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的婊子亲戚大吃大喝。”
“一个十五岁的chù_nǚ,她只是个钓饵,舍不出孩子套不着狼。她起些作用,她是他们中的一个,但是一两年后他就会找个更年轻的。阿塔拉斯会利用这段时间,盯着他吧。”
“我们必须去。”她发出一串苦涩的责备,他像得到赞同般走开了,他已经受够了。
回到房间他发现赫菲斯提昂在等他。在这里他们谈过很多事情,有一会儿他们肩并肩沉默地坐在床上。最后赫菲斯提昂说,“你会知道谁是你的朋友。”
“我现在就知道。”
“国王的朋友会劝他的,帕美浓会么?”
“他试过,菲勒特斯告诉我,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理解到的正是我不能告诉母亲的。”
长久地沉默后赫菲斯提昂说,什么?
“自从16岁起,父亲就陷入一场永远不会被接受的爱情,他送的花被扔在街上,他在窗前唱歌却被夜壶浇了一头,他的渴求被拿来向他的对手们夸耀,最后他无法再忍受,把她打翻在地,又受不了看她躺在脚下,所以又把她扶了起来,然后虽然他得到允许,却羞于进她的门,他让我替他去,我去了,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老dàng_fù。我可怜他,我从没想过我会这样想,但是的确如此。他应该得到更好的。这女孩,要是个舞女或吹笛女,或是为那种事的男孩,那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但是因为他要她……”
(吐糟,雅典在你眼里就这身价,玛丽奶奶你……)
“这是你去的原因?”
“哦,我能找到更好的原因,但是有什么必要呢?”
婚礼庆典在阿塔拉斯离派拉不远的镇上的房子里举行。他刚刚装饰一新,圆柱上缠绕着镀金的花环,从萨莫斯运来青铜雕像。没什么让人觉得国王的这次婚礼跟从前的有什么不同,除了第一次。亚历山大和他的朋友进来的时候,他们四下观望,交换着眼神。这公馆里的是国王的岳父,而不是一个妾的叔叔。
新娘坐在四周摆着嫁妆和新郎的礼物的宝座上,马其顿有着不同于南方的旧式风俗,金银酒杯,成捆的上等布料,亚麻垫子上的首饰和项链,镶嵌桌子上摆着香料瓶子,堆满新娘的身边。穿着藏红色长袍,头戴白玫瑰,她低头坐着盯着合十的双手,客人们对她说着仪式上的祝福,她婶婶对她的仪态感到满意。
到时间后女人们扶她去准备好的新房。婚礼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亚历山大看到她的亲戚们多么渴望这个时刻,他以为自己的气已经消了,直到看到他们的脸对着他。
吃过婚礼的祭肉和精美菜肴,虽然有烟囱,但是很热的房间还是满是烟味。他发现他和他的朋友被晾在一边,赫菲斯提昂挨着他坐着。他身边本该是新娘的亲戚。连小阿特里斯也簇拥着国王。
亚历山大对赫菲斯提昂低声说,“快来吧,狄奥尼索斯,我们很需要你。”
事实上酒送进来后他喝的很少,吃的也不多。马其顿多的是纯净的水,人们上桌前不会干渴,像炎热的亚洲守着干涸细流的人们那样。
但是,既然没有主人能听到,他和赫菲斯提昂开着些玩笑。他的随从看到他被轻视很是愤怒,看到他们在笑,也变的更加不谨慎。宴会厅里弥漫着对立的气氛。
亚历山大对此感到不快,对赫菲斯提昂耳语这,我们最好自己找乐子,然后转身对着众人,新郎离开典礼时他们可以快些离开,他看着他父亲,发现他已经醉了。
他容光焕发,和阿塔拉斯和帕美农一起唱着军歌,烤肉上的油脂沾满他的胡须,他开始说讲征服一个chù_nǚ的老笑话,按照旧风俗往新娘头上撒下谷粒和葡萄干。他得到了这姑娘,他在老朋友中间,酒让他愉快的心更愉快。亚历山大几乎什么都没吃,也很清醒,注意着自己被冷落。
赫菲斯提昂控制着自己的怒气,跟邻座的人谈话转移注意力。没有哪个体面的主人会把这样的侮辱加给一个奴隶,他也为自己生气,他没预料到这一切么,为什么他不跟亚历山大说些什么。他控制着情绪,因为他对菲利普怀有好感,因为这是政治,而且-他现在承认这点了-是为了对奥林匹娅斯的恨意。亚历山大是在自我牺牲,赫菲斯提昂爱他的那种随意的宽宏大量,他应该被保护,什么朋友应该站出来,他被背叛了。
在喧闹声中他说着什么,“她是家族的一员,但是她没有选择,她也就刚刚离开保姆的手……”
赫菲斯提昂惊讶地四下看着,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亚历山大是为这女孩生气。
“这就像很多其他婚礼,你知道,这是习俗。”
“她第一次见到他被吓坏了,她装的很好,但我能看出来。”
“他不会对她粗暴,他很了解女人。”
“想想看,”亚历山大在酒杯后面低声说,一口喝干,然后伸了出去。拿着白牛角杯的男孩很快给他满上
“等祝酒的时候再喝吧,”赫菲斯提昂警觉地说
帕美浓站起来适宜地赞美新娘,亚历山大嘲讽的笑容被他的朋友注意到了,并且被过分公开地回应着。
帕美浓经常在婚礼上演说,他适宜,简洁,小心,阿塔拉斯手里拿着巨大的金杯,站起来进行演说,他喝的跟菲利普一样醉。
他对国王的赞颂冗长混乱,马屁十足,出于对国王的义务响起了喝彩声,演讲变的更不谨慎,帕美浓祝愿所有人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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