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一下,不确定道,“现在大钟是怎么敲的来着?每15分钟小钟一响,每小时大钟一响……那时好像不是这样的。”
它说得有些含糊,显然自己也记不清楚细节。席勒见它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来,不耐烦地把它往怀里一塞,直接跨进了那个大洞里:“边走边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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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猜得没错,墙上的大洞直接通往为了造地铁站挖空的地下空间,他顺着通道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大钟的地基附近。
威斯敏斯特地铁站很大,由于能够通往国会大厦和伦敦眼等地,这一带的游客特别多,隔着站台壁席勒也能听到人们说话的嘈杂声。
但墙的这边和地铁站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情景,席勒一路走来,原以为会看到和下水道里类似的景象,但这挖空的通道里竟然被挤得满满当当。浑浊的空气里有令人不适的味道,他从那团看不见头尾的肉块里挤过去,没敢用刀子,怕那坨不知长了多少年的肉把他闷死在里面。喵列斯被挤得喵嗷乱叫,等席勒的脚重新踩到地面上,它先屁滚尿流地从外套里滚了出来,趴在地上大喘气。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它露出一脸怀疑猫生的表情。
“一种除了优秀的增生能力和长得丑以外没有别的特点的肉类,有些人喜欢用来给自己看守重要的东西,我们通常管它叫‘钟楼怪人’。”席勒看了看那块肉,根据它的大小估算了一下生长年限,“它大概3岁,也许还算个婴儿呢。”
喵列斯忍无可忍地呕吐起来。
“把它放在这里倒是个好主意,会自己吞噬微生物生长,通道就这么大,竖着长不了就横着长,越长越厚,天然的路障。”席勒评价道,“只是这里原本肯定没有这样的东西——乌鸦搬过来的?”
不管是谁把这过分丰腴的“钟楼怪人”养在了和地铁站一墙之隔的地方,既然已经越过了这道障碍,席勒当然要继续前进。喵列斯不好意思再躲进他怀里,只好小碎步跟在他身后,猫的听觉比人类要灵敏很多,随着他们离大钟越来越近,它逐渐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大钟一直在转动,声音很大,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席勒听它这么说,越发担心兰迪的安危——猫都受不了了,兰迪对声音的敏感程度比猫还强,如果乌鸦把他放在大钟下面……
这么想着,转过最后一个拐角,他终于看到了陪伴伦敦人民近两个世纪的大钟的真面目。
大大小小的齿轮嵌合在一起,缓慢而有节奏地转动着。各个零件组合得几乎称得上完美,看得出近期有维护过,上面还有机油的痕迹。席勒抬起头,只见离他几十米的位置,还能看见被牵引着转动的大钟的表盘,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只是……
“它转动的节奏不对!”喵列斯想起了什么,声音尖锐,“我想起来了,爷爷的爷爷说,那时大钟就是这样转的,秒针和分针的指针交替,而且——”
它话音未落,大钟突然“当——”一声响起来,声音洪亮,震得席勒耳朵生疼,喵列斯更是直接平地起跳,又窜进了他的风衣里。
等席勒从这能隔空震得人脑震荡的钟声里缓过神来,连忙从口袋里摸了个耳机戴上,然后低头去看自己腕上的手表。
他的手表绝对没有问题,那是经过协会统一校正的,不受对魔力影响——席勒又抬头看了大钟硕大的表盘一眼,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明明是下午3点55分,为什么大钟已经走到了9点55分?
就算真的是55,15分钟一响的大钟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敲响!
他猛地想起那个晚上十点钟的预告,明白自己再愣下去就要出事了,连忙揣着猫迅速将这个装大钟机括的地下室搜寻了一遍。他动作很快,争分夺秒地跟时间作斗争,扬起的灰尘呛得喵列斯连连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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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在一个木箱子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兰迪。他顾不上想别的,把人抱起来就往外跑。
“钟楼怪人”那边是走不了了,肉块短时间内不会让同一个猎物逃离自己的身边,他只好抱着兰迪从钟楼上逃跑。所幸一路上没有遇见其他人,席勒抽空低头看了昏迷的兰迪一眼,发现他脸色白得像雪,胸口没有起伏,连呼吸声都小得几乎听不见了。
“兰迪!”席勒差点被吓得腿软,命令自己怀里的喵列斯,“你,从我口袋里拿药喂给他吃,就现在!”
还好他临出门前拿了兰迪的药,谢天谢地。席勒大气不敢喘地抱着兰迪冲出钟楼,边跑边咬破自己的舌头,在逃跑的间隙里回头向钟楼门前的地面上吐出一口血,那片沾上他的血的地面立刻冒出了黑烟,转眼间就化作结界,将整个钟楼罩了起来。
远远跑出20多米,席勒才逐渐减缓了自己奔跑的速度,最后在广场上找了张长椅,把兰迪平躺着放在上面。
在他化身长跑飞人,一路从地下几十米跑到这里的过程中,喵列斯艰难地用爪子扒拉出他口袋里的药盒,咬破包装把里面的药喂给了兰迪。席勒掰开兰迪的嘴看了看,确认他已经把药吞下去后站起身来,把看顾病人的任务留给喵列斯就想走:“看好他,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就在下一秒,有什么东西随着格林威治夜晚十点的钟声,从地下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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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瞬间拔出枪,就地一滚避开从地下袭来的银色光束,然后回头朝那里连开数枪。攻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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