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要什么祝福的话。”
“不是的!我、我……那个……有个,愿望……”
“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话,我可以给你实现。”
“非、非常感谢。”
尤尼斯大大地吸了口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种事情我不会说第二次的。当然,少爷不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无视我所说过的话……只要一次……一次就好。明天开始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侍奉您,没有任何改变地侍奉您……所以,请让我……”
少年紧紧闭上了眼,奋力挤出消失殆尽的勇气。
“请让我侍寝一次,在您迎娶夫人之前。”
利卡鲁德惊讶得失去了语言,看了尤尼斯良久,终于苦笑道:
“……你有相应的知识吗?”
尤尼斯显然没有明白利卡鲁德的问题,反问道:
“知识……吗?”
“对,我是只知道女人的人啊。”
突然明白了利卡鲁德所言之意,尤尼斯的脸变得通红。
“我、我也不知道……真的,非常抱歉……啊!”
“你又在道歉了,该罚一次。”
利卡鲁德真是哭笑不得。尤尼斯总是说出大胆之极的事情让自己惊讶不已,可一旦到了该实现他愿望的时候,反而因为恐惧退缩了。
(到底该说他勇敢,还是胆小呢?)
可同样的话也可以说利卡鲁德。明明是顺从尤尼斯的邀请,可到了下决心付诸实际的时候,却要尤尼斯来推自己一把。
“即使结了婚,我的生活也不会改变的。我并不打算放开你。”
摸着缩成一团的少年还柔软的面颊,利卡鲁德道。
“不……”少年痛苦地说,“一定会改变的。在那之前我无论如何都希望得到一个回忆。现在利卡鲁德少爷实现了我的愿望的话,我再也不会做出让利卡鲁德少爷烦心的事情。我绝不会做出玷污少爷与夫人之间神圣誓言……”
利卡鲁德用食指按上了少年的双唇。
“我明白了。”
将尤尼斯放下,利卡鲁德也从长椅上起身。不知何时,葡萄酒带来的酩酊感已然消失得不知所踪。
“那么,去我的房间吧。走一步算一步就是。”
“请、请等一下。”
尤尼斯抓住了利卡鲁德,
“我、我的脚在颤……”
看着窘迫地仰望自己的尤尼斯,利卡鲁德不禁大笑。
“你走不了的话,我来抱你吧。”
说着,他将纤细的尤尼斯横抱了起来。
尤尼斯仍在颤抖。
“真是对不起……”
利卡鲁德的眼睛一亮。
“这是第二次了,我可要一个个惩罚的。”
迅速吻了一下尤尼斯的嘴唇,笑道,
“另一个我要留到寝室。”
三 离别
几乎在马鲁克乘船离开埃及内斯的同时,利卡鲁德也为军务离开了小岛。
兄长直接利用了来时所乘坐的船只,而弟弟则搭乘了来海岛收购小麦的商船。
大概是想念委内瑞拉本土的缘故吧,美丽的交际花从早晨起便兴奋不已,身上鲜橙色的长裙也恰好地表达着她此时的心情。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帕欧拉对一直将二人送到港口的尤尼斯微笑着。她之所以能在这个远离都城的偏僻陌生的小岛上舒适地度日,完全是这个希腊少年的功劳。倘若他不是利卡鲁德的仆从,帕欧拉绝对会将这个聪明而懂事的少年当作自己的随从带回本土。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哈迪斯,没有人能将这两个人分开。)
帕欧拉思索着,在内心发出苦笑。
“祝您们一路顺风。在船上会感到口渴,我特意准备了您喜爱的柠檬水。”
尤尼斯示意帕欧拉篮子内的水瓶。
“太感谢你了。”
说着,帕欧拉轻轻地在少年雪白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保重哦,就这样分别的话太伤感了,来本土的时候一定要来看我哦,可不许将这漂亮的脸蛋藏起来。”
“是。也请夫人保重。”
帕欧拉点点头,这时利卡鲁德回过头说:
“好了,我们走吧。”
“请小心。”
在尤尼斯的目送下,利卡鲁德携同有名的美女踏上了前往首都的旅程。
(请无论如何一路平安……)
尤尼斯注视着利卡鲁德的背影,在心中默默祈祷。
真丝长款束腰上衣,包裹双腿的紧身裤,西班牙的长皮靴——这一切都被他所喜好的黑色统一了起来。
(没想到我会有一天以这样的心情送出利卡鲁德少爷。)
尤尼斯小心地,偷偷浮起微笑。
现在的他,了解握着帕欧拉的手的利卡鲁德的掌心的温度。他手指的长度,脖子的粗细,胸部的厚度,甚至肩胛骨的位置都可以一一道明。
(宽阔的后背……腰……长长的腿……)
尤尼斯看着逐渐变小的利卡鲁德的背影,为被自己唤醒的记忆面红耳赤。
(紧绷的小腹……在那下面的……)
那是yù_wàng的象征。为yù_wàng任意改变形态,为奔放的情欲吼叫,为在他人体内雕刻无尽的快感而栖息于人体的野兽……
尤尼斯不懂得抵抗利卡鲁德的野兽的手段。仿佛是秘教献给神的祭品,少年只有在恐惧与兴奋中舒展自己的身体。
虽然仪式的过程充满了痛苦,但尤尼斯仍以欢喜与狂热之情等待着那一瞬间的到来。
(那个夜晚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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