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想,心情登时十分愉快,不自觉地对冯云舒的语气也十分温柔,让冯云舒脸红心跳,问道:「小陆也喜欢猫吗?」
陆之霖微笑道:「挺可爱的。」
两人聊了几句,直到有杂役进来,才止住话题。
冯云舒给猫敷药后,便带回去养了,那只猫在冯云舒手里却是乖顺得很,可见必定是一只公猫。
陆之霖因这只猫的缘故,和冯云舒渐渐熟悉,让镖局中看他不顺眼的人对他更是冷嘲热讽,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不耐烦和人争吵,便常常到城外野地里练武,等到旁人歇息时才回来。
算着日子到了月末,陆之霖领了月钱,去药店买了一株山参。好在店掌柜不知道他就是隐山派少掌门,不然他欠着药铺银子没还,却是不易再买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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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这天,陆之霖早早回到小隐山,发现王越还在自己养病的那间房住着,日上三竿,他还没下床。
在他身边服侍的是两个没见过的僮仆,精气内蕴,气息不露,俨然是练过武功的,而且功力不弱。
他坐在门外的石桌旁等候,过不多时,才见王越出来,虽然面色不好,但目光却是像火焰一般跳动。
这神情可比大小姐的小丑猫锐利万倍,要知道在这个时辰,小丑猫都还没醒,即便醒了,也是十分慵懒。
「怎么又回来,你就这么闲?」
「担心师兄伤势,所以回来看看。这支参是刚买的,可能不合用,师兄先收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这次回来做什么?」
「师兄待我恩重如山,我实是无以为报,区区一棵山参能算什么?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师兄尽管吩咐。」
「真的?那你把你脖子上系着的那块玉佩给我。」
陆之霖面孔胀得通红:「师兄切莫说笑,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谁跟你开玩笑?」王越脸色登时变了,「既然办不到,就不要随便答允。嘴上说得好听,有什么用?」
陆之霖从里衣翻出了玉佩,从脖子上扯下,放到桌上,推到王越面前:「师兄既然要的话,那就拿去。不过,这毕竟是我母亲的遗物,还请师兄……好好珍惜。」
王越看他虽然有些不舍,但语气决然果断,不由一怔。这定情信物在陆之霖身上贴身放着,让他总觉得怪怪的,总想着有一天要换回来,看着玉佩这么快就到手,他登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师兄拿着吧。」
王越握住了玉佩,缓缓问道:「你娘亲给你玉佩的时候,没有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就让我不要搞丢了,最好时刻放在身边。」
王越沉默。
想来自己母亲再嫁,攀了高枝,钟夫人必然不愿意多提,这枚可以贮藏内劲的灵玉虽然是好东西,但继父身边多得是,母亲又怎会在乎。而且陆之霖生为男子,两家已无缘分。
他叹了一口气。若是收回玉佩,那么那支玉簪自然是要还给陆之霖。陆之霖虽然生得十分俊美,仿佛观音座前童子一般,但行事作风颇有气度,断然无法让人误会为女子。送他玉簪实在难以出手。既然钟夫人都不提了,他也没必要再纠结此事。
陆之霖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哦,对了,她还说,若是我将来的妻子武功低微的话,便把这枚玉佩送给她防身,好像这枚玉佩封有法阵……」
「没错。但这法阵不是天生就有,是你母亲耗费数月的功夫,将内息留在上面。而且,你重伤时,启动了法阵,里面的内息已然消散了。」
「师兄想要,那便拿去吧。我如今身无长物,又大仇未报,说那些事却是太远了。这些外物不必放在身边。」
「我不想要了,你拿走。」
他忽然改变主意,陆之霖微微一愣,想到师兄脾气古怪,也没太惊讶,说道:「我现在在镖局,人多口杂,多有不便,请师兄先暂时替我保管吧,等玩腻了……不是,等师兄确定不需要再说也不迟。」
王越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陆之霖知道自己是说漏了嘴,为了满足师兄「奇怪的好奇心」的养猫心态被师兄发现,连忙补救道:「师兄神通广大,又哪里在乎我这一枚小小的玉佩?何况现在又是法阵消散了的,师兄想要想来只是想拿去研究一番。」
王越沉默了一会儿,收起了玉佩:「既然你在镖局不方便,那就先放在我这里。你最近武功练得如何了?」
「上次赵先生教我的那套剑法,让我获益良多,只是我所学太少,许多招式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难怪大派的弟子会下山历练,寻找敌手。」
「你也不必羡慕旁人,要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其实并不容易,若是消息闭塞,历练两、三年都未必能找到一个对手。而且很多感悟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产生,一不小心,人都死了,还历练什么?大门派却不在乎这些,反正弟子众多,死剩下的就是天才了。」
陆之霖其实有了想离开镖局,出门历练的心思,此时不得不暂时打消念头,说道:「多谢师兄指点。」
「既然你来了,便和我打一场。」
陆之霖想到前不久才被师兄揍趴下,忙道:「不必了吧?师兄武功太高,我不是对手。」
「我没你这么没用的师弟。过来接剑!」
身边的侍童捧着长剑,送到陆之霖面前,陆之霖只得硬着头皮接过,发现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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