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唉。”,胡来叹了口气,说:“都是造孽啊,你说毒品这玩意有什么好,让这么多人脑袋削尖了往里冲,妻离子散,连命特么都不要了!”
陆焜沉着不说话,胡来刚才说的虽然让人听着挺震撼,但毕竟离自己的现实生活太远了,就像那些出现在教科书里的反面人物一样,迈出学校大门真正记着的也没几个。
“江洺最近怎么样啊?你俩见了吗?我这儿忙都没时间找他。”
陆焜搔搔头,说:“还行吧,挺好的。”
胡来听了“噗”地一声笑出来,说:“到底是“还行”还是“挺好”啊?这俩词可不是一个意思,哎!我听说他最近和一个官二代处对象呢,到底是江洺哈,憋了这么久终于憋着一个大的,那女孩她爹在省司法厅工作,真够牛叉的!”
话题转变得如此之快让陆焜有点措手不及,还有......官二代又是谁?
“你听谁说的?”
胡来瞪着眼睛,“我听我一在女监上班的朋友说的,你都不知道吗?”
陆焜摇头,冷冷道:“...没听说。”
胡来一挑眉,满脸写着“八卦”二字,“我告诉你啊,大学四年,江洺一个对象都没谈,所以我对他这个女朋友特别好奇,还挺想见见。”
陆焜的语气依然没暖过来,说:“那你就给他打电话叫上他那小女朋友一起吃饭不就见了嘛。”
“那改天,改天咱们一起,要不我一个还不得被人家小两口虐死。”
我特么才不去呢!谁爱去谁去!
陆焜暗暗地想着晚上回去要把江洺按床上多收拾几回才行,可烦躁的心情过后他又开始失落,那种从心脏传遍全身的痛痒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要是真给他找回来一个官二代怎么办?那可就“卧槽!”了......
话题没法再继续,陆焜就着店里还有事先走了。
......
回到店里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出门之前陆焜交代过毛毛看店,这没出去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算了,陆焜打算摊在沙发上歇一会儿,无奈他腿太长,怎么躺怎么不舒服,正当陆焜尝试下一种姿势的时候储物间的门开了,毛毛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还边把衬衫的袖口往下拽。
看到陆焜那一刻他脸上的惊诧和不安也都被陆焜捕捉到了。
“焜...焜哥,啥时候回来的?”
陆焜一只手搭在额头上,懒懒地说:“刚进屋。”
“哦。”,毛毛像是放下心来坐在陆焜旁边。
“你刚才去那屋干吗了?”
毛毛稍转过头来,又低下,说:““我闲着没事自己玩了一杆。”
陆焜笑笑,“自己玩多没意思啊,来,焜哥陪你!”
说完,陆焜就从沙发上一跃站起来往储物间走,毛毛跟在他身后,说:“还玩啊,每次都被你完虐,一局都赢不了。”
在下班之前的一个小时内陆焜和毛毛玩了好几杆,不过今天陆焜没有全赢,他虽然故意放水了,但毛毛的心思貌似不在台球上,走神好几次,而且不停地看手表,像是在蹭时间。
五点钟一过,毛毛就放下球杆对陆焜说:“焜哥,今天你多盯一会儿吧,我媳妇儿单位有事,叫我去接我闺女放学。”
“好。”
陆焜见毛毛收拾好东西下楼他马上又折回储物间,果然在角落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根针管和一个貌似锡纸的小纸包,陆焜打开来看,里面还残留着少许白色粉末。
“......”
应该是毒品没错了。
陆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面巾纸把那些白色粉末倒出来一点,包好塞进口袋里,又把锡纸扔回了垃圾桶。
这是一个危险讯号,如果里面真是毒品的话就一定是毛毛所为,陈君成如此纵容毛毛想必也是想要拿这个钳制于他,让他成为一枚棋子供自己所用。
连自己的妻弟都这么对待,由此可见陈君成对自己的妻子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可是他一直都不离婚,还把妻子和女儿接到广州去生活,可能也是念着曾经夫妻之情,这就是为什么说人都有善心,只是多少而已。
此刻的陆焜不禁想到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貌似是尼采说的。
“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凡事都有两面性,人想得到什么也会随之付出相应的代价,无论这份得到是好,还是坏。
陈君成出狱后一直都在为自己洗白,甚至没有向陆焜透露过去的一分一毫,他做正经生意,在人前当贤夫慈父,这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他没有走回头路的话。
......
今天陆焜下班晚,因为毛毛早退的原因。
平时他俩的上班制度是陆焜早去早走,毛毛晚去晚走,谁要是有事就互相帮着照看一下。
陆焜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陆焜换好鞋推开卧室的门才发现江洺靠在床上,面前还摆着个笔记本。
陆焜把卧室的灯打开然后回身朝江洺身边趴过去,说:“咋不开灯?不怕把眼睛看坏啊.”
江洺自顾自地打字,键盘噼里啪啦的,“懒得开就没开。”
“......”
从床上到开关五步路都不到,陆焜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都特么是我给惯的,这样不好,不好。”
江洺终于肯转头看他,淡淡道:“我觉得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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