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你点什么呢,陈九自己也想不明白,不过他不是那钻牛角尖的人,算了算了,老子可不能白担了这下作不堪的恶名声。
他就着呼延濒的膀子把他扔到了地上,说办事就办事,一个跨步就骑了上来。
“你真给我啦?”
“我。。。咳。。。”
呼延濒一下就软了身子,闭上了那本来就当摆设的眼皮,把心一横,干脆不说话了。就觉得这嘴里鼻子里都热热的,心里只是纳闷小爷我这几年都痩成干了,竟他妈的还有这么多的血。
陈九刚抓起呼延濒跨|下的东西,瘫在地上的人就疼的只哼哼,身子抖了抖,全身都崩了起来,尿液不受控制地淌了出来。
陈九粘了一手,越发生了气,瞪着眼前这个血葫芦,蹿起来就啐了一口,骂骂咧咧抬脚就要走。
“哼哼,你要给老子还得要啊,啊呸,等着给你哥收尸去吧。。。不识趣的小王八犊子。。。”
呼延濒着了急,爬着抱住了陈九的脚踝。
“咳。。。九哥。。我不是故意的。。。咳咳。。。我求求你。。。”
手上力气突然大得很,在陈九雪缎的靴子上抓出了十条血印子。
“九哥。。你容我缓一缓,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九哥。。。”
陈九挣也挣不脱,就觉得头皮都麻了,这一条腿有千斤重,三年的心思情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暗骂一声小冤家,狠狠心,一脚把地上的人踢飞了出去。
呼延濒一路打着滚飞了出去,心道这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诶,且饶了小爷这一遭吧,保佑小爷这回晕过去就别再睁眼,左来是死了再不操闲心。
☆、(二十五)
光阴如梭,这转眼间就是秋凉了。
一朝树倒猢狲散,呼延家在屏城几代经营产业,一瞬间冰消瓦解,呼延小爷暗笑一声败家子,想想又不对,他本不是这呼延家的人,他是呼延家的白虎星,好好一户人家犯在他手里眼看就要绝户了。
想到这儿他反而高兴了,心说小爷这洋罪可真没白受,如此这般,一来二去,他倒觉得公平的很。现在他躺在呼延弘的背上,躺的舒舒服服的,听着陈九在他旁边哭天抹泪,想象着呼延弘那厮胡子瞪眼又不敢发作的德行,小爷心里美的冒泡。
呼延弘这小子老整些女人拿捏着小爷,哼,怎么样,看看小爷今日的本事,爷整来个大男人,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哈哈,服了吧,玩不死你。
“呜呜。。。我的兄弟诶。。。你这厢被流放三千里,长途爬涉,千难万阻,你可要保重啊。。。呜呜呜。。。你看看呼延弘这厮闷葫芦样子,想必一路上也没人陪你解闷啦。。。呜呜呜。。。九哥还是再送送我兄弟吧。。。”
呼延弘气了个踉跄,却又发作不得,只能闭口装成个聋子哑巴。呼延濒头耷拉在自己哥哥的脸旁,感受着那突然生出来的咬肌满意的不得了。
“咳。。九哥。。。行啦,你再送就到把我们送到流放地了,哪有你这样的军爷亲自押流刑犯的道理,得了得了,你回吧,兄弟记着你的好呢。。。”
“呜呜呜。。。我的兄弟诶。。。今日一别,后会无期啊。。。”
滚吧滚吧,哪个还想见你!呼延弘这边恨的脸上都下了汗。
背上呼延濒一下就感觉到了,“哥。。。你累了吧,还是歇会儿吧。”
呼延小爷发了话,被陈九关照过的随行押解的官差只能乖乖的让两人停在了路边。
呼延濒被靠着道旁树放了下来,两腿并着放到一起,双手老老实实地被摆在小肚子上。这两天走一步歇两步,也把他这个大病初愈的小瘫子累了个够呛。
陈九凑了过来,从袖口里掏出了个玩意,两个圈圈,中间镶着水晶片,两头挂着链子,陈九就这衣服下摆擦了擦,给呼延濒戴起架到了鼻梁上。
“兄弟,这是从红毛子那儿淘换来的玩意,说是眼神不好的戴上就能看清了,你试试。。。”一边说一边不忘拍打呼延小爷的脸,顺手吃豆腐都成习惯了。
“呵。。九哥心意兄弟领了,不过现下这宝贝可用不上了。。。” 呼延濒眨了眨没了神采的大眼睛,笑如春花。“嘿嘿,没错,全瞎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陈九看着这张赤子笑靥发了会儿呆,一把揽过来,又要哭天抹泪,旁边的呼延弘就要忍不住了,他紧了紧手上的铁链子,心说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这个不要脸的放到了再说。死囚牢都进过的人啦,怕他个什么,总不能眼看着被这厮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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