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清……”当韩志火急火燎进得屋来时,正见到江清酒趴在戚姜肩上哭的像是受到了极其大的委屈一样。
“戚姜!你欺负清酒了?”韩志过去扯开戚姜,才见到戚姜的双眼也是红的。
韩志立刻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戚姜将江清酒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揉了揉太阳穴出了屋去。
“清酒?”韩志小心翼翼的蹲在江清酒的对面,昂着脑袋去看江清酒已经哭肿了的双眼,江清酒鼻涕眼泪弄了一脸,韩志也不嫌脏,伸了袖子去给他擦干净,早已经忘记去问江清酒为何要哭。
“你不嫌脏吗?”江清酒哭音未消,带了浓重的鼻音问韩志。
“你好看得很。”韩志摇头,又伸手去擦江清酒的眼睛。
“你那么匆忙跑过来,出什么事了吗?”江清酒拽过身边一只椅子,将韩志也拽了起来放到椅子上坐下,两人就面对面坐着,江清酒仔细的盯着韩志去看,把韩志盯得耳朵红的像要烧起来一样。
“高,高山说,高家大少爷是喜欢,喜欢戚姜,他喜欢戚姜!”韩志说到这里瞪大了眼睛去看江清酒,想要江清酒也有惊讶的表情,因为高山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自己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了,可是江清酒却是一副‘我知道’的神情,没有一丝的惊诧,这让韩志有些局促。
“他,他是男人,可是他喜欢戚姜!”韩志又重复了一遍,江清酒的脸上还是没有惊诧,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戚姜也是男人,男人喜欢男人,还想着可以过一辈……”韩志说到这里猛然想到,江清酒想让他照顾他一辈子,他也答应要照顾他一辈子。
韩志不再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去看江清酒,那样温润的一个男人,就像那首诗说的‘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这样一个男人,像个神仙般,也会对自己有那种心思吗?自己不过是个粗俗低等的乡野人。
韩志想着,却又见到江清酒的眼明明是看着自己的,那瞳孔中映射出来的是自己的模样,他认真而又仔细的听自己在说话。
韩志觉得心脏跳得很快,椅子像是长了针眼般,让他坐立不安。后来,韩志不敢再去看江清酒,只是垂下了头,低声道:“那样是不对的,男人是要娶妻生子的。”
“你想要娶妻生子吗?”江清酒问他。
“我不知道,但,但是我一定会娶妻生子的。”韩志别过头,他现在想离开这里,不能去看江清酒,看一眼,就没办法再别过眼。
“阿志,别忘了,你说过,你即便结婚生子了,也要照顾我一辈子。”江清酒伸手去摸韩志的头,韩志却一个激灵将江清酒的手甩开,韩志站起身,似乎在害怕江清酒,浑身都颤抖起来。
韩志定定的看了江清酒一眼,觉得这个男人就像个恶魔,再看一眼就会被他吃了。韩志觉得脑袋乱的快疯掉,脑袋中只想到要逃跑,要一辈子再也不见到这个男人。
于是韩志转身就跑,落荒而逃。
江清酒唯有笑,像往常一样,又坐回了原处,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水已经凉了,连一丝热气都没有升起。
当江清酒把这一杯凉茶灌进喉咙后,门又一次被推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手里拿了把缠着皮革的长剑,像个鬼魅般站在那里,只说一句:“公子,主人在门外等你。”
☆、第十一章:心
韩志一路奔走,在心中想着,这一生一世都不再去见江清酒。出门没多久,就远远见到戚姜提了个篮子,篮子中放着的是冥币纸钱,还有一些书画。
韩志偷偷地跟了上去,见戚姜出了城,弯弯折折的过了几条小路,便到了一个山坳处,才发现戚姜居然是去高景杨的坟前。
戚姜站在那坟前愣愣的看了许久,才蹲□,一张张冥币拿出点着,灰沫荡着,在他身前打着旋。烧了几张,戚姜便一股脑儿的把纸币堆叠在了一处,火苗一轰蹿得老高。
戚姜看着那火,索性坐在了地上,靠到墓碑边上,仍旧发着呆。
韩志走过去,将那些冥币一张张分开,一个接着一个放进火中道:“要慢慢烧。”
“韩志你退亲了?”戚姜眯上眼睛去看阳光,冬日里的太阳已经西沉,映到他脸上只有柔和的红光。
“打算退,还没退。”韩志老老实实的回答,手顿了下,他在想要不就不退了吧,干脆选个日子成亲好了。
“你喜欢高少爷吗?”韩志扭头去看戚姜,他觉得戚姜不喜欢,要是高景杨是戚姜所喜欢的人,为什么戚姜的脸上仍旧是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想他结婚生子,就做一个大少爷,经营着他家里的那些个生意,过一个普通人。”戚姜仍旧望着西沉的落日,将整个身体放松脑袋倚在墓碑上。
“所以你喜欢他吗?”韩志不死心的问。
戚姜伸手将篮子里的一本书画拿了过来,封面无一字,翻开了来是一幅幅画,只简单的用水墨勾勒出两个男人交/欢时的场景,或在荷塘,或在山野,或在群花烂漫处,有的简单题一首小诗,一本书,十余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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