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的声音所惊醒的。
“流光城戒烟!!所有人员一律不得离开!!”
“别挡道!官府搜查!”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身上罕有的舒爽,颇有几分再睡一阵的意愿,然而一声窸窣声响引起了他的警觉,祁寒猛地睁开眼,正要查看情况,忽然愣住了。
……他的怀中似乎正揽着一个人。
祁寒的手指有些颤抖,面上的表情也十分僵硬,耳边传来了黑茗带着幽怨的声音:“尊上,您春宵一度倒是痛快,辛苦我在外面守了一夜啊。”
祁寒只觉得浑身血液先是被冰冻住了,然后又快速的沸腾了起来,顺着浑身的血管脉络奔腾,最后一同涌上了脸。
简单来说就是他脸红了。
他忆起先前昏沉之时所见景象,那时候只以为是在梦境,所行之事肆无忌惮毫无约束,却想不到这些都成了现实。
怀中的玉栖弦双目紧阖,面上没什么血色,原本整齐束起的头发已经散了,油光水滑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胸前、背后,稍稍遮掩了一点那赤/裸的上身还有白皙如玉的后背,他本来就生得极好看,现在这副被蹂/躏过的模样更是令人热血沸腾,生出一些不敬的想法出来。
祁寒的目光稍稍掠过玉栖弦身上的那些青紫的咬痕,还有淤痕,用脚趾想也知道是怎么来的,而那些痕迹更是几乎遍布了对方的浑身上下,昭显着他昨夜将对方折腾的有多惨。
他有些不敢看了 ,连忙把视线移到玉栖弦脸上。
然而这也好不到哪里去,玉栖弦的唇咬破了,不知是他自己咬的还是被祁寒咬的,他的眼角犹自带了一点泪痕,祁寒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那股冲动再次涌起,忙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旁边的黑茗不怕死道:“不愧是九婴血脉,果然精力旺盛!”
祁寒甩了一个眼刀过去,他犹豫了一下,正要下床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
“就是这里!诶大人您可小心点,那里面的两个似乎是会武功,昨夜我见其中一个扶着另一个住进来,两个人身上都血淋淋的……”一个声音压的极低道,然而以祁寒的耳力自然是将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挺清楚了。
他脑子稍微一转便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昨夜他与师无涯在皇宫中的那一闹恐怕是被人给发现了,现在流光城全体戒严,开始搜查犯人,皇宫被屠此时非同小可,恐怕介入搜查的不止有凡人还会有修士。
目光中闪过一道寒意,祁寒视线转向玉栖弦的时候却又稍稍柔和下来,玉栖弦还未醒来,昨夜他意识不清行事没个轻重,想必对方吃了不少苦头……
祁寒无声的叹了口气,想他回来之时对玉栖弦的抗拒,但是现在看他这副模样忽然间什么都烟消云散了,仅余下一点怜惜铺在心底,泛起一阵温柔的涟漪。
果然自己就是喜欢犯贱么?
这般想着,祁寒俯身在玉栖弦耳边轻声道:“师兄,欠我的,你就准备肉/偿吧。”
他这般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无比利索,干脆利落的用被子将玉栖弦裹住抱在怀里,祁寒瞥了黑茗一眼对方便乖乖跳上了他的肩头,刚做完这些外面的人猛地踹开了门,有一金丹修士提剑站在那里,冷冷看着他们。
那店小二对他道:“上仙,就是他们!”
祁寒嗤笑一声,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中,然而现在他抱着玉栖弦不好出手打架,干脆直接轰碎屋顶,脚下一踏便出了房间。
那修士连忙追上,被留在客栈的捕快与店小二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祁寒带着玉栖弦因此行事多有顾及,而那金丹修士则没这么多拘束了,他本是皇族供养出来的修士,签下了血契,现在皇宫一夜事变,自然要出力。
只是他还是有些顾虑,因为他感觉出自己所追赶的那人不过筑基修为,这一认知让他有些迟疑,不知是不是有诈。
而对方怀中所抱着的那个,似乎是个普通人,因为祁寒背对着他,所以那修士见那被风吹拂着的长发,还以为是这修士从哪掳的女子,心中不由生出一阵鄙夷,原先的顾忌也少了不少。
这样想着,金丹修士取出一件法器来,名曰金睛旗,散发出的气息十分阳刚,威力也很霸道,他往其中注入一道灵息,喝了一声,金睛旗顿时分化为数十个小旗朝祁寒包围过去。
祁寒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神色微冷汗,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周身忽然散发出一道浓烈的妖气,顿时那些金睛旗便如无头苍蝇一样失了方向,那修士懊恼的叫喊了一声,看到自己的法宝被一缕黑色的气给纠缠到,他见识少还只以为那是魔气,以为祁寒是个魔修。
他招手将金睛旗收回,祁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神一动,原本附在金睛旗上的妖气顿时爆裂开来,那金丹修士惨叫一声,如同折翼的鸟儿一样从空中直坠下去。
没了阻拦,祁寒带着玉栖弦顺利离开,他在阴了一把那金丹修士之后还小心将自己放出去的妖气收了回来,因为祁寒也知晓祁宇一死,一些和大宇关系不错的修真门派势必会插手,只不过现在消息还未传出来的比较慢而已,若是让那些人发现了自己的妖气,那么原本一些只是来做做样子走个场面的修真门派乃至整个修真界都会严肃对待起来。
一个妖族!杀了他们人族的皇帝!!
哪怕祁宇再招人厌恶,一旦牵扯到种族之上,祁寒原本私自的复仇行为立刻会上升为妖族对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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