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遍,意犹未尽地躺在棉被里,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舒服地翻了个滚,睡觉。
何沐风关上灯,回到自己的单人床上。他在黑暗里窸窸窣窣地脱衣服,躺下之后,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想伤心的事情了。
“风风,大哥以前不知道你是同性恋,你也从来不说。大哥出国这么多年,你一定很寂寞很难受吧?”何沐同在黑暗里平静地开口。
何沐风听到这些话,心里一半很感动一半很恶心,他慢慢说:“我这些年,的确很寂寞。不过这和你出不出国没有关系吧?”
何沐同惊讶地“啊”了一声,说:“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喜欢黏着我。大哥被女生追你就不高兴,晚上还要大哥讲故事哄你睡觉,你还喜欢把大哥不穿的球衣洗干净当成睡衣穿……”
何沐风用棉被遮住通红的脸,忍无可忍地说:“够了,我才不喜欢你。”和任何一位青春期的男孩一样。他曾经也对自己的大哥怀有懵懂的憧憬,不过那只维持了很短时间,很快他的心就被自己身为同性恋的苦恼占据了。
“那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你这么帅,在圈里一定很受欢迎吧?”
何沐同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何沐风已经睡着了。
☆、新的朋友
两个月后的早晨,何沐风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忙忙碌碌地穿上衣服,外面天色还有些暗,他走到洗手间刷牙洗脸,隔壁房间走出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很高壮的男人。两人点头打过招呼,何沐风在穿衣镜前整理好领带,又弯腰擦了皮鞋。看了一眼手表,一阵风似的下楼了。
他现在就职于一家影响力不错的报刊,因为工作地点离家有点远,他在公司附近找了一间公寓,并且在网上找了一位性向一致的合租者。他的室友是一名医生,叫时桐叶,三十多岁,挺斯文的一个男人。今天早上何沐风遇到的那个男人是时桐叶的恋人,叫做慕容起。
何沐风在楼下吃了一碗小米粥,一盘香脆的饼。他的行为举止已经渐渐变得沉稳,行为做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何沐风花了二十分钟走到办公大楼,打过卡之后来到办公室,几个员工趴在桌子上吃饼喝粥。看到何沐风之后,几个人抬起头含糊地说:“头儿,早啊。”何沐风笑着点点头。他现在负责社会新闻版块,手底下有四个员工,成绩还算不错。
上午他带着一名手下去采访拆迁户集体在市政府门前示威的新闻,那些示威者刚在政府大楼前停下,政府主要领导已经亲自下楼,挨个劝说,十分情真意切。最后把所有的人请到会议室里,端茶倒水,认真记录这些人的要求,耐心解说政策。最后把众人安全地送走了。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电视台及报纸记者都觉得有些失望,怏怏地回去了,这种新闻写出来没什么刺激性和趣味性,何沐风简单交代了属下几句,就出来吃中午饭了。
他的室友时桐叶所工作的地点就在附近,两人口味都挑,不想吃单位食堂的饭,一有时间就出来到饭店吃饭。
何沐风坐在饭店里,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看外面阳光灿烂的街道,现在已经正是春天,不过在城市中可看不到山花烂漫流水潺潺的景色,只有街边的梧桐树是郁郁葱葱的,绿化带里有红红白白的花朵,街上姑娘们已经穿上了漂亮的春装。
从远处的医院大楼里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身材高挑,面容白皙冷漠,两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很不好亲近。不过他的面容很英俊,尤其是一双眼睛,睫毛极长,眼角微微上扬,是一双很迷人的桃花眼。
时桐叶走路很快,经常会给人一种杀气凛凛的错觉。当他走进饭店坐下时,满室的食客都感觉到微微的凉意。何沐风忍不住拉紧衣服,说:“已经点过菜了。想喝点什么?”
“不想喝。”时桐叶的声音却意外地温柔,他微微蹙眉:“今天上午抢救一个跳楼的女人,弄得手术台上全是血,湿淋淋的。”
何沐风把送到嘴边的可乐放下,急忙阻止他:“够了,说好了不在吃饭的时候聊工作的。”
他们以前在饭店吃饭,时桐叶习惯性地聊起工作,说到接诊的一个患者,肠道、胃里,胆囊甚至大脑里全都是筷子一样粗细的寄生虫。当时在那个饭店吃饭的人,全都脸色发青地离开了。到现在那个饭店的服务员还禁止他们俩进入。
饭菜端上来之后,何沐风先用消毒纸巾擦拭两人的筷子,然后才抄起自己的筷子吃饭。因为时桐叶有神经质一样的洁癖,何沐风被迫改变了很多生活习惯。不过这个医生本质上是一个善良的男人。
时桐叶把鸡蛋和炒肉放到何沐风的饭碗里,温和地说:“你多吃点,今天上午出去跑新闻了吧?”
“挺普通的一件事情,没什么可写的。”何沐风放下筷子看他一眼:“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时桐叶微微低着头,把口中的饭菜全部咽下去,然后才缓缓开口:“上午手术挺成功。”
“不是那个,慕容一晚上都在陪你哦,今天早上我看到他,啧,腰都弯了,大叔你真是欲壑难平啊。”何沐风坏坏地说。
时桐叶淡淡地说:“你有时间琢磨这个,不如花时间找个恋人吧,小处男。”
“我是独身主义者。”何沐风骄傲地说。
“那祝你早日成为魔法师。”
晚上两人回家的时候,时桐叶的男朋友,慕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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