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宇不问顾铭瑄如何得知此事,只道他家铭瑄真是贴心,犹如贤妻良母,让自家男人没有后顾之忧。
话没说完,就被顾铭瑄一脚踹出了中军大帐。
区区望月族如何将其余四族归拢,单凭胥云一己之力在如此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其背后定然有人支撑,而到底是谁,各自心照不宣。
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后方供给不足。在顾铭瑄左顾右盼中,莫小武在凌云翔手下的协助下,终于带着宝藏安然无恙地从皇甫淳的地宫中出来,宝藏经他流转,换成军饷,支援沈家军。
只是,那整日缠着他的孪生弟弟,却在地宫中中了暗器,至今昏迷不醒。
莫小武守着小文,几乎不敢合眼。
冬去春来,短短几月,天下大势已定。
定国公陈秉良所向披靡,率先靠近京城,各路反王中属他离京城最近,其次是东州东安教叛军一路挥师京城,所过之处鸡犬不宁,江湖人的莽撞痞气毕露无遗,引得民怨无数。而南州难民反贼势力单薄,经过几月壮大却仍不能与其他叛军相抗衡,加上九王爷多番打击,因此只着重发展势力,并不急于攻往京城。
沈浩宇所带领的沈家军广施仁义,每过城池遇冥顽不灵的大成守将,先是三番五次劝降,劝降不成才强行攻城。降兵不杀,入城不扰民,安抚为上,收拢民心,备受爱戴。也因此,大大耽误行军进程。
不几日,军情来报,定国公军队已入京畿城池,眼看要进攻陇州。陇州位于京城正西方,与京城隔佑城相望,若是攻下陇州等于打开京城门户,擒王不远!
余青也着急了,定国公的实力大家心知肚明,若被他拿下京城,日后再攻,怕是难上加难。
顾铭瑄却是不慌不忙,连夜写了封书信命暗门人送往京城。
三日后,二皇子皇甫烨向皇帝请缨前往陇州,请的三万京城守卫军后,连夜赶往陇州。大军夜行那夜,久病不出的八皇子皇甫煜悄然出了皇宫,披着单衣站在春寒料峭地城墙上,望着底下黑压压的大军和从旁压阵的高大身影。
等大军出了城,那压阵的军官才喝马前行,然后,抬起头遥遥地望了眼城墙上单薄的身影,一咬牙,飞快地奔向大军。
煜儿,等把欠顾铭瑄的债还完,我便再不与你分别,等我归来。
而那城墙头上的人站了良久,终于在宫人的催促下,黯然回宫。
定国公的军队在二皇子的阻挠下,终于被拦截在陇州,寸步难行。
东安教一群莽夫,为大成爱国勇士和当地守兵所阻,一时半刻也难近京畿寸土,南州反贼的势力仍旧缓缓壮大。不日,沈家军在沈浩宇带领下抵达衮州,与京城隔临城相望。
四路反军,两路已至,一北一西,隔城相望。
自从暗门加入沈家军,兵力大大提高,但与定国公相较,还差之甚远。
沈浩宇虽然擅长带兵,但与资历深厚的陈秉良相比,仍旧相去甚远。
大成江山花落谁家,将在此二人之间抉择。
东安教见势不妙,趁机撤兵退守东州,却派兵盘旋于京畿,打算坐收渔翁之利。
与此同时,定国公进宫陇州的攻势竟然缓了下来。
顾铭瑄闻听后,当即修书一封,送往定国公大营。
陈秉良在中军大帐看完书信后,一言不发地起身往营帐而去。彼时妖琴正斜靠在榻上,懒洋洋地拎着本书在瞄。陈秉良唇角一勾,伸手取走他的书,引来妖琴不满地瞪视:“干什么!”
陈秉良晃了晃手里的书信:“你师兄来信了,不想看看吗。”
妖琴却冷哼一声:“我师兄若是给我写信,自然直接传书给我,不可能让你转交的,既然是给你的,你拿着吧,本公子不稀罕看。”
“你倒是了解你师兄。”
“那是自然,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非常人可比。”
“沁儿。”陈秉良低低一笑,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抬手捏住他下巴,“别说这些惹我生气的话,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你现下是我的人,心里再记挂他人,我可是会忍不住毁了那个人的。”
笑意缓缓,话里却掺满冷意。
妖琴丝毫未被吓到,冷眼看他:“不记挂他人,与你父子乱|伦么!”
陈秉良仍旧笑,然而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慢慢低下头覆上他的唇,一点点啃咬。
不是亲吻,是啃咬。
妖琴也不反抗,任他施虐,疼得皱起漂亮的眉。
等妖琴的一双唇被他咬的红润异常,带上猩猩血色后,陈秉良才满意地舔去那层血珠,退离,把嘴凑近他耳边:“想知道你师兄信里写了什么吗?”
妖琴不答。
陈秉良自顾自道:“你师兄问我,当真想做皇帝么?”冷笑一声,“他倒是个聪明人,却也是自作聪明,以为什么都看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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