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主子?”沢田纲吉拿了块点心,随口问道。
“是呀,夙主子从来只让我们这么称呼他,说岛上还会有位恭主子,一开始岛上的老人们及其反对,结果都被夙主子收拾掉了呢...”水手看起来像是很久没跟人打过交到,说得很是来劲。
“做你的事去。”云雀恭弥从外面回来打断了水手的话。
“是,恭主子。”水手应声退了下去,云雀恭弥随意的坐在迪诺旁边。
迪诺向岛的方向看去,果然已经看不见踪影。喝了口茶,迪诺没了往日在云雀恭弥身边的叽叽喳喳,低头看茶。
“夙瑾不会再找彭格列和加百罗涅的麻烦了。”云雀恭弥也拿起茶,一句话,可以理解为‘你们不必再担心他来找麻烦了’,也可以理解为‘你们不要再想找他麻烦了’。
reborn点点头,表示两者都接受了。
“好呀,能不做敌人当然最好了,况且他还是学长的哥哥。”沢田纲吉笑的真成,理解的是前者。
“嗯。”迪诺应了一声,理解的以后者为主,前者仅仅是涉及。
“哎呦,我肚子疼,阿纲陪我去厕所。”没吃东西的reborn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拽着沢田纲吉就跑了出去,看跑的方向就知道完全不知道厕所的位置。
船舱里,就剩下两个带着海之指环的人,伴随着的,是一室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18
豪华游轮的船舱里,宽敞的空间,精致的茶几,柔软的沙发,美味的点心,处处透着的都是享乐主义做派。与之格格不入的,是船舱内一室的宁静。
云雀恭弥看向迪诺,迪诺却只盯着茶杯。
皱了皱眉,云雀恭弥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停了半刻,云雀恭弥才略显僵硬把鞭子和安翠欧放到桌子上,递了过去。
“谢谢。”
迪诺抬头,给了云雀恭弥一个程式化的微笑,淡远而疏离。
“你...”
云雀恭弥胸口蓦地一紧,总觉得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从来都笑的过分灿烂,这是第一次见他笑的满是阴霾。云雀恭弥没有见过这样的迪诺,安静的令人窒息,苦涩的让人心痛。那种感觉,像是心里揉进了雪沙,冷冰冰的痛。
云雀恭弥记得,自己说出要和他们刀剑相向的时候,眼前的人悲伤的眼,是因为这个才变成这样的吗?可赌约自己已经赢了,而且也没留在岛上。看着现在的迪诺,云雀恭弥觉得就算自己留在岛上,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手不自觉的攥紧,指关节泛着白,指甲在看不见的地方也染上了些许颜色。手上的力道一个控制不好,整个桌子就塌了下去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云雀恭弥松了手,迪诺的视线转过来,看见他指尖淡淡的血迹。
不等云雀恭弥再攥拳,迪诺拿过他的手摊开,掌心上的有血一点点渗出来。认真的处理伤口,迪诺的眼一直看着的是云雀恭弥的手,不曾抬头。
“你怎么了?”低声问了一句。不过是指甲掐出了一点血迹,云雀恭弥连看都没看一眼。
“……”在那一刻,迪诺真的无语了。最可怕的伤害,不是有意为之,而是无意间已经让最爱的人无言以对。
迪诺想说,我怎么了?看着你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甚至生命,我心疼。看着你一次次在我眼前受伤流血,我气你的不爱惜自己,也气自己没本事保护你。看着你和云雀夙瑾一个眼神就对彼此了若指掌,你们彼此信任彼此关心,我吃醋。你接受了海之指环,却拒绝了它的保护,把自己的命就那么坦然的交出去,你可知,我有多伤心?
可迪诺最终也没说一个字,只是勉强给了云雀恭弥一个笑容,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事...只是有些问题需要想清楚。”
“云雀学长,手下留情...”
被reborn拉出去给他们一点空间的沢田纲吉听到一声巨响,还以为里面的两个人打了起来,速度的冲了进来,却看见两人坐在那儿,云雀恭弥看着迪诺,迪诺看着云雀恭弥的手。两人前面的桌子倒是碎了一地。
“不..”好意思,打扰了,沢田纲吉只说了一个字,就把后面的半句吞了回去,这气氛怎么看也不是小两口甜甜蜜蜜吧。吵架或是打架也都不像,到底怎么了呢,不明所以的沢田纲吉看跟着进来的reborn,后者摇摇头。
云雀恭弥站了起来,在旁边的墙上按了下铃。
“恭主子。”水手应声而入,云雀恭弥只是指了指桌子,水手就识相的过去收拾了。
觉得船舱里气氛实在闷得难受的云雀恭弥再次走向甲板,想要出去透口气。
“阿纲,你去劝劝迪诺,我去找云雀。”留下一句话,reborn又回到了甲板。
“云雀...”reborn上了甲板,看着云雀恭弥站在围栏上,一动不动的望向远方。
“小婴儿...”应了一声,云雀恭弥并没有收回视线。
倒坐在栏杆上,reborn看着云雀恭弥手上的海之指环,戴在彭格列指环旁边,却显得彭格列指环黯淡无光。
“问你个问题,如果迪诺和云雀夙瑾同时掉在水里,你会救谁?”reborn面朝大海,问了一个神奇的经典问题。
“我不知道...”云雀恭弥答得坦诚,“可能一个都救不上来。”
“大海上只有一种最可怕的酷刑,简单却足以让任何人退却。”reborn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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