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在茶?*戏畔铝奖水,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他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如何讲述这个令人惊奇的故事;
忘忧失忆的事情确实是因他而起。
如果不是出车祸,忘忧也不用用自己的修为换他一条命了。
“这样还不是渣男!”胡漓气愤地坐起来,很快被原川塞了一片苹果堵住他的嘴。
元朗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后来我从医院醒过来以后他就不见了,等我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起初我以为只是单纯的有些副作用,想着我们重新认识忘掉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也好,但是我很快发现我错了。”他的声音低沉,饱含痛苦。
“他不是失忆了,他只是……忘了我。”
“忘了你,是什么意思?”原川原本端着杯子喝水的手顿了顿。
“就是,哎,类似于将记忆篡改,把我的存在完全抹杀掉,打个比方说,我和他一起去看电影,到最后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他一个人去看了那场电影。他可以说出电影的情节,可以说出看的场次,偏偏不记得坐在他旁边的我。如果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完成的事情,要么变成他一个人做的,要么横空杀出来一个好心人帮他的忙,然后不留姓名就走了。”
“在每一次爱上我之后……”
“哈哈哈哈。”胡漓笑起来,歪倒在沙发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意思就是他可以记得发生的所有,唯独抹杀掉你的存在?”
“是。”如果元朗的眼神可以杀人,可能胡漓已经死了不下上千次了。
“我试过很多方法想让他记住我,也曾让他写过日记,但是到最后都失败了,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迷茫崩溃自我否定的状态。所以我才想,如果他不只是纯粹地去爱我,而是掺杂了点别的情感,会不会好一些……”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比如恨?”胡漓提问。
“对!”元朗应答,生出一种英雄所见略同感。
“那可真是个好办法呢。”胡漓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拍着巴掌。
元朗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即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向胡漓——方才他已经知道了,这位不是什么公狐狸精,而是“狐仙”大人啊!
“我可没说帮你,”胡漓歪着头一笑,指了指原川,“他说的,你找他帮忙去啊。”
“你可拉倒吧。”原川把他的手抓住握在自己手心里,“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有了办法所以才这样说的,快说吧,别卖关子了。你也不想你的小同类伤心难过吧。”
胡漓回想了一下忘忧哭唧唧惨兮兮的样子,“其实吧,他忘掉你也许只是无法接受你曾经死在他面前这个事实,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他的修为到底能不能救活你。所以他只好选择忘记。因为看到你,就会想起你死过,你的去世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忘忧草凭借本能保护自己,也就顺便忘记你咯。”
他一连几个死,去世,说得元朗脸都不由得黑了几分。
“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胡漓加重语气,“所以!你再重现当年的情景不就行了嘛!”
“嗯。”原川表示赞同,“医生治疗失忆患者的时候也都是建议多多重现当年情景的。”
他一说完见两人都看着他,不好意思摸摸鼻子,“看电视的时候一般都是这样的。”
“说的容易,”元朗苦笑一声,“可是他现在完全不想看到我。”
“没关系,我们帮你。原川这么说的时候,冷不丁又被掐了一下。
当时出事的地点在一家咖啡厅外,玻璃橱窗外面是一条宽敞的马路,元朗举着两个冰淇淋蛋筒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横空出现的轿车撞倒在地,而这一幕要刚好被张忘忧看在眼里。
那么现在问题是,谁来开车撞人?既不能显得很假,但又不能真的把元朗当街撞死。
元朗在旁边听得冷汗直流,举手提问道:“你不是妖怪吗,难道就不能用点障眼法?”
“不行。”胡漓表示非常遗憾,“我的幻术对忘忧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放心吧大兄弟,我开车撞不死你的。”
元朗把目光投向原川,原川冲他摆手表示自己不在行,“我只是个凡人,我开车可不能保证你完好无损啊。”
但他怕有人蓄意报复啊。
计划的制定异常完美,由胡漓发信息约忘忧在咖啡厅见面,但实际等在那里的是原川。
一开始将会面地点是在元朗的咖啡厅也怕忘忧不乐意去,但毕竟在人家咖啡厅门口撞人总有点说不过去吧,最后还是选了这么个地。约好会面地点后,张忘忧果然不愿意,却又耳根子软,左右挨不过胡漓的软磨硬泡终是答应了。
他站在门口踮着脚看里面来往的服务生、客人,没瞧见元朗,这才放心大胆地走了进去。胡漓倒是没见着,却看见了那天在他家门口按门铃的那个年轻男人。
原川朝他挥手,待到人走近了坐下来,歉然道:“上次登门拜访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我叫原川,胡漓是我爱人。他前段时间同我闹别扭,后来我们回去以后我才知道他给你添了不少乱子,真是抱歉。他有时候确实挺爱胡闹的,但是他的心不坏。”
“咳。”忘忧脸红红低下头去,“没,没什么的,我知道他也是为我打抱不平。对了,他人呢?”
“哦,”原川低头看了眼手表,“他刚才出去买东西去了,不用管他,你想喝点什么?”他顺手将菜单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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