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脂一愣，连忙改口：“那臣妾……”
“不必了。”敖笙一边微笑，一边朝身后的宫女挥了挥手，宫女们垂眸退下，然后敖笙走到灵脂面前，微微俯身，轻声道，“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灵脂微微诧愕，敖笙屏退了宫女们后，跟自己说话，用的是“我”。
灵脂没有听错，真的是“我”！
就在灵脂还在感叹这个皇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的时候，敖笙当着灵脂的面，脱下了那件绣着龙腾图案的外袍……
灵脂吓得后退几步：“……皇上！”
敖笙略微迷茫地抬头：“怎么了？”
敖笙说着，并没有停下继续脱着外袍的举动。
灵脂感到身子已经开始发软——不能等了。再等下去，会更糟糕！
想到这里，灵脂募得跳上前，泪眼朦胧，按着之前想好的话说出口：“皇上！其实灵脂喜欢的是女子！”
那句话，带着娇嗔，带着遗憾，带着能让敖笙“放过她一马”的味道在里面……
“……”敖笙顿在原地，修长的手指还在解一件龙袍的扣子，因为灵脂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停在空气中……
——瞧敖笙这样子，想必是她的话起反应了……
正当灵脂暗暗舒了口气的时候，突然见敖笙的表情从原始的惊愕慢慢转变成莫名的喜悦……
上前，一把兴奋难耐地抓住灵脂的手，惊喜道：“你喜欢女的？你真的喜欢女的？！”
“……”灵脂默，是不是她说错了……
☆、n.7
8、n.7...
面对敖笙的反应，灵脂真的很沉默，且带丝惊慌。
敖笙似乎很高兴，眼中对灵脂的欣赏越发明显，轻轻握住灵脂的手，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你不要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安心留在宫里，我会保护你的。”
敖笙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真诚，也没有一丝不怀好意。
可是灵脂却更加慌了。
——这就是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的承诺吗？为什么灵脂觉得这么别扭……
“……皇上。”灵脂小心的开口，一副很柔弱很头疼的模样，“灵脂这辈子的性向可能无法改变了……所以……恕灵脂无能！无法服侍皇上！皇上大可以摘去灵脂的‘贵妃’，让灵脂回北苑，继续宫女的差事……”
敖笙摇摇头：“你是怕我碰你吗？”
“……”
敖笙走近灵脂一步，信誓旦旦：“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
“你不信？”敖笙无辜地望了灵脂一眼，叹气，“罢了。现在一下子也说不清。日后你自然会明白。灵脂，我真的没有恶意。”
敖笙说完，便脱掉身上的龙袍，换上轻装，坐到大厅外的书桌上，批起了奏章。
灵脂望着敖笙那瘦削的身子，干净如白玉一样的脸庞，不知为何，总有一股很亲切的感觉……似乎他们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灵脂纠结了一会，然后别扭地走过去，站在敖笙身边替他磨墨。
敖笙含着笑意地抬眸看向灵脂：“没事。你去睡吧。”
灵脂更加纠结了，她哪敢睡啊……她去睡那张雕花白玉床了，那敖笙睡哪呢？其实灵脂是怕一早上起来，敖笙就睡她旁边……
而敖笙仿佛看穿灵脂的想法，笑的很孩子气：“你去睡吧，我睡外面的玉塌。”
灵脂吓得手一抖，指尖的墨差点溅出来：“灵脂不敢！还是皇上睡里面！灵脂睡外面的玉塌！”
敖笙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定定地望向灵脂，微笑：“灵脂，你在我面前大可以放开点。其实你的本来面目更可爱些……”
这下，灵脂手中的墨终于弹起，彻底溅到了敖笙刚换上的那件月白色轻装上——
灵脂吓得赶紧要扑过去擦，敖笙则拦住灵脂，笑道：“你进去睡吧。我自己来。”
“……”这次，灵脂二话不说，逃似地就回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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