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领养你。”
“我不懂你的意思。撇开隆入我叔叔的籍不谈,你跟我叔叔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吗?”
这时笃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但说出的话已经来不及收回。
“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笃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眼中根本没有我。”
直己缓缓动了动嘴唇。那是笃曾经在床上对他说过的话。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的人眼里根本没有你对不对?”
直己只是询问,并没有确定,但动摇的笃已经忙不迭地解释。
“那只是我自作多情而已,伊泽他什么都不知道。虽然那只是动机,但现在完全不同,我是真的喜……”
“住口!”
直己的怒吼封住了笃的口。他神经质地用右手乱抓着头发呻吟。
“你在期待我什么?”
笃无法回答。
“我问你领养了伊泽的外甥是在期待什么!”
面对直己的“你说话啊!”怒吼,笃只能颤抖低下头。
“辜负了你的期待,你一定感到很失望吧?”
直己笑着说。
“不管是脸还是声音,我跟叔叔一点都不像啊……”
自己的确是曾经希望他们相像,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笃不想听到直己这么说。
“与其这样,我宁愿你是同情我。你边养育我,边期待着我变成叔叔的样子。……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直己愤怒的拳头几乎快把房门敲坏了,笃被那股激愤震慑得无法动弹。
他颤抖着说。
“对不起、我……”
“你不要道歉!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
看到就像一头快要是去理性的野兽般的直己右眼的泪光,笃着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可怕的罪。领养一个无依无靠孩子的行为,在任何人的眼里看来都是一种充满爱心的行为,没有人会责备。而自己也以能将伊泽部分的遗传因子留在身边而感到满足。没有人告诉他那是一种错误的行为。看到滑落在直己脸颊上的泪水,笃的心就像被撕扯般的痛苦。他当初的确是因为伊泽的关系才收养了直己,但现在不同,他可以肯定地说现在不同。
“你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吧。”
他自言自语地说。
“我好不甘心,我不甘心到了现在还在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像叔叔……反正你从头到尾都否定‘我’的存在。”
把笃粗暴推开后,直己关上了房门,接着是上锁的声音。从出院到现在,直己从来没有锁过门。笃到现在才发现不锁门这个举动,或许是直己留给彼此之间唯一的沟通方式。别害怕,只要拿出勇气让这扇门打开的话,自己还是有机会回到他身边的。
“直己,你开门听我说啊……”
他不断地敲门叫唤,却只换来直己踹门般的巨响。笃颤抖地停止敲门,他想道歉却无法道歉。现在的直己大概什么也听不进去,还是等他平静一点下来之后再好好谈谈吧。
回到寝室的笃满心都是直己两个字。虽然下午还躺在医院打过点滴,自己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但他怎么想都还是只有直己的事。
由于下午在医院有睡过,再加上心里有事难以入眠,笃一直挨到快凌晨才睡了一下。被一个不知道什么声音惊醒之后,他看看时间是早上七点,也就是说自己才睡了两个小时。
感觉声音好像是从门口传来,他走到门口一看少了一双直己的鞋。从来不出门的直己居然出去了。经过昨天那件事,笃担心直己会不会想不开。但他又不知道直己会去哪里,只能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或许他只是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而已,可是万一他真的想不开的话,自己怎能还在这里犹豫?笃无法确定直己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坐立不安的他选择到外面去寻找。他与上班的人群逆向,从附近的便利超商和公园开始找起。找到累了之后回到家里,千斤重般的疲累压在他的双肩。现在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一心只想找到直己的笃根本忘了没向公司请假这回事。他赶紧打电话过去,编了一个身体不舒服想请病假的理由,一点罪恶感也没有。接电话的片仓还关心地问“你没事吧?请好好休息”,笃也随便虚应了事。
到了中午直己还是不见人影,笃的不安一分一秒地加重。想说他会不会到朋友家去,才想打电话联络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一个直己的朋友也不认识。这些年来他把自己当作直己的亲人,到头来却发现一切只是假象而已。直己从没提过朋友的事,更没带到家里来过,而自己也从来不关心他的友由状况。
明知道不好,笃还是擅自闯进了直己的房间。整理得一尘不染的书架和书桌。笃颤抖地拉开抽屉,但里面只有几支笔、橡皮擦等文具而已,找不到日记或手册之类的东西。他翻了几本笔记本,里面也只有直己的功课,没看到什么关于感情的己事。
笃失望地倒在床上,床单上有直己的味道。那年轻雄性的味道。笃无意识地拉下长裤拉链,把手伸进内裤之中。握住自己的性器,幻想着被直己抚摸拥抱的画面自慰。在残留体味的刺激下,笃连续shè_jīng了两次。
快感之后,留下的只有后悔。诅咒着自己怎么在这种时候还满脑子淫念的笃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茫然地望着电视等直己回来。直到从窗帘射进来的光线渐渐变弱,形成暧昧的灰色之后,笃才从远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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