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影没理他。
觉得自己肚里能开航母的陆警官不死心:“你大胆地说,我不跟你计较。”
于是行云影“斗胆”直言:“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简直神烦!”
陆长洲:“……”
这听起来还是挺值得计较的。
后来,长洲有陆,行云有影;英雄美人,难过情关。
“那些纠缠不清的阴影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陆长洲拦住转身欲走的行云影,“只要你不傻,就一定会选我。”
“如果我就是傻呢?”
“那你也会选我。”陆长洲说,“因为你这个傻子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就是喜欢陆长洲。”
你必忘记你的苦楚,就是想起也如流过去的水一样。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虽有黑暗,仍像早晨。
只有彻底的分崩离析,才能看到新大陆和光。——《圣经》
第2章 1
江晚晴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脸、但勉强算帅的装、逼犯,非要送她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怎么躲都躲不开,牛皮糖一样。
梦境没有颜色,可她知道,那花朵红的像血。
她不喜欢红玫瑰。
在西方的神话里,爱神走过满是白玫瑰的花园,荆棘的玫瑰枝叶划破了爱神的皮肤,鲜血涌出,白玫瑰染血而红。
相传,这种娇艳的花朵是爱神的鲜血染成。
江晚晴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还是个懵懂幼童。
她理解不了神话编织者寄托了隐喻的幻想,只是感到困惑——天下的白玫瑰那么多,爱神要流下多少血才能让它们红的如此刺眼?
那个流血的爱神一定很疼。
可看到这一切的人,居然不送她去医院,而是忙着把沾过她鲜血的花朵摘下来送人?
这代表的是哪门子爱情?
世风日下,人情冷漠。
神话故事里血染玫瑰的骚操作让幼年的江晚晴分外困惑。
这种困惑在江晚晴的幼年时代从未消减,以至于和红领巾的染成办法一起,成为了她童年时代想不明白的两大噩梦。
如今在梦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懵懂幼童,那束花的重量却几乎超越成年后自己的体重。
她被那似乎带着血腥气的花朵吓得直摆手:“不不不,我不要,我已经结婚了……”
装、逼犯笑容高深莫测,依旧不依不饶地往前递,江晚晴下意识一推,醒了。
如此令人哭笑不得的梦。
江晚晴睁着眼,恍惚了两秒,微微叹了一声。
卧室里拉着窗帘,隐隐透过几缕熹微的晨光,散落在她身畔几许的位置。
严修筠在她身边沉睡着,那宽厚有力的胸膛,正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
薄被拢出他身材健朗修长的轮廓。
不知他梦到了什么,眉目微蹙着,可线条清朗英俊,仍然是相亲时那个让江晚晴一见钟情的颜值担当。
从这样一个男人身边醒来,每一天的早上都该是赏心悦目的。
对比一下儿梦里那让人感受到惊吓的装逼犯,江晚晴觉得,还是醒来的人间美好一点。
她就这么支着胳膊,毫无目的的,盯着严修筠看了不知多久。
许是江晚晴视线的光压被他感知了,仍在深眠之中的严修筠突然动了动。
江晚晴还以为他是醒了,可是屏息凝神地顿了两秒,才发现他并没清醒过来的意思,只是眉峰动了一动。
江晚晴情不自禁地手欠,轻轻在那褶皱的眉峰上戳了一戳。
她的手刚触到他,严修筠就感觉到了。
人还是没醒,却捉了江晚晴的手贴在唇边,低声道呢喃道:“别闹。”
这是严修筠下意识的动作,江晚晴却整个人顿在那里了。
严修筠人如其名,君子如竹,修然谦谦。
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江晚晴实在不好意思放飞自我,做一个挑剔毒舌的chù_nǚ座妖精,因此婚后大的多数时候,整个人都分外收敛。
他们结婚一年,相敬如宾,夫妻之间的相处,礼貌克制的时候居多。这种略显打情骂俏的散德行,江晚晴就完全无法把它和清醒时的严修筠联系在一起。
她在无人察觉的时间里僵硬了半晌,默然看他重新睡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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