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令他感到苦涩的是,不管是露出善意还是恶意,在莫延的眼中他都像空气一样,完全是透明的。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锲而不舍的关注着那个人,德拉科有时想,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
——或者邓布利多无声无息的给他下了一个恶毒的mí_hún咒?
他一边给自己树立继续坚持的借口,一边艰难的想要摆脱这种情绪。但那个看门人养的一条小龙完全破坏了他的努力。
他们共有一个秘密(好吧还有疤头穷鬼泥巴种),照顾一条刚出生的挪威脊背龙(好吧莫延从来不去,但他会在自己被咬伤以后准备曼德拉草汁),之后被扣了整整一百分,他们不得不整天呆在一起预习功课以便在课堂上拿到更多分数,德拉科发现,即使是最枯燥无味的魔法史,莫延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他从没有这么兴高采烈的享受辛苦的学习,连“优雅高贵的贵族形象”都忘了保持。
请教莫延功课的人很多,他干脆借助自己家世的威望在斯莱特林成立了一个学习互助的小组;有些女孩悄悄摆脱他把心型的巧克力和粉红色的信纸交给莫延,他表面笑眯眯的答应,转身就全都扔进壁炉里。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写信向一向无所不能的父亲求助,素来果断温柔的马尔福先生冷冰冰的命令他:离那个男孩远点儿!暑假回家他们需要好好谈谈。
拿着措辞强硬的信纸,德拉科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满眼迷茫。
“马尔福,我警告你,而你最好给我牢牢地:离哈利远远地,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生出来!”
高傲优雅的莫延·伊万斯脸色铁青,狰狞如深渊魔鬼。
德拉科颤抖起来。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种说法,但这一次却更加绝望悲伤。
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种情绪叫绝望,只是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抑郁难受泛上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点头。好吧,我会离他远远地,也离你远远地……
莫延放开他,头也不回地钻进禁林里,脸上写满对另一个黑头发家伙的担心。
德拉科张了张嘴,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来。牙牙拱着他的腿,发出呜呜的声音。
许久之后,仿佛忽然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猛然明白了莫延的意思,颓然坐倒,有种无力的悲哀。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听从了父亲的建议,正如莫延期望的那样,从他们眼前消失。不去挑衅哈利·波特,不用目光时刻追逐另一个人的身影,他的生活中似乎有了大段大段的空白和寂寥。很多很多的闲暇时候,他躺在潘西的腿上或者陷进休息室的沙发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依然感到无法抑制的疲倦。
不久之后,那两人就做了一件震惊全校的大事——从神秘人的手中保护了魔法石!
在消息铺天盖地眨眼间就传遍全校后,他正在思考这件事传播如此快速的诡异之处,就被马克·马奇在公共休息室的动员给吓住了。
十多个人响应他的号召,准备给“背叛者伊万斯”一个深刻的教训。
来不及考虑更多,德拉科飞快的跑进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趁着自己的教父被校长叫去的时候,随便偷了两瓶魔药混在一起摇了摇,偷偷倒进马克·马奇一帮人的黄油啤酒里。
不出预料的,他们全都抽搐着跌倒了,马克·马奇事后在圣芒戈住了两个星期。
当天晚上,魔药教授把他叫进了办公室,深邃幽冷的黑眼睛仿佛洞悉一切。
也是,学生当中恐怕只有他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办公室的口令。
德拉科颤抖着站在他面前,几乎快要晕倒了。他对自己父亲的敬畏乘以一百,也比不上对愤怒的教父的恐惧。
“以后做这种事,不要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斯内普冷冷地说,一挥魔杖把地上药剂瓶的残渣消失,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德拉科游魂般的走出地窖,看到窗外的阳光,顿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兴冲冲地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有件事,你听了一定会高兴!”
“什么?”德拉科恍恍惚惚地问。
“伊万斯和疤头决裂了!”克拉布大声宣布。
“什……什么?!”德拉科震惊地问道。
“是真的。”高尔气喘吁吁地说,“他们……吵了一架,好多人都听到了……”
德拉科眨眨眼。
这么说,埃德蒙他们的预料终于成为现实了?
等了这么久,当这一天终于到来时,他却没有丝毫开心的感觉。
他想的只有:莫延该有多么难过?
喜欢一个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八百五十年前,魔法界并不禁止同性之间的婚姻,甚至在某些地区认为这种事圣洁而高贵。但是在麻瓜对巫师的血腥杀害后,巫师人口锐减,魔法部规定只有异性之间才能结婚,同性恋情渐渐成为禁忌。虽然近几十年来有所改善,但是作为马尔福这个姓氏的继承人,我并不希望你卷入这种丑闻中。”
卢修斯·马尔福说。
德拉科没有反驳父亲的话,他只是忽然之间,没有胃口吃东西,新的光轮2001也不能引起他玩耍的兴趣,他整天的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什么都不想做,甚至话也懒得说。
几天之后,哭得眼睛红肿的母亲用魔杖指着父亲的后背,逼着他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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