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了收拾的时间,我嘱咐好王盟看铺子,我和老痒还有临时拉过来的两个伙计坐上了去秦岭的火车,在车上我一直一言不发,我突然觉得这一刻的我格外的熟悉,像极了以前和我们同坐火车的闷油瓶。
路程总是消磨人精神和ròu_tǐ的一种苦差,我们乘坐的是绿皮火车,车上人龙混杂吵吵闹闹的让人有些心烦,本想和同行的几个伙计聊聊天,但现在也没了兴致,老痒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上去可能是没休息好,我叫他休息一下免得关键时候掉链子,他也就说打个盹儿让我们记得叫他。
窗外的风景都是千篇一律的草木,我看着无聊也就打起了瞌睡,恍惚间好像听见了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我开始不以为意但是总觉得有视线在盯着我,然,当我有所警觉的时候又突然消失不见,反复几次,搅得我也睡不安稳了,索性拿出随身携带的册子翻看,突然,我愣住了,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一时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册子的扉页硬生生的多出了一个血手印,双指奇长,背面只有三个字,我最不可能想到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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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
我再一次陷入这种境地,上一次是在张家古楼时看到小哥以为他挂了的时候,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不是难过到极点而是没有感觉的麻木,这种感觉就像自己也不存在了一样,比起这个其实疼痛也许更能让我找到存在感。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幸运的人,吴邪无邪,爷爷给我起这个名字是真的想让我远离邪污奸佞,甚至我觉得他是希望我离开这种与黄土地下世界打交道的宿命,可我偏偏不信邪,要这样涉足这一切。
三叔待我是极其粗略的,这点我也没有夸大,爷爷曾说他是个机灵鬼,做事很有一套不说,也勉强算是继承了家业,如果爷爷不是希望彻底离开这个谜团的话说不定三叔是他最得意的儿子,大伯和我父亲有过之而不及。
三叔每次失踪也没有给我个道别,甚至连点迹象都没有。
如今,他真的再也不见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三个字,吴三省,是用一道血迹抹去的。
我闭上眼睛却突然发现我记忆里的三叔和真正的他有出入,我当时只是不愿承认他确实是老了,而且他和文锦阿姨还没有在一起怎么能这样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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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态持续到老痒提醒我下车,我才从沉思中醒来,眼神有些迷茫,老痒看我这样子问道,“你没事吧。”旁边一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不会是没睡醒吧,看你这幅样子还以为你又高冷了呢,啧,感情是没睡好。”
那球型的身材不正是久违不见的胖子吗,我真要惊讶他也来了的时候,又来了个让我吓的不轻的人,
张教授!
没错,西沙那次海底探索一同的张秃子,那个满嘴冒油的冒名的专家,那个矮胖的家伙,可…可…可…可是那货他娘的不是闷油瓶那厮扮的吗?
我眼睛都要瞪直了,紧紧盯着那个面不改色的和胖子插科打诨的矮胖子张教授,然后用眼神询问胖子,胖子给我了个放心的眼神,笑着说,“得了吧,这要是小哥,我胖爷就叫小哥一声爷,这家伙这么逗比,我和他聊一路了,问清楚了,上次是他被小,不过那小哥的缩骨功也确实厉害,我特么当时真没想到。”
原来张教授确有其人,我对他因为闷油瓶仅存的好感直接变成了嫌弃,这矮胖身材这智商这逗比怎么能愉快的去倒斗呢。分明脱后腿的吗,要他有何用?
我直接问了老痒,原来这货学历还真不是盖的,货真价实的教授,不过是在文革前,他知道的可多了,不过从这家伙口里套出点东西比打死他还难,这是老痒小声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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