻。
白锦书望向终于沉睡过去的人,轻轻调整姿势,以便不愿睡在床上的伤患能够有稍稍好一点的睡眠姿势。
将月满楼无端搅和了一番的蒙面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志在必得的计划,在搜寻无果之后,未多踌躇便选择离开。对此确认后,想到师妹林灵还在等着自己,白锦书带着也的确需要舒适安静的环境养伤的叶离恨返回林府。
回到林府的时候,暮色已至。林灵正焦急守在大门口。
“师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正担心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危险。”她迎上白锦书,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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