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休甚至还慢悠悠的在想:啊,已经过了两年,害怕的东西居然还没有变。
他还有余暇分析——原来他害怕的,就是自己会变成这种没有一点儿力量、失去了所有希望和生活yù_wàng的样子。合情合理,不过这种情况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现实了……
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擅于变幻的魔法生物而已,跟他关在箱子里的那只博格特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稍微强大一点儿而已。
但就像在梦间一样,即使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相信——不管梦境事实上是多么的荒谬。他的意识很清醒,但心里却忽然变得很空,似乎对面博格特将那种寂寞到几乎失去思想的感受完全传达给了他。
当博格特被卢平消灭时,休想到:啊,死了吗?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感受,仿佛他的大脑已经完全凝滞了。
而在被人用完全呵护的姿态抱住、被人像哄孩子似的说话时,休却忍不住泪流满面,他自己却不知道在为什么哭。
生平第一次,休为自己今生有个长辈而庆幸。
……
……
在看着所有被惊吓的孩子喝下镇定药剂和无梦药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后,成年巫师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入睡。
“我总是梦到你们死——死——死了。”韦斯莱夫人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抽泣着说,“总,总是梦——梦见——”
“别担心,莫丽。”韦斯莱先生坚定的说,“我们一定会胜利!这次比上次好得多,凤凰社的组织也更加严密了……”
……
穆迪往壁炉里撒了一把飞路粉,在火焰变成绿色后就迫不及待的把头伸了进去。
阿拉斯托·穆迪的头悬在火焰中间,火苗在它周围废物,火舌舔着他的耳朵,那只魔眼也在飞快的旋转。
正在批阅文件的邓布利多看到他,立刻丢下羽毛笔大步走到壁炉边,神色变得很严肃,“出了什么事,阿拉斯托?”
“邓布利多,我认为这件事必须跟你谈谈……”
……
比尔·韦斯莱接着魔杖顶端的光芒,看一副结构复杂的建筑图。他最小的弟弟这次被吓得不轻,睡在一个房间的他毫无疑问被韦斯莱夫人赋予了照看罗恩的重任。即使服用了无梦睡眠,但罗恩脸上依然带着残余的惊悸,苍白的脸色使得雀斑一个个仿佛凸出来一样。
金妮因为一直被众多的兄长视为需要保护的小妹妹和盛气凌人的小公主,所以幸运地没有被他们拉进这次玩闹中。后来众人在穆迪的提醒下跑进客厅,一直到卢平将博格特消灭为止,跑在最后的金妮都被唐克斯挡在身后,什么都没有看到。无知无畏的傻女孩儿最后还嘲笑其他几人的惊魂未定,看到哈利才慌慌张张的跑掉,还被巨怪腿拌了一跤,惹得布莱克夫人又一次尖叫了半天。
想到这里,比尔摇了摇头,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聚精会神地研究建筑图,不时的在上面写写画画。
……
卢平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和一弯月,浅褐色的头发中的白发格外明显。
唐克斯看着月色下印在地上的影子,默默无语。
……
哈利睡在左边的床上,侧右躺着;休睡在右边的床上,却是侧左躺着。相对的两张迥异的面孔在这一刻格外相像——他们都显出一种隐隐的脆弱,就像特别容易碎裂的水晶。但脆弱中却又流露出无法摧折的坚强。
小天狼星觉得,只有这一刻,休才像个十五岁的孩子,一个幼年失去了双亲、颠沛流离的孩子。
但是他一闭眼,就看到那个幼小苍白、血色满身的孩子。
“我要是不像个斯莱特林,我早就死了。”
“是啊,我都记得。”休歪头轻笑,“我记得很小的事。我记得伏地魔是怎么闯进我家、杀了我的父母的;我记得你是怎么把我从海格那里抱走、又是怎么把我丢下的;我还记得在孤儿院的时候,其他孩子是怎么欺负我的;还有后来,我逃出孤儿院,被尼尔收养,在学不会偷技的时候是怎么被鞭打的;再后来,一个家伙想砍了我的胳膊,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他微微倾身,嘴角噙着的笑容愈发甜美纯真。
“我杀了他。”
小天狼星握拳,捣住即将出口的呜咽。强烈的痛苦和迷惘沉甸甸的压在他身上。
“詹姆,莉莉,这个孩子……我究竟该怎么做?”
审讯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除了卢平外众人看到休时总有些不自在,他平时就不大跟别人说话,这样一来就更加沉默了。
韦斯莱夫人对他的疼爱倒是有增无减,烤的最好的面包是休的,榨的最鲜的南瓜汁是休的(事实上休一点儿也不想要),最轻松最方便的活儿也是休的,罗恩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但一看到休,抗议的勇气就如同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迅速的瘪了下去。在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中,休反而变得不知所措,一看到韦斯莱夫人出现就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才好。
第二天斯内普教授到凤凰社总部开会,知道了这件事,什么也没说。当天下午就给了休足足够他使用一个月的无梦药剂,同时告诫他“不要懦弱到依赖外物”。
哈利对他的态度一开始也变得小心翼翼,说话做事惟恐让他生气或者伤心,似乎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当初刚刚相认的时候。休找哈利谈了两次没有效果,干脆捉住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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