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被人救了,也就代表着目前是没有什么危急生命的危险,静留从手指开始,一点点的用力,适应着目前的状态。废了好些时间,身子才终于勉强坐了起来。
但是,当静留挽过一缕因为用力而荡在额前的发丝时,却发现是,蓝色的?
怔了怔,静留又观察起身体能看到的其他部位,其实不用看的太多,只是看这熟悉而又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手,臂,静留心底便浮现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这个身体,好像是夏树的?
开什么玩笑......即使是向来镇定如她,也不免因此色变,心情陡然变得慌乱,不论是她变成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但是,为何却牵扯上了夏树?
茫然四顾,她在不远的桌子上发现了一片倾斜摆放着的镜子,静留近乎是毫无形象地扑了过去,双手拉过镜子看着里面的倒影。
那是一张,她永远不会忘却深深眷恋的脸。
夏树.库鲁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r8 反抗军(一)
需要镇定。静留低下的眉目透着森森寒意,紧抿的嘴角让这与夏树一模一样的脸,愈发冷冽。出生以来,她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失了神,近乎无措。她可以为夏树斩杀来犯的敌人,可以为夏树筹谋划策看破敌人阴谋,可以在不可顽抗的情况下掩护夏树逃离,可以在夏树遭遇避无可避的攻击时以身为盾,但是,这个样子,算什么?
她变成了夏树的样子,那夏树呢,夏树怎么样了?她不敢想象。
拳头握紧,烦躁之下,下意识朝着地面砸去,但临近时,却又强行忍住了,看着镜子的倒影,她面上阴阳不定,她怕,怕这真的是夏树锝身体,受了伤疼了的话,会是夏树的。
深呼气,静留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二十年来她自以为可以做到不论碰到什么都能做到镇定自若,却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某件事情冲击到这种地步,甚至溃不成军。
她的心,是慌了。
但是现在,却不能慌。
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究竟,是谁在操纵这一切......有很多问题需要搞明白。
她明白一味胡思乱想对现状毫无作用,所有的事情只能从身边做起。
冷静下来,从身边能做的做起。
深深起一口气,又呼出来,静留站直了身子,看着镜子里,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不过左耳上的gem却已经消失了,或许不该说是消失了,而是仿佛压根从没有安置过,圆润的耳珠毫无哪怕一点点安置过gem的痕迹。对此,静留只是皱了皱眉头,没再理会。
打量着周围环境,这应该是一间石屋,基本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物品,一张垫着床褥的石床,一张简易的梳妆台,但很整齐,应该是个女子的房间。而门,也不过是自制的简陋木门。
推开门走出去,刺眼热辣的阳光便直刺过来,实在耀目得紧。下意识眯起眼来,静留伸手挡在眼前。眼前是个很大的地下洞穴,有些幽暗蜿蜿蜒蜒有着很多不知有多长的隧道,只不过正上方巨大的天窟放进了些许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
不过,这些依旧对她想要知道的东西没多大帮助。她拽了拽身上的麻色布衣,看着四通八达的洞穴,最后直接在门前石阶上坐了下来。
既然是被人救的,总该会有人来看的。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中瞎走,她不认为失去了otome力量甚至是失去原本身体的自己能在这种地形瞎转出去,太多未知摆在她的面前。
最让她忌惮的是,她不敢拿现在这具身体做任何冒险的事情。
倒是没过多久,便有人从其中一个洞穴露出身影,是一个女人,在洒下的阳光里,她看得清楚,那是一张很是清丽淡雅的脸,黑色长发直顺流泻而下,透着种温婉,但这种温婉,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就委实有些诡异了。
女子低头,看着她,淡淡地开口:“醒了啊......”
静留站起了身,拽了拽麻色布衣,相对而立,她们身高相仿,但地势上让静留高出一些,静留视线稍低,回答:“是醒了。”
刻意注意下,她看到对方的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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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换了一身女式长袍,静留蹲坐在门前阳光下,眯着眼,沉默着。
那天出现的人,没想到是这里的首领,而且,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是被她捡回来的,虽然用对方的话,拣她回来不过是看她是一个“浑身□倒在沙地里的可怜女性”。
而这个地方,几天来,她也有些了解了。
家。这里是瑞斯特瑞王国地下反抗军的老巢,被这里的人称之为“家”的地方。
瑞斯特瑞王国是一个极重男权个王国,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自有反抗。于是便有了这个以女性为主体的反抗军。不过,这些天,也是见过几个男性的,都是些发生过这样那样悲惨故事的可怜人。
最重要的是,她终于从这里的人得知了一些关于加尔迪罗贝学园的一些消息,娇嫣的紫水晶静留.薇奥拉在巡访西方诸国的途中消失,那位学园长震怒之下尽数召回其余五柱来西部调查,并向各国请求进行援助搜救工作,不过至今毫无收获。
通过这些情报,静留大致是知道夏树现在并没有出什么意外,不过她本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倒是真的猜不到。
不过夏树没事,静留的心也安下不少,虽然很想回到学园查出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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