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边说:“我现在尿不出来。”就这么把风离给关外面了。
杨正继续对着镜子找白头发,他心里嘀咕着,不就是听到你们吵架说了不举和三秒男这两个关键词吗?用得着这样处处针对我吗?
风离每晚都来杨正屋里,之前两天都是半夜醒后过来,后来改为洗澡后直接抱枕头过来,上杨正的床跟上自己的床似的,一切都理所当然似的。
杨正数次反对,这不公平,反对无效,风离霸气回应,说好柏拉图的,你不能犯规。
“柏拉图”三个字尤如那斯达克之剑,高悬于杨正头顶,之后很久,杨正都很反感这三个字。
风离洗完澡就抱枕头过来睡,还养成了一个习惯,睡前聊天。
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从小到大,自婴儿时期开始,风离都是单独睡,婴儿床到儿童床到舒适大床,每次到了休息时间都是自己上床,自己入睡。至今也沒体验过睡前夜谈的生活。
他和华子是好基友,交情再好也未曾互相留宿过。读大学后交纳了学生宿舍床位费,那是必须要交的费用,但他一天也没住过学生宿舍。
风堂知道儿子喜洁,肯定住不惯脏乱差的男生宿舍,早就在外租好房子。
风离开学报道第一天起,就回租的房子过夜,也因此没有机会体验睡前夜谈文化。
此次过来挤杨正的被窝,初尝床边有人聊天的滋味,太新奇,停不下来的感觉。
杨正大一开始住校,至今己有五年余,舍友换了一拔又一拔,对博大精深的夜谈文化早己习惯。
俩人每次都能聊一两小时。
风离说这次发生身边最亲近的俩人同时背叛他的事情,他有种差点扛不住的感觉。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找杨正抱团取暖才好过些。
杨正安慰他别老记挂着这件事儿,人生不如意的事多着呢,你能想到我,表示心里有我,我也挺高兴的。
风离问他:“你不是我爸派来的探子么?不想着看我的笑话么?干嘛装做这么关心我的样子?”
杨正冤枉:“我不打着探子的幌子能住进来么?我这么费尽心机搁你身边待着容易么?我干嘛笑话你,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风离听出这话里的味儿来了:“你这意思是,己经喜欢上我了吗?”
杨正知道,此时不表白更待何时,风离失恋,正是他乘虚而入的好时机,虽然他也有些不齿自己现在的小人行径。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风离渡过了这个低谷期也许还会交別的女友。自己不抓紧时间掰弯他,更待合时?
杨正说:“是的,早就喜欢上了,不然怎么会答应与你柏拉图?”
风离继续追问:“早就喜欢是多早?是很喜欢的那种吗?”
“是很喜欢,很早很早就很喜欢。”
气氛温馨而柔和,杨正觉得夜谈会真是太好了,他靠近风离,闻着对方头发的味道,吸入的同时,也吸入这致命的沉香。
风离得到想要的回答,笑嘻嘻的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等我把你甩了的时候,你启不是要伤心死了?看来讨厌一个人,收拾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相爱相杀。”
杨正想找枪崩了他。
“你为什么讨厌我?我一直晓得你对我有些敌意,抱歉,我还真不知道事件根源在哪里?”
“不会吧,我这么讨厌你,还把你列为最讨厌的人,你居然不知道为什么?”
第6章 借机表白
其实风离也说不清楚讨厌杨正的根源在哪里,风离只记得小升初刚考完母亲就自杀了,然后风堂就带了杨正回来,说要暂时借宿在咱家。
杨正哪年读高一,是学霸一枚,而风离正值叛逆最高峰值期读初一,学渣一枚。
学霸和学渣从来都不是一国的。
风离看不惯杨正装乖学生的样子,虽然人本来就是乖学生。
风堂常在儿子面前树立杨正做榜样,沒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风离觉得很受伤,刚失去母亲,又来个抢父亲的。
敌意都建立在日常生活芝麻大小的事情上,现在已经回想不起是些什么事了,还好只借宿了三年,杨正考上大学就搬出去了。敌意渐渐成习惯,变成讨厌的人了。
杨正躺枪,风叔借他做榜样是想打压儿子,由此激发风离的上进心,这也是做父亲的一种教育手段。沒想到却成了风离对他敌意的根源。
风离讨厌杨正还有个原因,不管想出什么法子整他,出言讥讽也好,使小心眼打压他也摆。杨正跟本不接招,视若无睹,瞧不起人的样子,再大的力气尤如打在棉花上似的。
杨正要跪了,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我是见你出的招太幼稚,不与你一般见识摆了。每次你耍小花招,我都一眼看穿,真是没什么意思,不想惹你生气摆了,没想到换你这么深的成见。”
风离说:“不是吧,你都能事先看穿?有沒有这么牛啊?那我知道你的忄生.取向,然后计划和你柏拉图,让你爱上我,我再甩了你当做狠狠的报复一下。这招儿你也事先看穿了?”
杨正啄磨着还是得找把枪崩了他。
看来俩人必须重新认识一下。
杨正说:“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只是那时年少,也不敢表露出来,怕你知道就不再理我了,但又想吸引你的注意,就装高冷,就是想让你多看我俩眼。现在你知道我的这份心思,若要甩我,我真的会伤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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