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该死的预感成真了!”兔斯基状的少年悲痛嘶吼!
耳膜里回响的杂音挥之不去,像是悄无声息的针尖蓦然刺在了耳膜上,鼬一阵怔忡,说不清楚的,下意识心情紧张起来。
当卷子发下来的时候,那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又完全消失了。
“好了啊,安静一点,现在考试开始了。”老师习惯性的说了一句,又连忙跑到窗边去堵住那些成群逃跑的皮猴。
昏暗的审讯室里没有多余声响,仔细凝神的话,有时候会有人经过外面的走廊。药师天善动弹不得,手腕被锁在两旁的椅子扶手上,只能放松肩膀,身体靠在椅背上。他的双腿尽力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脚尖向前,全部重量都放松了下来。
其他人走进来时,天善躺在椅子上,双眼微微阖拢。
他睡着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急着叫醒他,身为忍者无不是极具警戒心,而这样轻缓的呼吸,无疑是放松到极点的状态。
“你们先出去。”水门拉开了椅子,做在桌子对面的位置上。
这不小的动静也没有吵醒他。水门有些意外,放下了全部警惕,是因为他知道抵抗也没有用?还是认为这里值得信任?
天善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他醒来的时候,有人告诉他,距离火影大人上次过来已经有八个小时了。火影大人倒是没让人吵醒他,只是说等醒过来再报上去。
双手的锁拷也被打开,天善还得到了一份尚算不错的盒饭,加上他被抓住的时间,也有十几个小时。他只是低着头很小心的挑了几筷子,就让人把盒饭拿走了。
“四代目大人,”天善恭敬的语气并无改变:“您是以什么理由逮捕我?”
水门怔了怔,拉开椅子:“我以为你已经清楚了。”
“根部叛逃,潜伏木叶的医院,宇智波的事件,和宇智波富岳的关系,除此以外应该都是小事……我想知道,木叶接下来会采取什么做法?”天善流利的吐出一连串罪名,显然深谙其中利害。
他是想谈条件,水门一瞬间心领神会,道:“你是木叶的忍者,不算叛逃。宇智波的事件我也不打算追究,只有这一次北部的事件——不再效忠任何一方面的你,为什么还要刻意引起纠纷?”
天善神色一动,以他最好的猜测,也没有想到四代目会这么大方。
“北部是影耳的领域,以前就和我不是一个系统的情报。村子内部的情报,宇智波内部的变化,以前他□□乏术之时就由我代为处理,仅此而已。”天善慢慢说着,神色变得复杂:“四代目大人,如果可以做无罪处理的话,我也愿意尽力提供情报消息,避免类似的……”
水门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天善神色一动:“恐怕您也会知道,根部出身的忍者大多……”
水门蓦然一动,眉间闪过怒意。
“……虽然不论我个人的意思,一旦原本的组织崩裂,聚拢的忍者四处流离在外,只会造成更大的骚乱啊,”天善飞快转过念头,然而顷刻间,他的自信就如同沙城崩裂:“我也只有稍微安抚……”
水门半点要听下去的意思也没有了。
多一分钟也多余。他想听到的,想知道的并非这些,而是天善真正想说的。比起这种“合理的”“正常的”答案,他们心知肚明还存在另一个不合理,无法说出口的真正的答案。
就在身影快要消失之时,天善神色变了。
他看见那个年轻人脸上的表情。
失望……或是,痛苦?
“那个人……宇智波富岳,现在还看得见么?眼睛已经不行了吧。”天善突然说。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水门停下了脚步,以不敢相信的视线望着天善。天善迎着他的目光,一反之前的无懈可击的流畅,晦涩的纠结浮上了眉间:“……抓紧最后的时间比较好。”
“你在说什么?”水门问。
天善动了动嘴角,仿佛要笑一样,什么也没有说。
水门倒吸了一口冷气,手心沁满了冷汗。
这一天早该来了。
恢复了安静的牢房里,天善叹了口气,心情却出奇的平静。
那是紧张之后的松懈,带着某种确定的认知。
他会没事的——
回过神来,天善才有些后悔。
从一开始那么顺利谈下来的条件看来,四代目没有找麻烦的打算,也许从一开始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四代目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也许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换句话说,什么根部的叛忍、宇智波富岳的同党、还有别的烂七八糟的黑历史在四代目那里什么都不是!
他只是个路人甲。
意识到这一点的天善,陷入了深深的郁卒之中。
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就后悔了。
那天离开了宇智波一族之后,不费什么力气就打听到了那个家老的遗言。让人奇怪的是谁也没有怀疑,就连宇智波内部显然都没有重视什么,就这么让四代目大人把遗言和茶叶书卷之类送到了那个男人手里。
——而那个男人也接受了。
天色稍沉,宇智波一族的人就下来解开了镣铐。气氛沉重的傍晚,浓重的云彩压住了天边逐渐消失的光亮,像是让人不快的某种预兆。
天善回到家中,匆匆洗了个澡。
“父亲,我回来了。”
天善微微转头:“兜,我在浴室,可以把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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