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憋在心里许久的怒气终于能够发泄出来,苏长策其实也舒服不少。
见这众臣噤若寒蝉,他才平息了些许怒气,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余下之事,你们自己想去罢,退朝!”
末了,又是添了一句,“贺正之,前段时日朕与你商议之事未了,待会到御书房来。”
这倒是光明正大的说了。
只听张福来高喊,“退朝。”
众臣才道,“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我也没咋虐啊
最近渣游戏,都没码字tat
☆、病来山倒
这下,没人敢再提及这事。
毕竟被召到御书房里商议大事的臣子不少,只是贺正之频繁一些罢了。若有人再道这事,这朝中的老臣估计也会出面阻止。
他们可不愿被指桑骂槐,自然会想办法制止。
在退朝之时苏长策道了让贺正之去御书房一趟,贺正之这下也不得不去。
这在御书房里二人单独相处也已然不是稀罕事,可却是缄默得安静,让人觉得仿若这四周的空气都让人窒息。
“前日那事,你气恼了?”苏长策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哪里还有方才在朝堂之上的威严?这战战兢兢的,就好似贺正之是他祖宗似的。
贺正之见状,不由得笑出声来,“皇上多心,臣没有。”
他这模样,也看不出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就好似没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生气,就算是他苏长策也一样。
“过来罢。”苏长策这话音一落,贺正之也未有任何的迟疑,缓缓的走上前来。
“你气我也是应该,可你这般,倒是让我心疼得很。”苏长策轻轻握住贺正之的手,至少他在贺正之的心中也应当是特别的罢,而不是这样,激不起波澜。
“你……”他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贺正之却是主动的吻住了他的唇。
末了,只听贺正之道,“我没生气,只是……罢了,我又何尝不想如此伴你左右?”他神色有些落寞,也不知是为何。
苏长策猛地又是将他拉了过来,掠住了他的薄唇,叩开他的唇齿,肆虐翻搅着。待到两人都喘不上气之时,苏长策才缓缓的放开。
随后,只见他将腰间的玉佩流苏解了下来,亲手别在贺正之的腰上。
“这东西自幼便一直在我身上,也有些年头了。如今,赠予正之,若我不在的时候,就将此物当做我罢。”苏长策缓缓说道。
“好。”贺正之笑应一声,拿起这玉佩,入手一片冰凉,只见他轻轻抚了抚这玉佩的纹理。
这日过后没几日,就听闻皇上卧病在床,病情恶化,已然不能上早朝。众臣没料竟是有如此变化。
眼看已然十二月末了,这正月初一就在眼前,皇上却是得了重病。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起初还能看些奏折,现如今竟只能躺在软榻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无。
这皇上卧病在床,便凸显了贺正之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的确不低。虽说没人敢再言这贺正之与皇上二人关系不一般,但这时也能够知晓,若不是丞相如今老当益壮,怕是这丞相之位早就是贺正之的了。
这奏折如今都经由贺正之,由贺正之向皇上请示,随后再由他做下朱批。
若说些犯上的话语,这贺正之如今就等于半个皇帝了。
说来也不过是个外臣,竟是比他们这些朝中的老臣或者皇亲国戚更被皇上看重。若不是贺正之此人极有手段,又如何能够有如今的地位?
这前段时日闹出来的风波,也没人敢再去提了。
贺正之如今就算是彻夜留在宫中批阅奏折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这皇上指名了代劳朝政之事,这旁人就算是有怨怼,也不敢言。
兴许一些朝中的老臣面见苏长策之时,会提及几句,可苏长策又哪里有将他们的话语听进去过?
不过,贺正之这处理朝政起来,倒也一点都不含糊,也没人有多少怨言。
近来苏长策时而有昏迷的时候,而且这昏迷的时间倒是越来越长了。
这又是夜深人静之时醒转过来,这殿内烛火摇曳绰绰,除却外头的侍卫在宫内巡逻的脚步声,倒也没其他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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