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辛苦了,练功的时候、还有学兵法、军法的时候都是背著人的,到了晚上才可以学。」
玄熹嘟嘟囔囔,「你知道我最怕苦了。」
「你才不怕呢。」
洛荆言握紧玄熹的手,轻轻地道:「你只是嘴上说说怕苦。」
玄熹脸上漾起一抹促狭又玩味的笑容,「还是小言最了解我啊!」
「我当然了解了。」
洛荆言一笑,头微微一偏,正好倚在玄熹的肩窝处。
两个人挨在一起,心紧紧连著。
在南湖村讨生活并不会很辛苦,村民们大多自给自足,村东头有一大片的竹林,新鲜的竹笋和菌菇数不胜数,再加上村民们各个种著田地,够吃、够喝绝对不成问题。
玄熹和洛荆言是外来户,村後的田地没有富余,热心的邻居就让了一小块地方给他们,勉强可以种些东西吧。
田地的事情由洛荆言负责,玄熹每日进山,每次都比前一天走深一些,猎物也日渐多了许多。有一次,他竟猎了一头山猪回来。
看著渐渐满起来的米缸,还有院子里乱跑的野兔、山鸡,玄熹叉腰大笑。眼前的生活是他一手打拼下来的,他乱有成就感的。
玄熹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趟县城,那边有集市,他猎回来的东西很容易就能出手。这一次,洛荆言跟著一起去了。
「小言,你去集市有事吗?你不用陪我的。」
去集市要走两个多时辰,玄熹并不想让洛荆言跟著。
「我有些事情要办。」
「什麽事啊?」
「还不知道行不行呢,行了再告诉你吧。」
洛荆言难得一次神秘,玄熹很欣喜这种变化,有些任性,很可爱的小言。
两个人在市集上分手,半个时辰之後,玄熹卖完东西回到原地,洛荆言已经等著他了。
「小言呐,你到底干什麽去了?」
洛荆言不回答,举起手里的一个小纸包给玄熹看,「你看这是什麽?」
一股清香味道,玄熹吸鼻闻了闻,「茉莉花茶!」
这味道可不是便宜货呢!
玄熹疑惑地望著洛荆言,「哪里来的啊?」
「悦来茶馆的徐老板给的。」
「他为什麽给你?你为什麽要?」
洛荆言从不接受馈赠,玄熹忽然觉得有些嫉妒。
「悦来茶馆有位说书的先生,我和人家谈过了,我给他写说书的故事,每个故事一两银子。这是人家给的定金。」
人家本来是要给银子的,但玄熹最喜欢茉莉的香味,洛荆言偷偷笑笑,他这样可够贪心的!
洛荆言伸手拍了拍玄熹腰间的锦袋,问道:「东西都卖光了吗?」
「那还用说!」
玄熹挺胸抬头的,不光卖光了,还卖的很好、很快呢。
「那就去给我买一些纸笔吧。」
写故事一定需要这些的。
「好啊,一起去选!」
玄熹拉起洛荆言的手,用力摇了摇。
25
中原大陆上,南北地界因怀河而分。南湖村就在怀河的旁边,它算是南方,天气却很有北方感觉。秋天刚过,冬天仿佛一眨眼就到了。
玄熹将屋外檐下挂的腊肉收进屋里。洛荆言始终坐在桌边,手握毛笔,奋笔疾书。
洛荆言写字极快,但笔势一如往常的委婉含蓄,遒美健秀。
玄熹提著两串腊肉走过桌旁,「小言呐,你歇一会儿吧!」
都写了好久了。
洛荆言头也不抬,一张纸写完再换一张新纸,「我还要再多写一些,等下再休息吧。」
最近这些日子,他早上起的晚了,晚上睡的早了,午後还要休息一个多时辰,能写故事的时间真是少的可怜。
洛荆言无奈,他懒惰了!
玄熹也觉得纳闷,仔细想了又想,「小言啊,咱们晚上炖一只野兔吧!」
是不是吃的素了的缘故?
玄熹琢磨半天,洛荆言过的很省,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几乎天天笋干、野菇的没有一点儿油水。现在是冬天,不吃肉哪里禁冻。
洛荆言抬起头,看了玄熹一眼。炖野兔的味道在脑中回想起来,洛荆言眉心一紧,喉头竟生出几丝酸味,「不好,你要是喜欢就自己去炖!」
洛荆言像是很烦的样子。
玄熹觉得很陌生,洛荆言该不会是真的病了吧?看脸色不像,更何况,洛荆言也没有什麽症状。
到底是怎麽了呢?
当天夜里,後半夜下了一场小雪,地上湿漉漉的混著一些冰渣。玄熹习惯了黎明早起,先练习呼吸吐纳,再到後院打一套拳数。回到屋里的时候,洛荆言仍在熟熟睡著。
玄熹过去摇了摇他,「小言──」
洛荆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皮像是粘在一起似的。
「小言,醒一醒!」
玄熹拍拍洛荆言的脸颊,力气稍大了一些,「小言,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就直接抱你去沈老爹那里了啊。」
洛荆言脸蹭了蹭棉被,咕哝道:「你说什麽?」
「我说你身体不好,我要带你去沈老爹那里把脉!」
玄熹总觉得洛荆言像是生病的样子,还是让大夫看看比较放心。
「小言,你快起来,我陪你去沈老爹那里。」
有病就吃药,拖著是什麽意思?
洛荆言微睁著眼,看了一眼玄熹,琢磨不出他的意思。
玄熹叹了口气,「小言,快起来!」
睡来睡去的,人都睡笨了。
玄熹帮洛荆言穿上棉衣,也顾不上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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