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同他说不清楚,“那你说说,救你的人还有什么特征。”
“你后肩上有一块银子大小的红瘢。”沈怀今目光幽幽的看着我,“那日你在码头搬运,我就是凭这个认出你的。”
我忽然想起来,“救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表哥!”
我看他似是不信,“我同表哥在幼时贪玩被一个猎户当做猎物一箭双雕,箭刺穿我肩膀又把我身后的表哥肩膀刺穿,便留下这差不多的红瘢。”
沈怀今忽然问:“你名字不是徐富贵?”
我说:“我叫徐越,徐富贵是我表哥。”
沈怀今像是脊梁柱被抽走,难过的趴在床上哭,“那他在哪里?”
“他前些年就从军去了。”我惦记三哥,问他:“三哥在哪里?”
沈怀今喊了一声小黑,门就被破开,一身黑衣的男人抱拳等吩咐。
“带他去找三少爷。”沈怀今恢复了冷静的姿态,“别让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不然我们几个谁也别想好过。”
蓬客庄的后宅里,我快步跨过横廊,一脚踹开锁着的房门,门开后便看见我的三哥坐在地上抱膝埋头哭,似是听到门开了,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喊我阿越,伸出双手要我抱。
“哥哥说阿越是他的,呜……”三哥紧紧抱着我,脸都哭红了,“你是我的,我的。”
我吻他的耳朵,“我是三哥的,三哥最好了。”
“谁也不给,阿越我的……爹也不给,娘也不给。”三哥语无伦次,一边说一边抽噎,眼里滚烫的泪水烫得我心疼。
我抱住三哥在怀里,用亲吻安抚他,在他渐渐平息后,把他放到床上,“三哥,睡吧,都哭一天了,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
我轻拍他的背,让他进入梦乡。
见他响起轻轻的酣声,我起身想吹熄蜡烛,三哥却猛地从梦里惊醒,拽住我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开始哭,说阿越不走之类的话。
我知道他是真的怕了,我重新抱住他,把床帘放下来,“不走,不走。”
蜡烛我已经不再打算吹了,就让它点着吧。
早晨醒来,怀里的三哥还在酣睡,手指紧紧拽着我的衣裳。
我仔细看他的眼睛,还是肿的厉害,脸上昨天的泪痕斑驳。
我无奈的叹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平白把三哥惹伤心。
第6章 六
沈怀今看了一眼黏在我怀里的三哥,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神色冷冷清清。
倒是三哥,看到他就像看到老鼠看到猫似的,还捂住我的眼睛,说不许看。
我亲亲三哥的手心,听到沈怀今说让我们回京城,不解的看他。
“沈家不但已经平反,还升了一级,现为大理寺少卿。”沈怀今神色淡漠,反正沈家如何,他也不能回去,毕竟他只是个早夭的二少爷。
我听完他的话,陷入沉思。
当初同三哥成婚的我扮作女人虽不好看,若非要说是女人也是有人信的,只是如今,我搬了两个多月的货,身形高大,肩膀宽阔不少,再扮女人却是不可能的了。
沈家到时不认我,我和三哥可如何是好。
我有些头疼……
最终我们还是在入冬前回了京城。
三哥看到他爹娘,高兴的吃了三碗饭,小肚子吃的圆滚滚的。
太太问我是谁。
我便扯着慌,说我是徐月娘的哥哥,她把三哥托付给了我,她在路上已经病逝了。
太太象征性的掉了两滴眼泪,问我以后想做什么。
我说:“从军。”
值得一提的是,帮沈府平反的那位大人,正是我的表哥,徐富贵,他当上了护国大将军,他改了一个文绉绉的名字,“徐怀今。”
也不知,那远在陵城的沈怀今是何感受。
“富贵哥。”我看见徐富贵在校场拉弓,上前同他比试比试。
徐富贵摔了弓箭,指着我笑骂,“你就挤兑我吧,从小你就射的比我好,现在还不放过我。”
我告诉了他一件事,徐富贵很快变了神色,拉着我的手臂悄声说:“过几天请你吃喜糖。”说完就离开校场扬长而去。
我知道他的目的地是陵城。
又是一夜,我翻墙进了沈府,避开夜里巡逻的护卫。
我脱去衣裳,掀开被子,搂住里面软乎乎的人儿。
三哥翻身搂住我的腰,脸蹭了蹭我的胸口。
我把手放在他肉乎乎的屁屁上,低声问他:“今天这里痒吗?”
三哥像条虫一样扭来扭去,眉眼弯弯,“阿越,又要欺负我了吗?”
我凑过去亲他的嘴唇,告诉他这是疼爱,不是欺负。
“那阿越要疼爱我吗?”三哥伸手抚摸我的脸,说着一些孩子气的话,偏偏诱人的紧。
“只疼你。”我说。
大年三十那晚,我在军营练枪,忽然一个沈府的护卫说太太让我去沈府过年。
我已经两日没见到三哥了,想他的紧,便应了下来。
沈府大厅内,沈家老爷太太,大少爷都在,大少爷的六个孩子围着火炉转,向三哥讨糖吃。
三哥今天穿的一身红色的棉袄,领子上细致的围了一圈白色的毛边,模样笑眯眯的喜庆的很,像个福娃娃一样,望着我,克制着不扑进我怀里。
团圆饭开席了,我旁边坐着三哥,我给夹了一块鱼,挑了刺放进三哥碗里。
年夜饭吃了很久,一堆孩子闹哄哄的,太太给他们一人一封红包。
太太招手让三哥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把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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